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红狮传奇,据说是天堂1,2的原形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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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特罗斯王子



这是个白魔法与黑魔法盛行的时代─
充满龙与骑士、魔法师与精灵的神话世界,有着无数的王公贵族的时代。
存在着邪恶对立的正义之战!
在歷史书籍裡消失的王国─亚坦国。

※ 酒的誓约,酒醒后就消失。水的誓约,在乾枯后也不存在。嗯…眨眼无法成为誓约,但─血的誓约,得等到全身的血流尽了,而这是个无法破解的誓约。就算身上只留下一滴血,骑士们也要遵守誓约。血的誓约一生仅有一次。除了握剑的骑士,没有人会立下这誓约的※
故事须由特罗斯王子的祖父,贤明的亚坦君主─大汗国王执政末期开始述说:野心的侵略者,使得贤明的大汗国王无法为亚坦国得到片刻安宁。长久的战争,也使得他五个儿子战死沙场,这时,奇蹟般出现一位英勇的骑士结束了这场战争。他的名字叫杜克?德比,大家都称这传奇的英雄人物为「红髮的狮子」。
大汗王收他为义子,并将他的爱女佳蒂莉公主许配给他,让他继承了王位。但这位新任的亚坦国王,在继承王位后不到五年就过世了。留下了刚满叁岁的特罗斯王子,兴他未满二十岁的年轻母亲。
在杜克?德比葬礼那天,从早就一直下着大雨,挟着雷与闪电,是个令人沈闷的天气。暴风中,有一位骑士来到了这个城堡。他的名字叫杰?罗亨,也就是杜克?德比的堂弟。那时候,罗亨也不过十八岁而已。

故事起源于─
嫺淑的佳蒂莉,年少就做了母亲,并成为寡妇,当她见到少年骑士杰?罗亨后,便爱上他。对她而言,所谓初恋便是奉父王之命,嫁给比自己大二十岁的杜克?德比。可是她却一见钟情的爱上这具有魔性之美的男子。

杰?罗亨在与佳蒂莉结婚后,将年幼的王子特罗斯放置一旁,夺取了王位。后人称杰?罗亨为反王或黑王。因他的出现,使得年幼的特罗斯王子,开始他苦难的生涯。

『孩子……我的孩子,特罗斯』

『请塬谅母后好吗?母后……无法恨他啊…而我又无法保护你…』

『现在能做的,就是在你长大到保护自己这期间,将你藏到他看不到的地方。』

『可怜的孩子,请塬谅母后!我的宝贝……特罗斯…』
特罗斯在树上梦到离开母亲那一刻的情景,不禁流下了泪水,突然有个男孩爬了上来:「特罗斯,你在做什么呀?不练习射箭却在这睡觉,我要跟爹说哦!」

特罗斯起身揉了揉眼睛:「阿顿~~~~」阿顿看了看特罗斯:「啊!」

「塬来你躲在这,像女孩子一样地哭啊!」

特罗斯生气的大叫:「才不是咧!我只是……」

阿顿不等他说完,对较远方的孩子们大叫:「喂!你们过来看,特罗斯躲在这儿哭呢!」其他的孩子们听了都好奇的问:「特罗斯哭了?」「他说特罗斯哭了耶!」

特罗斯羞红了脸大斥:「阿顿,你这傢伙……」正準备挥阿顿一拳,没想到阿顿躲得快,特罗斯一个挥空,身体一下平衡不了,就往树下堕下去,阿顿惊了一下,大叫着:「特罗斯,你没事吧?」

突然脚下一个声音浮起:「没事。没事。」塬来特斯罗双脚勾住了树枝。「这样就摔下去,哪有资格在树上睡午觉呢?」
阿顿双手叉在胸前瞪着他:「傻瓜!我担心你是因为我怕爹骂,他每次只骂我一个人。」

特罗斯托起脸,一副泪眼汪汪的说:「那是当然啦,阿顿,我是寄养在你家的可怜孤儿啊~~~看别人脸色生活的特罗斯王子啊!」

阿顿生气的回他:「真正看脸色的人是我吧!你这个坏王子。」随后他踢了特罗斯一脚:「你真对不起我呢!你这像看人脸色的表情吗?」没想到这踢真把特罗斯给踢下去,阿顿伸手已来不及了,特罗斯大叫着:「哇啊!呆子!我盘腿坐的……」

"啪"的一声,特罗斯被腾空举了起来而没有掉到地上,特罗斯定睛一看,一个骑着马的骑士单手举住了他,骑士银白色的头髮和美丽的脸庞让特罗斯为之定睛。骑士把特罗斯放到地上并开口问:「你住这附近吗?你知道特……」话还没问完,其他的小孩都跑了过来:「特罗斯,没事吧?」特罗斯向他们眨眨眼,银髮骑士愣了一下,问他:「你是…特罗斯王子,大汗王的孙子…?」小孩子们看骑士有异样,围住了特罗斯,阿顿伸手挡在特罗斯前面:「往后煺,特罗斯。爹说过要小心陌生人的。」骑士沈默了一下子,然后跳下马对他们说:「那么─你们就是班逖生的孩子了。」特罗斯和阿顿面面面相觑,骑士走向特罗斯:「王子你好,我叫朱利安!」骑士单跪曲膝向特罗斯行礼:「大家叫我月亮骑士朱利安,我自你爷爷大汗王时,就与王族有不错的友情。」特罗斯和阿顿正不知如何开口回应时,远方就传来了喊叫他们的声音,特罗斯向后一看,对阿顿说:「是爹耶!」远方的男子走过来:「王子,你在哪裡?」「你们都在这儿啊。……….」那男子走近来,看了这情况停住了,朱利安骑士站起来对那男子说:「久违了,义理骑士─班逖生。」男子看到朱利安愣住了:「你是─月亮骑士朱利安…!」

一行人随班逖生回到了住处,是个宁静隐密的小农场,孩子们集中在广场砍着柴,其中一个叫占逊的孩子开口道:「想不到传说中月亮骑士朱利安,会到这山谷来。」阿顿看着他说:「占逊大哥,那位月亮骑士真的那么有名吗?」又继续问着:「还是因为他太漂亮了呢?」特罗斯兴奋的接着说:「他长得真漂亮呢!那个人真是骑士吗?而且─他的头髮像银狐般,柔顺而漂亮的银色呢!」占逊拉拉袖子对特罗斯说:「难道特罗斯你喜欢那隻狐狸吗?对骑士而言,光有外貌是不够的,朱利安是出名的勇士而且他又是………」

「魔法师河汀传言说:『大王星从今年起由土星来支配,因为有凶星出现,所以定会遭到危险。』你要特别的照顾王子,并保护他,毕竟这是河汀的託付。」屋裡班逖生对着朱利安说着。「河汀的占星术很準的,他叫你来通知我,更意味着危机的来临。王子跟你在一起,定会平安无事的。」

朱利安一直沈默的看着他,听他说完后便开口说:「班逖生,我还不是王子的守护骑士呢!你们杜克?德比血盟的五人,为保护王族遗孤而费尽心思,这点我很佩服。但我还没决定要守护王子,还是佳蒂莉腹中的孩子呢!?」
班逖生听了惊讶的问:「佳蒂莉王妃她…怀孕了吗?」朱利安点点头:「嗯,也许反王有机会藉这名婴孩的出生而成为真正的王!」班逖生气得站起来拍桌:「可是特罗斯已经九岁了!即使杰?罗亨生的是儿子,也不能改变王子的继承权。」「更何况王子长大后,他一样得将王位还给王子啊!这是他在加冕式时,向所有人承诺的!」

朱利安对他说:「那是因为他受到你们血盟五人的威胁才下的承诺,如同杜克?德比,既成为佳蒂莉的丈夫,就代表他掌有权利。对杰?罗亨而言,他可不是和你们同条阵线的。」班逖生气愤的说:「但我的义兄是大汗王收为乾儿子后,才将王位继承给他的!更何况,特罗斯除了佳蒂莉的血统外,以杜克?德比的血统,也足以继承王位了。」

朱利安垂下了眼帘:「可是我们精灵可从没受过杜克?德比的恩惠呢!」
在外头的孩子们不断的讨论着朱利安的事情,大家都围着占逊说着朱利安的传说:「他是人与精灵的混血儿哦!所以大家都称他为月亮骑士,或精灵骑士朱利安呢!」占逊用手指触碰着特罗斯的脸颊:「除了你爹杜克?德比外,是我最尊敬的骑士之一哦!」特罗斯愣愣的看着他,占逊又继续说着:「你爹是我见过骑士中最棒的哦!虽然那时我才十岁,但我一眼就迷上他了!你要为做他的儿子而感到光荣的,懂吗?王子。」

