吸一口气,停一停,我应该好好想一想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恩。。这只是个意外,对,一定是那只该死的巨舰兽,这头该死的野兽用它该死的尾巴搅了一下五彩池,而我却压根没有注意五彩池那个时候漾起的光芒和往常有什么不同。。。好,我在宇宙的角落迷路了。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恩,我应该先在我的游记里增加一条关于星界巨舰兽的补充说明,可惜足够恶毒的词语并不是说想就能想出来的。我只好先合上本子,准备去拜会一下这个世界的统治者。
不,我不是去拜见那些凡间的君主,而是去看一看这个世界真正的主宰——神。你可能会发问,神?你怎么知道它们是真正存在的?又哪里找去他们别墅的路?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们的确并不算“神”,不过,先请坐下来,让我告诉你一些关于我们这个宇宙起源事情。
在时间的起点,一切的源头,宇宙在一片混沌中孕育了第一批“生物”。这些混沌存在又根据他们各种希奇古怪的爱好创造了另一些的“东西”。没有一个家伙能确定他们的发明的功能和形态都——时间的轴线拉的越长,生物的样貌就越古怪,哦,是有特点——身高百米拥有一百只手臂的巨人;连不死生物都会感到恐惧的梦痕;不会死亡的,连瓶子里的魔怪都对它们无法可施的巨兽;十个脑袋的巨龙。。还有。。。我们。
陪着这些怪胎过了不知多少个世纪后,终于,一个足够强大的存在改变了这一切,他是。。。嘘。。。就算在这里,我也不敢轻易说出这个让人敬畏的名字。他强大到依据自己的意愿创建了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宇宙。一切工程结束后,他把矛头对准了混沌和他们的发明——也许是觉得我们的存在很碍眼,也许压根就是闲得无聊,又或者。。。嗨,我想无论是谁和一群怪胎一起生活了几千年都会发疯的。。。在干掉了所有的混沌和绝大部分原初生物后,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厌倦了,他居然允许我们这些幸存者在角落里苟延残喘。
原初生物们都拥有近乎永恒的寿命——不是生命,脑袋掉了也一样不能活——人类的生命固然象风中的蜡烛一样短暂,而公认长寿的精灵,在我们看来也不过是根稍微长些的蜡烛罢了。这么多的时间怎么打发?我们想出了各种各样的办法。
一些人投靠了强大的存在,变为他的代理人去管理他创造的星球,愚昧的凡物城他们为“神”。尽管他们拥有着在凡人眼里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但终究不是真正的神。
另一些人喜欢记录,用他们无限的时间记录他们所处的世界发生的一切——大到国家的兴衰,小到一个人的生老病死——比如那个愚蠢的克莱恩的愚蠢的吉利安。还有一些人,把凡人的世界当作玩具,随意改变着凡人的历史。这点很好做——连时间他们都可以操纵,还有什么不可能?
我的种族和他们相比简直是孱弱到家了,孱弱到没有人想起干掉我们,也没有人给我们一个星球让我们肆意折腾。而我们也乐得清闲,用游荡来打发时光,游离在宇宙的千亿星辰中,有些时候也写下自己的游记——旅游是种乐趣,不是吗?他们叫我们“不上进的懒骨头”,而我们喜欢叫自己“观察者”。
好吧,我把自己说通了。既然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总是能带来些的新鲜感。现在,我首先要找一个神殿,跟随信徒的祈祷声找到他们的“神”。
前面有一个看起来挺大的村子,门口站着几名盔甲闪亮的守卫,是人类!看来,这个星球和大部分我去过的星球没有什么两样。
我从守卫的眼皮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我一直为自己的某些能力骄傲,我们可以随意变化外形,能说几乎多元宇宙中所有的语言,还可以轻松的隐藏自己——除了具有神格的神,只要我们愿意,就凡人能够觉察我们的存在。在一个忘记了名字的世界,我曾经把几位***师的法术书对调了一下——施展在书上面的保护性法术生效了,一个***师被火球烧光了胡子,(恩,看起来英俊许多,他应该感谢我);另一个开始不停的手舞足蹈(法师们常常缺乏运动),最后一个,幸运的没有翻书,手忙脚乱的为他的朋友们解除魔法。。。