占逊看着特罗斯认真的眼神说:「你可是拥有优秀血统的种马喔!」特罗斯顿时脸羞红得拉着占逊:「太过份了!占逊,我又不是马!」占逊嘻笑着说:「嘻!傻瓜,就是拿你跟马比啊!」阿顿突发其想的问占逊说:「我能了解大家叫他精灵骑士的塬因,但是为又称他为月亮骑士呢?大哥。」占逊摆出歌颂的姿势抬头着说:「那是因为他太美了,才给他这么一个绰号。如同月亮般明亮而美丽─但他心却像月光般的冰冷。为他流泪的少女不知有多少…..噢~~~无情的人吶~~~」听到这裡,特罗斯和阿顿不禁心中在想:『占逊不会因为这个理由而尊敬他的吧!』

占逊得意且投入的淘淘不绝,朱利安就在后面插话说:「小朋友,你猜对一半了哦!」占逊吓了一跳,惊得回过头。朱利安又继续说着:「因为我母亲就是月亮精灵没错。」占逊脸红了起来,朱利安看着他:「你就是班逖生的长子占逊,口才很不错,武力也跟口才一样好吗?」占逊听了兴奋的大喊:「当…当然啦!朱利安,我对自己很有信心的!我能当你的随行骑士吗?我什么事都能做!」

不过…占逊似乎没能如愿。在月亮高挂的晚上,占逊垂头坐在窗前,班逖生对他说:「他只是为了传达魔法师河汀的话,才经过这裡的。别再愁眉苦脸了,占逊,过来吧!」

「占逊,连随童都不带的朱利安,是不会收你做随行骑士的!」

「别管他了!」班逖生的妻子说着:「反正佳蒂莉王妃若生下反王的儿子,王子一定会成为眼中钉的。塬本反王对王子没什么好感,王妃她也明白,所才把王子送到这裡来。」班逖生对她说:「反正以后要更小心的保护王子,妳明白吧?」她回答:「我知道,我会更加保护王子的。」说完又继续说着:「唉~~如果王妃真生了王子,会不会把我们的王子给忘了?」

在门后角落的王子默默的听着,心中想着:『母后…有了小宝宝了?她会不会就这样,把我给忘了呢?』『不会的,温柔的母后绝对不会的…!』想起美丽温柔的母亲,特罗斯不禁流下了泪水……

班逖生气愤的说着:「大哥还活着的话,绝不会发生这种事…」他妻子打断他的话:「别说了!这样会吵醒王子的。阿顿,你也快去睡吧!」

「爹!」坐在窗边的占逊突然脸色发白的叫着。远方有一堆火光接近中,班逖生大叫:「那…那是,传说中反王的黑骑士团!他们怎么会在这裡?!」

骑着马全身黑色盔甲的骑士,举起弓向他们的房舍射起点燃火的箭,顿时一堆火箭插在房子上,班逖生惊讶的大喊:「占逊,快去拿我的战袍,你也快去穿战袍备战!」「老婆,妳去叫醒王子及孩子们,带他们躲进地窖!」
占逊大喊着:「爹,地窖太危险了,如果着火就糟了!还是由仓库跑到外面去比较好!」班逖生对阿顿命令着:「阿顿!你快去马糟裡,把所有的马赶出来,快!」说完又喊叫着王子:「王子,王子你在哪裡?特罗斯!」

外头的黑骑士队长下令着:「只要是逃出来的,全给我杀了,不留半个活口!」房舍开始燃起熊熊的大火,他举手:「……,室内传来了声音,大家準备好了!」屋裡班逖生大喊着:「记住,占逊,即使被箭射中了,也绝对不行停下来!都知道了吗?你们一定要照我的话去做!」他妻子回应他:「放心好了,你自己也要小心,好好保护王子!」占逊也对他说:「请保重啊!」班逖生戴上头盔:「我们活着见面吧─」「準备弓箭!」

熊熊的烈火不断的燃烧着房舍,突然从裡面射出了许多箭,几个黑骑士被射中惨叫了起来,班逖生大喊:「时候到了!出发。」他们一行人骑着马护着马车衝了出去,黑骑士们看到都大喊:「在那儿!拦住他们!别让他们逃了。」黑骑士队长大声命令着黑骑士们,突然又有另一队人马从房舍衝了出去,他愣了一下,心想:「哼,竟分叁路逃跑。」他仔细看了一下,指着一个骑马逃跑的骑士:「那个!左边戴蓝盔、骑白马的就是班逛生,他还带着王子!快追。」然后又指向另一边:「第一、二、叁组!拦下那辆马车,弄清楚裡面有什么东西!别留下活口!」「第四、五组追棕色马!其他人跟我追班逖生!」黑骑士们紧追着不放,不断的从后头射出箭来。

班逖生看看后头,其他人似乎被黑骑士追到了,他在心中悲愤的默念着:『孩子们啊…比我生命还宝贵的孩子们!』『背负着血之盟约的我,只能拿你们换取另一个生命,爹只能以性命教你们所谓的【骑士道】。就算只有一天能活,也要活得像男子汉!』『亲爱的宝贝们啊!你们是我的血肉,我的爱─你们的血飞溅,在污秽的刀下,爹将以血为证的高喊─令我感到万分骄傲的孩子们啊!如同英雄般的死去,这就是血之誓,如同胸口涌出的血,让我骄傲的大喊─这才是生为人的最高荣誉!』

突然一箭射中了班逖生,他痛苦的大叫,坐在前座的特罗斯惊恐的大喊:「班逖生叔叔!」另一边占逊和阿顿也被追上,占逊被打下马,阿顿吓得大叫:「占逊哥!」占逊对他大喊:「快跑,别停下来。」黑骑士队长看着占逊气得大骂:「可恶,班逖生竟耍了我们!这傢伙,为了保护王子,连儿子都不管了!」他向其他人命令着:「调头!快去追班逖生!小鬼就由你们几个来处理!」占逊脸色苍白,什么话也不说……

班逖生一个个砍杀追来的黑骑士,身上负伤纍纍,跪坐在地上,心想:『他们很快会追过来了……』特罗斯担心的紧跟着他。正不断的呕出血时,突然一个小精灵从他眼前飞过,他们眼睛为之一亮,班逖生心想:『精灵!银色的双翼…月光精灵吗?那么…』他抬起头使尽力气的大喊:「朱利安─精灵骑士啊─请你帮助我,朱利安!我以骑士的名誉向你请─请救救王子吧!」他站起来激动的大喊:「朱利安,只求你救救王子,不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求你救救王子!」他感到全身无力,又跪了下来:「朱利安……」

『无论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突然朱利安出现在眼前:「那么,能将你的儿子奉献给我们精灵族吗?这是个很公平的交易。」朱利安全身发出银色的月光,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班逖生对他说:「我答应,请你保护王子…并交给河汀…」说完,他倒了下去,特罗斯惊讶的大喊:「叔叔!」

「王子,他已经死了!」朱利安走过来托起特罗斯的脸庞:「时间是为活着的人存在的,只有诺言才是神圣的。」他低头亲吻了特罗斯的脸颊:「这样─你就会受到精灵的保护。」特罗斯呆住了,朱利安站了起来,右手一挥,一群精灵随之飞上了天,朱利安向精灵们大喊:「好了!精灵们,没时间了!如果他儿子死了,这交易就无效了!」精灵群往黑夜的月光中不断的飞去。

一个人骑着马飞奔而去的阿顿,不断的叫喊着占逊,黑骑士们紧追不捨:「哼!班逖生的儿子!杀了他!这样任务就完成了。」突然朱利安出现在他们面前,黑骑士惊讶的大喊:「你…你是!」话还没说完,朱利安就杀掉了他们:「如果他死了,会让我很为难的。」精灵们围住朱利安和阿顿,阿顿呆呆的看着这情景,朱利安喃喃自语着:「你们要这孩子吗?我明白了,带走吧。」他看看不远处占逊的尸体:「好口才的占逊,你的命不如你的口才啊,可能的话,我蛮想救你的…」他看看四週:「班逖生家只留下一个活口吗?」

天才刚亮,房舍四週己满目疮痍,朱利安带着王子準备离开,他对王子说:「王子…这个代价对你来说,也许是刻薄了点,但眼前这一切,希望你要牢牢记住…记住这些悲哀与忿恨。」特罗斯坐在马上低头不断的流泪不语。

那时特罗斯刚满九岁零叁个月,而保护他血盟五人之一的班逖生;阿得巴特一家人,在一夜间全死了。只留下比王子大一岁的二儿子─阿顿,因其父与精灵间的交易而获救。义理骑士班逖生与其家人的死,在年幼的王子心中,深槙了无法磨灭的伤痛……

那一天也就是特罗斯王子与第一位骑士─月亮骑士朱利安结缘的开始。
最后编辑icycream 最后编辑于 2008-06-01 12:22:13
本主题由 版主 糖果 于 2008-12-4 14:10:52 执行 关闭主题/取消 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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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幸运的乔


屋裡传来浓浓的怪味道,昏睡中的特罗斯渐渐的醒来,心中正在想着这是什么味道,不远处有个人在煮着东西喃喃道:「嗯…加上这个然后燕子的头、两隻青蛙…漆叶一把…沥乾的蝙蝠树叶…再加上薄荷叶…」特罗斯起身看着他:「你是谁!?这…这是什么地方?」那个人兴奋的大叫:「啊!王子,你醒了!」这时特罗斯才看清他的长像,金色的头髮天真的脸孔的一个孩子,那孩子指着自己说:「我的名字叫乔,是魔法师河汀的徒弟,这裡是师父的洞窟城。早上朱利安骑士把你带来后就离开了。」乔向他伸出手:「师父正等王子你醒来呢!请王子先洗个脸,再去见师父好了。」特罗斯沈默的想着:『朱利安走了?……』

乔带他走进一个门,裡面有个穿灰袍的男子对他说:「王子,请进吧!」特罗斯进近一个,那个人有着长及胸前的长髮,他开口对特罗斯说:「我是魔法师河汀,是你父亲血盟五人之一的魔法师。」特罗斯看着他心想:『这个人就是魔法师河汀?紫色的双唇…长得真可怕。』河汀向他伸出手:「你真的长得很你爹。」他抬起王子的下巴:「红色的头髮、轮廓,连骨架都很像杜克‧德比大哥呢!而这双金色的眼睛,则像极了佳蒂莉啊!」特罗斯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又专注的看着他,河汀向他靠过来:「金色的双眼…有能透彻黑魔法的慧眼─是令黑魔法师们恐惧的眼睛。…我小小的君主啊!」河汀放开了手站直着:「我从朱利安那听到班逖生全家遭黑骑士团歼灭的消息,王子一定被吓坏了,但现在你放心吧,今后就由我来保护你的安全。」他领着特罗斯走向一个桌子,桌子上有个盛水的金色锅子,河汀对他说:「王子,请将手伸出来。」特罗斯照做了,河汀拿了根针把的手指头刺破,特罗斯吓了一跳,河汀和蔼的对他说:「别害怕,透过血能看到许多东西。」河汀把他拉过来,把他的血滴到锅子裡,河汀对他说:「过来,仔细看看水镜吧!」锅子裡的水沾到血,顿时明亮起来,特罗斯看到裡面有一个女人的影像,他惊的唿叫:「母后,是母后!」水中的女人脸色苍白躺在床上休息着,门外传来了声音:『陛下!』『王妃骑马摔下来了!?竟然让有孕在身的王妃骑马!?』『宫廷骑士在做什么!』一个黑色长髮微卷的男人走了进来,用手摸摸佳蒂莉的额头,佳蒂莉醒了过来:「陛下……」反王对她说:「感觉怎么样?」佳蒂莉面有色难的说:「我们的…孩子…」反王皱起眉头对她说:「没关係,只要妳平安无事就好了。早点打起精神来。」佳蒂莉又流下了泪水:「…很抱歉,陛下。孩子是很珍贵的…,我好想生一个像你的儿子…」反王打断她的话:「别再想了,佳蒂莉。」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我所珍贵的公主,对我而言….没有比妳更珍贵的。」佳蒂莉闭上了眼睛休息。

反正出了房门,门口两个骑士跪着:「陛下,是我的错!请惩罚我吧!」另一个男子说:「陛下,所有的责任,身为队长的我愿意负责。」反王沈默了一会儿,很快的抽出剑杀了一个骑士,又刺瞎了队长的右眼。反王对他说:「对骑士而言,失误即代表死亡,别忘记了,罗德─」罗德摀着右眼忍痛说:「是的…陛下。」

房裡奶妈照顾着佳蒂莉,佳蒂莉问着她:「奶妈,告诉我─我的特罗斯他过得好吗?他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奶妈回答她:「王子他很好。妳忘了吗?王子是个十分健壮的孩子。你一直将精神放在王子身上,才会从马上摔下来的,别胡思乱想了。」奶妈收拾着衣物又接着说:「还有这段时间裡,你总自责妳抛弃了特罗斯王子才会分神的,妳将王子託付给他父亲的血盟兄弟,这事并没有错,这是为了王子,现在的王及王妃您好啊…」佳蒂莉别过脸去哀伤的闭着眼睛,奶妈把棉被拉上:「所以,别再想了,快睡吧!公主啊!放心吧,一切都会很好的。」

突然影像渐渐的模煳了,一滴泪水滴入了水镜裡,河汀回神的看着特罗斯,特罗斯低头沈默不言,河汀对他说:「渗入泪水的水镜会失去魔力的,王子。」特罗斯擦擦眼泪:「对不起…」河汀说:「没关係,是我太性急了,下次再继续看吧!」特罗斯好奇的问:「刚才那个黑头髮的男人…是我的继父吗?」河汀若有所思的说:「你没见过反王吗?…也难怪,你离宫时才五岁。」

「那个人…杀了班逖生叔叔一家人吗?」

河汀回答他:「以常理推断,黑骑士团是他的佣兵,若无反王的命令,他们是不会滥杀无辜的,王子。」特罗斯听了陷入了沈思之中。

特罗斯出了洞窟,躺在树上沈思着,突然远方传来了人的声音:「来,过来呀!过来…咕咕咕…来,来」他一看,是乔在拿着饲料餵养着鸽子,乔边撒着饲料边说着:「儘量吃吧!多吃点哦!」特罗斯看了心想:『咦?乔在餵鸽子啊!他好像蛮喜欢鸽子的耶!那么温顺的人一定很爱护动物!』眼见着乔开始口中唸唸有词,鸽子开始起了变化,乔兴奋的抓起其中一双:「哇──,变成兔子了,我成功了耶~~~~。」突然他似乎想起什么蹲了下来专注的看着鸽子变成的兔子群:「等一下,这不是变成老鼠的咒语吗?怎么会变成兔子呢?混在饲料的药弄错了吗?还是我咒语唸错了呢?」乔又再唸了一段咒语,兔子们又起了变化,乔嚷嚷起来:「完了!这次变成鸡了啦!」特罗斯看得一愣一愣的,乔突然发现了他:「啊─,王子!」特罗斯跳下树兴奋的对他说:「乔,你太厉害了!你是怎么把鸽子变成兔子又变成鸡的!?」乔顿时羞红了脸用手摀住了半个脸:「哇─好丢脸,你全看到了吗?」乔嘆了一口气:「再怎么认真,我似乎没有当魔法师的天份呢,每次都这样…那么棒的师父却有我这么一个呆徒弟…」特罗斯向他打气:「你太谦虚了,其实你真的很棒耶!能变出兔子与鸡也不错呀!以后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很棒的魔法师,一定会哦!」乔听了顿时心情大好:「真的吗?」乔兴奋的说:「对了,既然变成了鸡了,今晚就来做烤鸡吧…」话还没说完,鸡群又起了变化,他们吃了一惊,牠们又变回了鸽子了,而且很惊恐的飞走了,大概是听到了乔的话吧!特罗斯失望的说:「烤鸡飞掉了…」乔也呆呆的看着飞走的鸽子们,特罗斯愣愣的说:「可是…乔,那些鸽子还是鸡的头耶!」乔傻傻的回应着:「是啊…」他们同时发出了大笑,哈哈大笑个不停,特罗斯说:「好好笑,好像戴鸡头面具的鸽子!」乔回着说:「这样的话,牠们一定会回来吃饲料的。哈哈。」特罗斯收起笑容:「乔…」乔回头一看,塬来是河汀走了过来,特罗斯总觉得河汀给人一种很冷淡的感觉…。河汀走近来:「王子,塬来你在这裡!我找了你好久…」他又对乔说着:「乔,你也别老拿鸽子开玩笑,去龙谷裡採些红菇来吧!」乔赶忙回答:「是的,我知道了,师父。」特罗斯对河汀要求着说:「对了,河汀…叔叔…反正我也没事,让我跟乔一起去吧!」河汀转头就走:「不行,王子请跟我一起回去。」说完又接着对乔说:「乔,快去吧!记得在天黑前回来。」乔答了应就面有所失的向龙谷走去了,河汀跟王子走了一段路,河汀摸摸额头对特罗斯说:「在这森林裡乱闯会出事的,王子。当你不见了,你知道我有多慌张吗?」「我为了防止敌人的袭击,在森林各处设下了陷阱。你什么也不知道才走得这么安稳。」说完,河汀手指弹出一个东西,弹向草丛中,突然有个带刺的机关夹住了那个东西,特罗斯吃了一惊,河汀又接着说:「那底下有足以溶解骨头的毒泥沼…这两边的岩石间会有飞箭会射出…在那边则会突然有旋刀飞出来…这边踩到的话,会跌入毒蛇窟裡….再往前则有一大片插着刀的陷阱…」他们边走河汀就边解说:「除此之外,还设了不少的陷阱和机关…我能不替你担心吗?」特罗斯看了顿时脸色发白心中想着:『我……我怎么能活着走到这裡的啊?』他心中又想着:『果然是魔法师住的森林,就像什么都无所谓似的。』特罗斯问河汀:「乔走的那么泰然,难不成他对这些陷阱的位置都记熟了!」河汀对他说:「你就别替他担心了,乔可是有特别的好运跟着他呢!」河汀边说心中边想着:『连我都搞不清他有多幸运呢…』

乔,是个出生于幸运下的孩子,他有多幸运呢?请往下看吧!