村子中心有一座看起来象是神殿的建筑——因为它明显比周围的房子要宏伟得多,神殿都很宏伟,不是吗?有些时候我真的很可怜那些天真的信徒。光辉的大门上写着“殷海萨神殿”。我站在门口,饶有兴味的欣赏了一会殷海萨的雕象,然后,跟着一个衣着华丽看起来象是高级牧师的人类一起走了进去。和我想的一样,他根本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自顾自地走到台上,带领着下面的可怜虫们唱起了对他们的神明的祈祷。
对!我就是在等这个机会。跟随着歌声的波动,很轻松的找到了殷海萨的居所,她的宫殿和我见过的大多数神的宫殿没有什么两样——镶金的白色石柱,喷水池,开满鲜花草地,还有跑来跑去的天界生物,
“别装死!给我滚起来!”和谐,安详的气氛很块被这样一声暴喝打破,整个半位面似乎都跟着颤抖了一下。我看到一对青年男女急匆匆的跑出宫殿的大门。
“这下妈妈可气坏了。”我听到那个男孩子对他的同伴说。他非常强壮,虬结的肌肉好象蕴藏着近乎无限的爆发力。
“唉。可怜的爸爸。。”女孩子很清秀,长着一张标准的精灵面容。当她从我身边经过时,我能看到她漂亮的杏眼中的慌张。
他们走的是如此匆忙,等我想询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他们早已去得远了。没有办法,我只好变化一个自己最满意的外形,整了整衣服,硬着头皮走进宫殿。
宫殿里是一个空旷的大厅,一位怒气冲冲的女子坐在一张雕刻着花纹的宽大的椅子上。在她的脚边,一个看起来象是人形的黑色东西躺在那里。她看到我进来,脸上闪过成一丝惊愕,不过很快,又恢复成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她很漂亮,比她的信徒门雕刻的还要漂亮。不过眉心却扭着一道很深的川字文。
“来客人了,快起来吧”。她尽量温柔的说,同时用脚踢了踢那个黑色的东西。黑色的东西一骨碌爬了起来,我这时才看出来,它,不,应该是他,是一位曾经相当英俊的男子。我为什么说“曾经”呢?因为他脸上遍布的抓痕让他的容貌大打一个折扣。他热情的向我身出手,不过在殷海萨锐利的目光下又迟疑的缩了回去。
“两位一定是殷海萨和格兰肯吧?”我不得不抢先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气氛。
“是。。。请问你。。。”
“给我闭嘴!” 殷海萨说,格兰肯又委屈的缩到后面。“你是什么东西?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要我说,夫人。我并不是什么“东西”。我是一名“观察者”。我想您大概听说过这个名字。我希望您能允许我看一看您的世界。”
出乎我的意料,暴躁的女神居然十分爽快的答应了我的要求——虽然给我限定了一个条件。我向两位主神鞠躬致谢,倒退的出来宫殿。还是在门口,我又隐约的听到了一段对话,它让我对这个世界的安全很担了一会心。
“刚才,是谁让你抢在我前面说话的?”
“小亲亲。。我不是故意的。。”‘啪’巴掌打在脸上的声音。
“等他走远了。。。我再收拾你。。。”
我又回到了来时的村子,因为这里似乎是新生冒险者的聚居地——观察新嫩的冒险者总是比老练的高手来得有趣,他们脆弱而努力,懵懂而好奇。我很快找到了一个目标,是人类女性。我喜欢人类,因为他们的生命最为短暂,而正因为生命的短暂,他们才活的最为精彩。一件蓝色的外衣紧紧束在她丰满的胸部,长不及尺的短裙让她大半条修长结实的腿暴露在外——我不是做***描写,她的确很迷人。当然,这个世界大部分的居民同样都很俊秀。
我跟着她到了村外, “这里的初级法术,主要是依靠元素的集合杀伤敌人”看着她用聚集的气流一个一个的打死村外游荡的怪兽,我在本子上记下一条。
很快,我发现一个问题——有些怪兽并不会主动攻击冒险者,而冒险者却总是为了那些可怜的经验和金钱肆无忌惮的屠杀它们——许多世界都是这样,冒险者门在这样的环境里变得越来越自私,越来越凶残。。。她会不会也变成这样呢?我决定用一个常用的方法试试看。
这个方法其实并不算独特,有时候也会产生反效果。绝大多数时候,冒险者看到会说话的怪物总是先一楞,之后就会眼睛闪着贪婪的光芒一拥而上——“这个怪物真特别,身上一定藏着好东西。。。”在他们的眼中,这个可怜的家伙就是经验和储蓄罐,也许还有珍贵的
装备,也许只是为了获得那种屠杀比他们低级的生物的快感。。。这就是拯救世界的受人景仰的史诗中吟咏的的冒险者们干的事吗?人们只喜欢倾听吟游诗人的歌唱,却没有人在意怪物是不是想要一个平静的生活。
她可能是有些累了,正坐在地上休息。我变化为一只绿皮肤的兽人,出现在她的身边。对她说:“为什么要来破坏我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