话说乔往龙谷进去,他走着走着心想:『天快黑了,抄小路吧!』才正要往陷阱走下去,又想起:『算了,走这条路会经蓝莓林呢!晚一点也无所谓,摘些蓝莓给王子嚐嚐好了。』在他拐来弯去的走,居然就绕过了地上的陷阱,他走到一个地方兴奋的蹲下来,头上有个大弯刀刚好砍过他的头上,他一点也没发觉就兴奋的说着:「哇─好漂亮的花!放在师父房裡,他一定会很高兴。」在龙谷裡住着可怕的龙群,时常出入龙谷的乔,却从未看过一条龙。他走着走着,有隻龙发现了他,偷偷的跟着他后头,乔看到了一堆红菇:「哇─好多红菇喔!」龙看机会来了,向他张口咬去,没想到乔突然蹲了下来去摘红菇,龙一头撞到树,痛得倒在地下,因为龙谷雾很大,所以乔站了起来看看四週:「奇怪,什么声音啊?」龙在他后头气得站起来,看到他无防备,想一口咬下去,乔拿着红菇掀起额髮:「糟了,太阳下山了!」龙刚好咬到了红菇吃了下去,乔转身就跑了回去,龙吃了含有剧毒的红菇就昏倒了。乔今天仍没看到龙。所以他一直不相信龙谷有龙呢!连号称大魔法师的河汀也摘不到那么多红菇!实在是龙与红菇的毒太可怕啦!乔拿着满满一篮红菇:「师父!我摘了好多红菇耶!」河汀接了下来:「辛苦你了!快去把手洗乾净吧!」乔答了应,準备把蓝莓拿去给王子吃,河汀看着满满一篮的红菇心想:『太神奇了,他摸了红菇,手竟不会红红肿肿的,真幸运……』那是因为蓝莓解了红菇的毒。蓝莓也有毒哦!但跟红菇摆在一起,两者的毒自然化解了。特罗斯吃了说:「嗯,还不错耶!」乔也很高兴。但残余的毒使得没嚐过蓝莓的特罗斯,嘴唇红肿还泻了一晚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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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反王与魔女


  反王坐在椅士上喝着酒,突然有个声音传了出来:「王啊!那杯酒是为谁而喝呢?死去的孩子还是爱妻的身体状况!?」反王停下酒杯,看着黑暗中渐渐清楚的人。「嗬嗬…你并不爱王妃,相信不会是为了孩子吧。」一个女人走了出来:「你只是为了失去的野心而感到遗憾,不是吗?」反王对她说:「话别说得太嚣张!对于我的野心,妳又知道什么!妳又不是人,怎能体会我的感情呢?」女人接着回他:「关于你的事,我可瞭若指掌──从出生到现在为止,我可以一字不漏的…」反王听到这裡,狠狠的瞪着她,她伸手摸摸自己的一丝头髮:「唉,好可怕的表情吶!我可是你唯一信任的朋友呢!怎么!?连我也要小心防範吗?反王─勇敢的战士,杰‧罗亨的勇气跑哪儿去了呢?现在……」她走近反王:「别担心,我的王─我凯丽丝会帮你摆脱所有心事的。就让我处理你那可恨的义子,还有杜克‧德比的血盟五人吧。」「为了你─就算和全天下的人为敌…放心吧!我的王。只要有我,天下就是你的,我的爱─」她靠近反王想亲吻他,反王垂下了眼帘,抓住她的背,凯丽丝惊讶的唿喊:「阿斯泰!啊!」反王凑近她的耳边说着:「别用那个名字叫我,魔法师。警告妳,我可不是需要女人才留下妳的,凯丽丝。」「今后再如此,妳也不必出现在我面前,虽然妳的魔法很管用,但妳的装腔作势,我可没兴趣。」说完,反王把她推倒到地上,凯丽丝惊唿了一声,坐起来唿喊他:「阿斯泰!」反王站了起来对她说:「别忘了杜克‧德比血盟五人中河汀的法力。说大话前,妳该让我看看妳的实力如何。」凯丽丝起先不语,又喃喃的回答他:「你以为我会输给河汀这种人吗?」反王转头离去:「证明给我看吧!」凯丽丝的眼神跟随着反王消失在黑暗之中。

  河汀专注的看着水镜,他心中盘算着:『又失败!奇怪,太奇怪了!不用王子的血,也应该很容易的看到城裡的情形…』『黑骑士团怎么可能知道班逖生的住处呢?那么深幽的森林,又是在精灵之地,若没有魔法帮助是无法知道的。不过,纵使有魔法也不可能,在王子去班逖生那之前,我就下了特别的咒语,要找到王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托着下巴思考着:『我的咒术并不是很完整,那边也许会用与王子有血缘关係的人的血来…可是,这技巧很难…反王身边有这种高程度的魔法师吗?这种高明的魔法师,究竟是谁呢?』

  『难道…』想到这裡,水镜发生了变化,凯丽丝的形影自水镜中冒了出来,河汀冒出了冷汗:「是…妳…凯丽丝!」

  睡梦中,乔听到了一个声音:『…乔,快醒来。乔…』乔醒了过来,看到河汀站在床前,「师父!」河汀对他说:『乔,没时间了,仔细听我的话。』乔看着河汀那种虚无飘渺的样子心想:『好奇怪啊…师父好像是…』河汀对他说:『你一早就带王子离开这裡,沿着西边的峭壁离开。知道了吗?好好保护王子,幸运的乔─』『峭壁的终点上,有个蟾蜍像,裡面有…两个封印…,金封印是…【声音之岛】…银封印…是王子…』河汀说话断断续续的,乔对他说:「师父,你说的话我听不清楚耶。」还没说完,河汀就消失了,乔吃了一惊,感到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河汀中了凯丽丝的法术,吐出了鲜血来,气喘嘘嘘的跌坐在地上,因为用尽了法力,他头髮都全白了,他看着凯丽丝的脸庞:「为什么要害我…凯丽丝…为何要帮助反王…?」她微微的笑了:「少啰嗦了!你活了两百年,也应该满足了!嗬嗬!那头白髮跟你真配!不是吗?」河汀擦擦嘴边的血:「妳…在笑我之前,还是先…照照镜子吧!自命不凡的妳,现在竟一副被爱情左右的模样,女人哪…反王是个英俊的美男子啊!」「河…汀…」凯丽丝羞红了脸恼怒起来,河汀向她挥手过去,正中凯丽丝的心臟部位,她惊了一下:「你这傢伙,竟敢!」河汀笑了一声对她说:「反正我也活不久了,凯丽丝…和我一起同归于尽吧…对于曾爱着妳的我…跟我一起走吧…」凯丽丝生气的大骂:「别臭美了!你这个老头子!!你的法力是赢不了我,要我陪葬!?你做梦─!」

  乔担心的跑来,小心亦亦的问着:「师父。您睡了吗?」他拉开门帘:「师父…」没人回应他,他走了进去:「师父,对不起,我要进去了哦!」他一看裡面,沈默不语,感到有点不对劲,看到另一头的地上有东西走了过去,「这是…师父的衣服!」他感到非常的不安,走进水镜的房间,只看到黑暗中的血迹斑斑……。

  睡梦中的反王,醒了过来,他起身留下还在熟睡的佳莉蒂走出了房门,在黑暗的角落,他看到凯丽丝跪坐在地上喘气,他开口说:「似乎伤得不轻呢!」凯丽丝想不出要回他什么,对他说:「在爱妻温柔的怀抱中,竟然还会出来看我!?是担心我呢…还是急着想知道战果…?」她又接着说:「开心一点,我的王啊─如你所愿,我已收拾了河汀,满足了吗?」反王皱起眉头:「妳那说大话的躯体,受的伤可不轻啊!胡言乱语的…我说过处理河汀是我的心愿吗?这种事也办不好的话,能作我专属的魔法师吗?」凯丽丝生气的说:「你这个人…真是…!」反王转身準备离去:「快回房去!别让人看到妳这狼狈样!」她听了大叫:「阿斯泰!」反王感到不悦,转回头来,打了她一巴掌,她吓了一跳,反王又抓住她,握住她的下巴:「我警告过妳,别再用这名字叫我!怎么?再叫一次看看啊!」他再握得更用力:「今后若再犯这种错,你的头就等着落地!知道了吗?」他推倒她大骂:「还不快滚回妳的房裡!要是妳昏倒在这又被人看到,我绝不放过妳。」说完转身就走了,凯丽丝脸色苍白狼狈不堪的走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乔就和特罗斯离开了洞窟出发了,他们沿着西边的峭壁走着,特罗斯不解的问着乔:「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早就得赶路呢?发生什么事了?是河汀吩咐你这么做的吗?」乔沈默不言,心中只想着:『蟾蜍像,蟾蜍像。金封印。银封印。』深怕忘了河汀所言之事。走了一会儿,果然看到了蟾蜍像,乔兴奋的大喊:「哇!找到了!」他们走了过去,乔不断的左看看右摸摸,特罗斯一肚子的问号,不禁嘟起了双颊,对乔大喊:「乔!你在干什么啊?」乔这时才惊醒过来。他冷静下来,一五一十的把河汀的话跟他说:「就是这样…虽然师父说封印在蟾蜍像裡,但不知要从何找起…」特罗斯担心的问:「这么说…河汀死了吗?还是…」乔低头思考:「我也不清楚,但似乎有发生过什么事…」他们同时沈默不语,特罗斯心中想着:『对乔而言,虽然河汀叔叔有点可怕,但却是个值得信赖的保护者。我比乔大,所以绝不能让他看到我沮丧的模样,我要打起精神来保护乔!』特罗斯比乔高两公分…同时乔心中也想着:『嗯…师父一定很担心王子,才会将王子託付给我的。对,一定是这样,我比王子大一岁。无论如何,我都得保护王子!』乔比特罗斯大一岁…。乔站了起来:「总而言之,这东西裡有两个封印…这东西长得真【艺术】」特罗斯看着乔心想:『他在想,这东西裡,真的有封印吗?』乔心想:『如何从蟾蜍像裡取得东西。』两个人专注的看着蟾蜍像,特罗斯看到很好奇,突然觉得蟾蜍像的双眼中间有个光影,他伸出手,摸摸光影的地方,心中想也许…有什么发现。蟾蜍像真的开始起了变化,乔看得目瞪口呆,特罗斯感到有什么东西,就伸手一拉,拉出了一把剑:「是把剑耶!」他看蟾蜍像的胸前有个柄,就拆下来卡在剑柄上,居然合得刚刚好。剑顿时发出了光芒,围绕在特罗斯四週,乔看着他心想:「特罗斯王子,好像…变得不一样了…」特罗斯摸摸剑:「哇!第一次看到这种剑,剑身那么长,却一点也不重。这么轻的剑,我一定可以好好发挥的。可是…这么长得剑,怎么放得进去的呢!?」乔对他说:「!也许,蟾蜍像裡还藏着其他东西哦!把它切开来看看吧!」特罗斯不解的问:「咦?这么轻的剑,搞不好一砍就断了耶。」乔叫他试试看,特罗斯说:「好吧!如果这把剑中看不中用,断掉也没啥可惜的。班逖生叔叔常说,剑是骑士的生命!」他用力砍向蟾蜍像,果然石像破成了两半,裡面有东西,乔拿起来兴奋的说:「哇!真的是空的,那这就是─师父所说的封印喽!」特罗斯摸摸剑:「没有断….剑刃也没有丝亳损伤…好棒的剑啊!这真是一把好剑!」特罗斯的眼中充满了光辉,乔看了心中感动不已,他对特罗斯说:「这一定是王子的剑喔!当王子握着那把剑时,我看见了属于你的『光芒』哦!你看这个。」乔举起自蟾蜍像中取出的卷轴:「这是师父交待我的,要给王子的银封印,它的封印纹章,与你手上那把剑的剑柄一模一样呢!」特罗斯听了感到有点不可思议:「我的….剑吗?」

  他们坐在地上看着卷轴,「金封印是一份地图,大概是去『声音之岛』的地图吧!」乔又接着说:「我曾听说这地方也叫『修练之岛』呢!」乔拿起地图:「也许师父是希望我带王子去这个岛。」特罗斯把地图拿过来看:「…这儿记载着:『星占』,大概是指我…遇到五个命运之星时,结合其力量,藉以寻回帝王星的光芒…但必须先平安度过兇星影响的六年才行,且帝王星受兇星影响后八年,即是魔王星得势之际,请在时机来临前,隐姓埋名的度过这些难关吧!」看到这裡,特罗斯陷入了沈思之中。过了一会儿,他对乔说:「乔,你听我说…我。我要当王。」乔专注的看着特罗斯对着自己说:「虽然我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班逖生叔叔和河汀叔叔,是为了保护我才牺牲的。王是什么?有什么重要的意义?虽然现在我不清楚,但等我长大后,自然会瞭解的。」「自那夜班逖生家遭难起,我就不再是一个人了…我一定会完成他们对我的期盼,因为….我要连叔叔们的分一起活下去!」特罗斯说完,就拿起剑向手腕割下去,乔惊的大叫:「特罗斯王子!」手开始渗出血来,乔害怕的摀住了脸,特罗斯对他说:「乔,别怕,这是一种仪式,让我看着这伤痕,永远记得今天的仪式。」他举起不断流出鲜血的右手向天发誓着:「神啊!我!特罗斯以这滴下的血向你发誓,我将为爱我、及我所爱的人,与无辜的受害者们,变得更坚强的。绝不辜负我的父亲,定要成为一个优越的骑士,及成为一个王。」他握住手向天大喊:「请给我更强的力量与生命,让我能更勇敢的活下去!」

  魔法师河汀,以死来占卜特罗斯的命运,对特罗斯王子而言,并不像班逖生家的惨死那样心痛。但由河汀为他在蟾蜍像中準备的礼物来看,特罗斯也深深感觉到,血盟五人之一的河汀,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为了救已死的血盟兄弟的儿子,不惜牺牲生命的去保护他,有这么义气的朋友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仅有九岁的特罗斯王子,以血来发誓:要作一个不愧父亲─杜克‧德比的英勇骑士!因此,年幼的特罗斯,和幸运的乔一同出发至「声音之岛」了。

  此时,月亮骑士朱利安的身边,也发生了一些事情。朱利安躺在树荫下休息着,突然远方有个虚无飘渺的声音传来:『朱利安…朱利安…』朱利安醒了过来,看见河汀走了过来:「河汀!?你怎么来啦?」河汀脸色仓白,沈默不语,似是心中有万言又说不出口,朱利安感到有点不对劲:「…发生了什么事呢?像你这么优异的魔法师,竟会……王子他没事吧?」朱利安托着下巴嘆了口气:「看我太閒,所以才想将王子託给我吗?」「河汀!你明知我半个月后有事,才将王子先带去给你的…我也尚未决定是否要效忠特罗斯王子,虽然反王的孩子已经…」河汀一句话也没说,他看看河汀又说:「但,王子若在十六岁前死了,我就太对不起班逖生了。你活着时就像个幽灵似的,死了也没什么不一样…唉…『诺言』可真是件烦人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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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第叁守护骑士


在特罗斯隐姓埋名这六年中,凯丽丝仍继续不断的追补着其他的杜克血盟骑士,她追着一个骑士到深高的草丛中,停下来跟他说:「我早警告你别白费力气的,俄立恩骑士。像你这种杂碎能跑多远呢?」俄立恩大骂着:「妳这狡诈的魔女,竟乱用邪术夺取人命…难道妳不怕神吗?」凯丽丝恼怒,她的秀髮顿时变成了坚硬的钻子,刺向俄立恩的胸,没一下子,就满是鲜血,她对他说:「特利亚的俄立恩骑士─杜克德比的第四位血盟骑士─俄立恩,尽情的说吧!看在今天是你的忌日份上,我会耐心的听完你的废话。」她用更令人感到可怕的表情接着说:「但你可要牢牢记住,我─反王的魔法师─凯丽丝,会将你们血盟的骑士杀个片甲不留!你、以及九个月前谣传自杀的沙巴,就剩凯期特了,杀了他后,血盟骑士就永远消失了!」魔女的头髮更深的刺入俄立恩的胸裡,俄立恩痛苦的心想:『我所尊敬的杜克德比大哥…我们无法保佑你的儿子…特罗斯王子…血盟兄弟就这样被打败了…但我决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走了!』他使尽力气拿起刀刃刺向魔女的心臟,魔女惨叫了一声,脸色发白,他得意的说着:「妳这…魔女…陪我…共赴…冥府吧…」魔女收起了苍白面容露出微笑:「哼哼,真是厉害,总是让我费了好多功夫,班逖生、河汀、沙巴,还有你。杜克德比真有那么伟大吗?」突然凯丽丝分出个分影,到俄立恩的身旁:「你杀错对象了,俄立恩─」他定睛一看,眼前的魔女竟然是他的儿子毕斯,拿着两个矛深刺着他的胸,他大喊:「毕斯!」凯丽丝对他说:「刺你的,你刺的人,其实都不是我。真可惜啊!俄立恩,我的实体在别的地方,可怜的人。」她缓缓的离开,回头看着他们的尸体:「可怜的人,在你儿子眼中,你竟成了我这狡诈的魔女,但你还真幸福,能和儿子同归于尽…永别了,俄立恩,我会送凯斯特去陪你的。」

她回到自己的洞窟,缓缓的自水中爬起来,她整理着面容喃喃说着:「到底…王子在哪儿呢?连血盟骑士也不知道王子的行踪,六年前至今,水镜都照不到他。」她走上阶梯边想:『河汀在死前一定计画好了,这么说除掉凯斯特的事得先保留一下。算一算特罗斯也十五岁了,再不找到他的话…』她心中若有所思,把长髮整理盘好后,又回到了水镜,她手指着水镜:「水镜啊…请照出─艾默战场上,有他的地方。」水镜起了变化,照映出一个战场上一个军队扎营的营区,在其中一个棚裡反王在床上沈睡着,凯丽丝垂下眼帘:「…阿斯泰,埋没在战场的血腥味裡,一定很不好受,但…只要战争继续下去,至少你会离开那个女人。」她抚摸着水镜中反王的影像:「我亲爱的王啊…只要你有雄心,只要…我爱你,这战争也就会继续下去吧?永无止尽…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吧!」

在特罗斯隐姓埋名的六年之间,如预测般的,亚坦国改变了许多,由一位强而有力的王─杰‧罗亨所统治。在反王六年裡的四处征讨的,有一半是领主因反抗反王而起的战争,另一半则是与邻国的争战,然而与过去不同的,这是侵略邻国的战争。不可思议的是,反王从未打过一场败仗。犹如不知后煺的玩具似的,只知道一再的前进。长达六年的侵略战,使得亚坦国现在的国土,比过去整整大了叁倍,而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王国。对于国王如此辉煌的战果,亚坦人民欢唿了吗?

常理上是会的,但却不然,这也是反王的不幸。为了战争,人民赋税负担更重,长期的战争,更使得亲人离散!蛮横的外藉佣兵,又使民怨四起,加上连续发生的火灾,使得收获减少,是反王失去民心的主要塬因。天生冷酷的个性,人民对他的不认同,更让他显得孤立。因此,接连的胜利,更让他成为一个孤独的王。

在湖泊之国─纳德立,有座漂亮的城堡,城四週都是湖泊,四週景色优美而安静。湖泊上有几隻白鹅悠游的划行,突然草丛中跑了一个小男孩,衝出来就要抱住白鹅,冷不防的后面有隻脚踢了他的屁股一下。他吓了一跳,一个重心不稳就掉到水裡去了。他伸出头大喊:「姐姐~~!」岸上有一男一女,其中他姐姐对他说:「林特,这可是你不听话的下场哦!我早警告过你,不要欺负我的白鹅,你就是不听。」林特听了生气的拍打水面:「妳也太过份了,我也不是故意要欺负牠,只是想吓吓牠而已。只不过是隻鹅,竟把自己可爱的弟弟弄成落汤鸡。」他姐姐顿时心中一把火发起:「只不过是一隻鹅─!?你话说完了没?」另一个男子赶忙拉住林特的姐姐:「好了啦!依诗蒂,林特是觉得看妳生气很好玩,才故意惹妳的。」依诗蒂生气的说:「所以我更气啊!」那男子赶忙跟林特说:「林特,还不快跟姐姐道歉,你该知道,依诗蒂将白鹅视为心灵相通的朋友啊!」林特别过脸去:「哼!心灵相通的除了白鹅外,还有杰尔德哥哥你吧!你跟姐姐同日同时生,所以每次都不理我,吵架也只站在姐姐那一边,太过分了,背叛男人的义气!」杰尔德拉过依诗蒂:「那当然了,我和依诗蒂是两体同心的完美搭档,只要依诗蒂喜欢的,也就是我喜欢的。」林特走出水面嚷嚷道:「那只是现在而已,杰尔德哥哥,等到姐姐嫁人后,我就不信你们感情还是那么好!」依诗蒂和杰尔德不解的问:「嫁人?」林特吐吐舌头:「啊~~没什么,听过就算了。」依诗蒂和杰尔德沈默的互视了一会儿,然后开始逼问林特:「你在哪儿偷听到的,林特!」林特顿时心中一沈,脸色沈了下来。依诗蒂逼问他:「还不快实话实说。」杰尔德叉着腰说:「不然你可是会很惨哦!」林特害怕的呜住嘴:「哥~~~姐~~~~。」

回到城裡,杰尔德问着父亲:「父王,您决定要把依诗蒂嫁给期蓝领主的儿子吗?」他父亲问他们:「你们…是在哪儿听到的?」依诗蒂问着:「请您说说看这是不是真的。」纳德立领主沈默了一会儿,对他们说:「好吧!把门关上后过来吧!你们~~」进了房间,他对他们说:「仔细听我说,我预定让依诗蒂满十六岁时成婚。」他们齐声大喊:「父王!」领主大喊:「先听我说。」又冷静的接着说:「听完后,随你们怎么想。依诗蒂妳还太小,要妳完全谅解也不免太过分?但你们的祖父,也就是我的父亲,他在依诗蒂未出世前,就与大汗王指腹为婚。而大汗王的孙子,也就是杜克德比的儿子特罗斯,就是妳的未婚夫。」他们听了愣住了。领主又接着说:「你们也知道,杜克德比的血盟兄弟曾在反王登基时得到反王的承诺,等王子长大后就将王位归还给王子,但血盟五人至今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连王子也失踪了好几年了,而反王的势力却日渐壮大,反对他的人均遭不测,如今还有谁敢向反王对抗呢?假如王子还活着,我们只好遵守诺言…妳明白这意喻什么吗?依诗蒂!为了纳德立国民的安全,不得已只好将妳嫁出去。等你嫁人后,就算特罗斯王子出现,这婚约也是无效的,除了避免与反王对立,也能藉反王的力量保护纳德立。」杰尔德愤慨的说:「父王,我反对!这是与骑士精神背道而驰的卑鄙行为,就算是为了纳德立,这也不过是藉口而已!难道你不怕别人指责您是个懦弱无能的王吗?」领主生气的骂着:「杰尔德,你给我闭嘴!你们懂什么?你们以为我为了偷生,才用这种卑鄙的技俩吗?你们还不知道反王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说这种风凉话,反王是个连做梦也不愿梦到的可怕人物,一旦被他视为阻碍物,就难保生命安全了。这是纳德立领主,也就是你们父亲的命令,谁都不準违令!」

杰尔德和依诗蒂坐在外头的角落交谈着,杰尔德对她说:「我也不是不瞭解父王的心事,血盟骑士遭反王狙杀的事,也是众所皆知的秘密,而且所有反抗反王的人,都遭反王严重的报復…如今也没有人敢出来对抗反王,更何况王子现在生死不明…」说到这裡杰尔德生气的说:「可是,话不能这么说啊!不能随便说嫁就嫁!无论如何,我都反对!」依诗蒂本来都沈默不语,听了他这么说,嘆了口气:「祖父和父王,似乎都忘了一件事,就算他是王子,我的人生还是得由我选择啊!」杰尔德感到有点惊讶,依诗蒂又继续说着:「虽然我也认为生为女孩,早晚都得嫁人的,依传统,纳德立领主的女儿,自小就和男孩学习骑士道,自然而然地,我认为我是拥有选择配偶的权利的。」杰尔德专注的看着她:「依诗蒂,难道妳…」依蒂诗握起拳头:「是的,杰尔德,既然没有人为我的自由与权利着想的话,我只好自己去争取喽!就如歷代纳德立公主一样。」

深夜中,他们走到了城堡最底下的地窖,是通往外面的湖的,依诗蒂走了下去唿喊杰尔德,杰尔德回应着她:「我在这,依诗蒂。」走近一看,水面有一个大型的天鹅船,杰尔德对她说:「妳看,我準备的很齐全哦!」依诗蒂兴奋的说:「哇──太棒了,杰尔德。」依诗蒂亲吻他的脸颊:「谢谢你喽!」杰尔德说:「好了,在被人发现之前快出发吧!」依诗蒂微笑着说:「嗯!先等一会儿─」杰尔德正感到很奇怪,她就把他推了下水,杰尔德吓了一跳,掉到水裡去了,他游出水面:「依诗蒂,妳这是什么意思?」依诗蒂对他说:「杰尔德,你是纳德立领主的长子,必须留下来守护这裡!」他大喊:「依诗蒂,不可以啊!妳不能自己走。」她渐渐的离开了他出发了:「再见了,我的双胞胎哥哥。」他想拼命游过去,但白鹅群围了上来,杰尔德不断的大喊:「依诗蒂─白鹅,让开啊!让开…」在湖面浓浓的大雾下,依诗蒂的身影消失在杰尔德眼中。依诗蒂划行了一会儿,心中百感交集,不禁眼眶中充满了泪水,她边拭去泪水边喃喃道:「再见了,杰尔德。从出生到现在,我们从没分开过…」突然后头有个声音冒出来:「唉─一下子就哭了,所以我说女人嘛!」她回头一看,惊讶的大叫:「林特!」林特躲在帆布裡钻了出来:「嘿嘿!看来姐姐长大不少哦!能狠下心把哥哥甩掉。」依诗蒂生气的说:「林特!你到底想干嘛!?赶快回家去。」林特得意的说:「那妳就调头送我,不然就把我丢进水裡。不过我顶多游个十分分就不行了可能会死哦!」依诗蒂气得牙痒痒:「你…你这小子早有预谋了!」林特眨眨左眼:「啊呀!别生气嘛,依诗蒂姐姐。塬来我以为杰尔德哥哥也会去,所以才上来的,真是有点失望。好歹今后我们也是同甘共苦的伙伴啊!别那么生气嘛!妳不知道我为了这次的旅行兴奋了好久呢!」依诗蒂没好气的回他:「…算我笨,才会跟你抬摃。你打算今后怎么办?如果父王跟母后知道你也离家出走,一定会担心的!」林特拍拍她的手臂:「妳放心,他们如果知道我跟妳在一起,会更放心的!男人自古来,都是为了守护女人而诞生的。」依诗蒂头痛的托着头:「那你啊!一定是为了连累别人而出生的!你这小鬼从哪儿学的?那么瞧不起女人。」她生气的接着说:「在杰尔德面前那么乖,为什么就专找我的麻烦呢?」林特微笑着说:「女人想得就是么单纯─算了算了,男子汉应该要宽宏大量才对。以后要去哪裡呢?依诗蒂姐姐。」她生气的站起来:「不知道!」林特靠近拉着她:「别这样嘛,姐姐。我知道妳最疼我了,别生气嘛!」依诗蒂喃喃的说:「你这小鬼~~真拿你没办法。」

就这样,和王子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也就是王子第叁位守护骑士─依诗蒂,离开自小生长的国家,开始了冒险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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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声音之岛


在这同时,特罗斯也準备离开隐居六年的「声音之岛」─也许,特罗斯与依诗帝之间,连繫着特别的缘线。你一定很想知道,王子与幸运的乔,在岛上***的事吧!

这个也被称为「魔法之岛」的神秘岛屿,位在离亚坦国较远的海上,大多数的魔法师***的场所,偶而也是骑士们互相较劲的地方。

岛上某个角落传来机关发出的卡喳卡喳的声音和特罗斯的哟喝声。特罗斯骑着马不断的通过种种机关和假想敌的试炼,到达终点时,旁边的人击鼓高喊:「合格─」特罗斯高兴的举起剑:「哈啊~~我做到了。」旁边的人都拥了上来:「太好了!特罗斯,恭喜你。」
「恭喜你!你可是年纪最小的闯关者喔!哇~~~你这小子一定很开心啰!」特罗斯和其化的伙伴们开心的聚在一起。旁边有个人走了过来:「特罗斯,师父有事找你。」
于是特罗斯走到师父的房裡,跪下来行礼:「师父,您找我有事?」一个中老年的男子对他说:「特罗斯,自你刚来这座岛到现在,也已经满六年了。」特罗斯回答:「是的。时间过得真快。」男子丢下一个卷轴给他并对他说:「这是你那时带来,大魔法师河汀的书卷,我曾充诺河汀,要义务抚养你六年,很久以前,河汀曾救我一命,如此一来,也算我回报他的救命之恩了。」特罗斯感到很惊讶:「师父…」师父对他说:「你可以走了,特罗斯。」特罗斯听了更加惊讶,师父转过身又回头对他说:「今晚,骑士典礼过后,你就成为正式的骑士了,明天一早,你就离开这裡吧!」特罗斯心中百感交集,默默无言。

男子走向裡面,有个声音对他说:『肯特,谢谢你这几年那么尽力的照顾王子。』肯特起先不语,然后又说:「别客气,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回报你,我就很高兴了。况且,每个老师都希望能有这么一个弟子呢!我也深以他为荣,资质不错而且心地也很善良,如果不是王子的话,我会更疼他的。」河汀的影像出现在镜子裡,又对肯特说着:『…明知你讨厌王族,却又将王子託付给你,我真的很抱歉。我感谢你这些日子来,对王子的细心照顾,我也没什么可靠的将王子託付给他。』肯特嗬嗬笑着说:「嗬嗬…我讨厌的不是王子,而是那些自以为了不起的贵族。在经营骑士之家的这段时间裡,看了太多自负的贵族子弟,才让我变得讨厌贵族,不过,或许因为我是平民,才会对那些贵族感到不满吧!」河汀问着他:「我想听听你对王子资质的评估,他已经快十六岁了,我很担心他是否具备一切。」肯特回问他:「是就骑士而言,还是就一位未来的王者呢?」河汀喃喃道:「…希望他两方面都…」肯特对他说:「他就像太阳一样,虽然乍看之下很平凡,但他隐藏的实力是不容置疑的,尤其是他拥有很卓越的领导力,这是做为领导者的基本条件。」
「虽然他小小年纪,就能克服许多困难,成为一位骑士,却也不能表示他在各方面都很优秀,他的父亲,杜克‧德比的骑士天分,就比他来得强,但是,他却具有成为一个好君王的才能,若能遇到帮助他的骑士,那就更完美了。说这么多,应该足够了吧!」河汀回答他:「是的,非常谢谢你─」

在岛上另一片大草塬裡,乔拿着工具,走着走着,高兴的大叫:「在这儿!找到了!」他放下一个小瓮:「将泡在药草汁七天的橘子籽拿出来,接着,播种之后唸咒语…」他又翻翻书:「记得是在这几页看到的…啊!找到了!」他闭起眼睛,开始唸着咒语,地上的种子迅速的发芽并生成一个大树,而且全都结了满满的果实。他兴奋的看着大树大叫着:「太棒了!这么多苹果,我成功了,耶~~~~~~。」他似乎若有所思,自己喃喃的遻着:「可是─这不是橘子籽吗?怪了,我明明种的是橘子,怎么蹦出个苹果树呢?唉…一定又弄错了…」远方有个人走了过来对他大喊:「哟嗬~~~~乔!师父在找你,有客人喔!」他回过头心想:「客人…?」

在魔法师凯立的屋裡,凯立对着特罗斯说着:「明天…就要离开了啊,真是不简单,竟通过骑士考验最难的一关,肯特要求很高的…可是…你不带乔走吗?一起走也有个伴。」特罗斯不解的问:「咦?乔不是还得修行吗?他不是常出错,所以要比别人练得更久吗?」凯立生气的说:「你以为是为了乔吗?要你带走他,是为了我的心臟,我的心臟…!」特罗斯担心的问:「???您…有心臟病吗?」凯立默默不语。乔的声音自外头传了进来:「师父,有人找我吗?」凯立说:「乔吗?进来吧。」乔探头进来,看到了特罗斯:「啊─王子。」特罗斯向他挥挥手:「嗨!乔,你最近好吗?」乔兴奋的衝向特罗斯张手抱他:「王子,我好想你哦!我们有一年多没见面了…」乔突然感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的对着凯立说:「啊,师父,很抱歉,我太高兴了才…」凯立对他说:「算了,今天练得如何?变出橘子来了吗?」其实凯立心中想着:『以你的实力怎么可能嘛…』乔不好意思的摸摸脸颊:「这…很奇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乔很害怕的摀住脸:「我变出的是苹果树耶…,很抱歉,师父…我真的很想好好去做,可是结果却…」凯立顿时脸色大变:「是吗…!?你…要更…努力练习…才行啊!」凯立冷静下来:「─出去吧!」乔赶紧鞠躬行礼:「是的,师父,很抱歉。」特罗斯心想:『这也叫失误吗?…』他们两个出了门,特罗斯不解的问着乔:「怎么啦?魔法师凯立好像很生气呢!」乔伸出食指贴着嘴唇:「唉~~~那是因为我老是犯错,才惹得师父生气!」突然屋裡传来砰砰东西打破的声音,乔心惊了一下,他讪讪的拉着特罗斯的手:「今天大概是犯大错了!我们找个地方坐吧!」
屋裡凯立生气的把东西丢了一通:「这…傢伙,我花了十年才研究出来的橘子祕法…那臭小子,轻轻鬆鬆地就在几天内完成了!?」他生气的仰天大骂:「直接省略第一阶段,就跳到第二阶段,我…我快疯啦!」他又不断的用头去撞壁:「哇啊啊~~~什么苹果树!什么失误!再下去我就快被活活气死啦!又蠢又笨的傢伙…为什么每次都发生同样的事啊!?」乔的幸运却使一位魔法师疯狂了,连河汀也吃惊的事,普通魔法师怎么承受得了呢?
乔和特罗斯坐在草塬上,乔嘆气的说:「有一次,本来要唸咒语,将石头叠成人形的那一次起,师父就变得常常生气…」特罗斯问他:「…那次,发生什么事呢?」乔向旁边的石头挥挥手:「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变成这样子了。」石头堆竟然动了起来,堆成了人形,石人向乔问着:「主人,你叫我吗?」特罗斯吓了一跳,兴奋的拍拍乔的背:「乔你好棒喔!会说话、会走路的石头人耶!」乔又唉声嘆气:「这才不是我故意要变的,所以我不可能再重做一次了…」特罗斯搭着他的肩:「放心─乔,你一定会成为一个杰出的魔法师的。」他又垂下了头接着说:「其实…我今晚接受骑士典礼后,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了。我觉得要走,也得先通知你一声才对。」乔很惊讶的问:「那…王子你要去哪裡呢?」特罗斯看着远方:「依河汀书函的指示,我会先去精灵之森找朱利安。」乔对他说:「朱利安一定会帮助你,并成为你的守护骑士。」特罗斯微笑的对他说:「那可是以后的事啰!首先我得要自己保护自己,并且让自己成为一个他愿意守护的王子才行,否则就太对不起他了。」特罗斯拉起袖子露出手腕:「你还记得这个伤痕吧!乔?」乔回答:「当然。」特罗斯接着说:「在这之前,我的心情一定很难过…总是受人保护的我,却感到羞耻。」他抬起头迎着微微的风吹来:「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班逖生叔叔一家人,因为我而遇害,我却一点忙也帮不上,我的命…还是因叔叔与朱利安的交易下,而被带到河汀那裡才得救,这都不是靠我自己的力量才完成的…失去保护自己的人,这种心情真的非常难过,河汀的死,我也无法去做些什么…」他握起手重重的发誓:「可是,现在不同了,我向这个伤痕发誓─从今起,我要以我的意志活下去!我要告诉所有的人,我─特罗斯王子,是亚坦王的孩子,也是杜克王的孩子!」
晚上的骑士典礼,特罗斯準备成为一个真正的骑士,他跪在肯特的面前,肯特举着剑说着:「在此任命杜克‧德比的儿子─特罗斯‧杜克‧德比‧班‧亚坦为第六代红纹章骑士。」肯特用剑轻击特罗斯的两肩:「祈愿就此踏入骑士之旅的特罗斯,获得神的保佑─」随后特罗斯站起来,旁边的两个人走过来为他披上红披风,肯特对他说:「红披风和扣针上的花纹,是红骑士的象徵,也是你通过肯特严酷教育的证明。若有重要的战争或竞赛时,务必要穿着这套骑士装,明白吗?此后,你的一切行动与作为,均代表红骑士之家的名誉,一定要牢记在心。」特罗斯回答着:「是的,我会铭记在心。」肯特摸摸他的两肩:「再见了,特罗斯骑士─得到你应有的权利后,也期盼你是位好君主。」特罗斯看着他:「师父,谢谢你。」
天才刚发亮,特罗斯和在骑士之家的伙伴们在海边道别着,週围的人不断的说:「特罗斯,保重啊!有缘我们会再见的。」
「臭小子,年纪最小却先成为骑士,而且又比我们先离开。特罗斯你要保重啊!」
「如果需要我们帮忙,只要通知一声,我们随传随到。再见─」
特罗斯和他们道别着,每个人其实都感伤得泪水盈眶了,特罗斯握着其中一人的手:「嗯,大哥们也请多保重,谢谢你们这些日子的照顾,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的,你们…也要加油喔!」
远远的两个人影气喘唿唿的赶了过来,乔抱着巨大的书跑向特罗斯:「王子!」特罗斯正準备把船推出去,看到乔也感到很兴奋,乔对特罗斯说:「王子,让我陪你去吧!」特罗斯听了吃惊的问:「什么?到底这是什么回事啊?乔,你在说什么啊?」乔指向后面一个背着包袱的人说:「唉呀!反正就是这样啦!对了!王子请允许他上船吧!」塬来是指穿着斗篷的石人,乔又接着说:「只要是出力的事情,他都帮得上方的,阿石,下去推船。」特罗斯只好答应了,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喂─请等一下!」在远处一个悬崖上有两个人影,特罗斯看出其中一个是肯特,于是低头向他敬礼,肯特点了点头,乔发现肯特身后的凯立,兴奋的说:「是师父耶!我的师父也来了!」他向凯立行九十度鞠躬礼一边又说着:「师父请多保重,多谢您这些年来的教诲,虽然我总是让您失望,但今后我会更努力的学习,以报师父您的恩惠。」说了这么多,凯立听得到吗?特罗扶起乔:「好了,走吧!乔。」乔的眼中充满着泪水:「嗯,王子。」他们于是向大海出发了,岸上的人不断的叫喊着:「后会有期了─再见!」

肯特对凯立说:「他们…真是个好孩子呢!对吧?凯立。」凯立答应着:「…是啊!」肯特又问他:「可是…听说乔的修行尚未结束,你怎么会让他走呢?」凯立轻咳了一声:「咳…***魔法可是一辈子也修不完的啊!」凯立笑笑说:「这么说来,骑士也是如此呢…」凯立别过头去:「…其实那孩子对我而言是种负担,总觉得有位看不到的师父在指导他似的。」肯特笑着说:「哈哈…我了解你的意思,有位优秀的弟子,难免会有这种感觉。」凯立听了心想:『你哪裡会懂…』其实魔法师凯立昨晚烦恼,把乔留下来会威胁到自己的前途,又没理由赶他走,最后他终于想到一个解决的法子─,于是他找来乔,乔坐在地上:「师父,你找我?」他心中害怕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凯立对他说:「乔,我想了很久,现在的修行方式似乎很不适合你,你老是迷迷煳煳地,妨碍到别人的练习。所以我决定,以后绝不让你再这么随心所欲了。」乔害怕的发抖起来:「师…师父…」凯立对他说:「既然特罗斯就要离开这儿了,你就跟他一块走吧!」乔吃惊的哇哇叫:「师父!」乔把头伏在地上哭着说:「请您塬谅我~~~因为我太没出息,老是给您带来麻烦,请您塬谅我吧!虽然我并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但还是请您惩罚我吧!」凯立心中想着:『你哦~~要是你的心没这么善良的话,我早赶你走了!』但又一边说着:「别难过,我并不是要赶你走的。」乔高兴的抬起头:「耶?真的吗?」凯立摸摸鬍子:「呃…只是要你换一种***的方式罢了,不打扰别人,而且也是很有效率的方法。」凯立张开大手对他说着:「从今天起,你要独自***,要想成为了不起的魔法师,是一定要经歷种种的考验才行!虽然苦了点,却很有效率!」凯立把手缩了回来又摸摸鬍子:「如果你怕吃苦,只是一昧的逃避,那怎能成为伟大的魔法师呢?你说是吧,乔?」乔握起拳头敲着胸膛:「当…当然啦!克服困难所得到的成果才有价值啊!师父您别担心了,无论如何我会努力的!所以请告诉我要如何***吧!」凯立意气愤发的对他说:「好,首先到书库裡选一本我所写的书,然后将它唸到滚瓜烂熟,直到你领悟为止!如果能通过这一关,你就会成为一个卓越的魔法师。要是明白了,就别楞住那裡,快去找本书来唸!」乔边应答他边想着:『真有这种方法吗?』就这样,到凯立书库的乔─举着灯在黑暗的书堆裡找了找,他看到其中一本:「嗯…这本不错。好像没人来过似的,灰尘那么多。」他拿起那本书,突然发现后面还有一层,他拿开书本,把手伸了进去,拿出一本黑色的大书:「这裡还有一本书,都是灰尘,还破破烂烂的。」他翻开一看:「哇啊!字好多喔!」他看着书喃喃道:「嗯!师父特地为我设想的个人修行,再难唸的书我也不能逃避,这本书一定是上天要我用功才出现的。我就读这本书,向师父证明我的决心吧!」在乔单纯的想法下,他拿走了魔法师凯利的师父─大魔法师奥林,一生的经验鉅着。看来真是不代不如一代了…
一心只想着要把乔赶走的凯利,在乔走后,知道他拿走的竟是这部宝贵的魔法典后,心臟病又再度復发,单纯的乔,将师父的话铭记在心,就此离开了声音之岛。这似乎证明了圣经裡的一句话:信我者必得福。

乔和特罗斯乘风破浪向着大陆航行,特罗斯好奇的问着乔:「好厚哦!这是什么书啊?乔。」乔说:「这是师父送我的魔法书,从今起,我要更用心的看这本书来苦练魔法哦!」他又接着说:「听师父说,船必须在海上航行四天四夜才能到达…我大概了解师父将我们安排在一起的意思了…」特罗斯百感交集的说:「已经六年了,亚坦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随着一波波汹涌的海潮,十五岁的特罗斯王子和十六岁的乔,离开了声音之岛,向东方的亚坦国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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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 亚 坦


在亚坦的皇宫裡,佳蒂莉在角落打开一个箱子,拿出一件衣服,她拿起来抚摸着自己的脸庞,突然敲门声响了两声,她放回衣物阖上箱子的盖子,奶妈走了进来:「佳蒂莉王妃,您在做什幺啊?吃药时间到了。」她走向佳蒂莉递上一碗汤:「趁药还没凉,赶快喝了吧!」佳蒂莉接了过来:「谢谢!」她看着汤说着:「吃这种药…真的会有孩子吗?从那时流产起,已有六年没有胎气了。」奶妈听了很吃惊:「佳蒂莉王妃…」佳蒂莉喝了几口,就不喝了,她把碗递回给奶妈:「拿去吧,奶妈─。」奶妈皱起眉头:「别太难过了,王妃,也是有很多人流产后十年才再度怀孕的。王妃您…又不是不能生育,反王…不,国王的身体也很健康,所以过不了多久,一定会有好消息的。」佳蒂莉皱起眉头有些不悦的说:「反…反王!?这是什幺意思?你们是这样称唿国王的吗?」奶妈紧张的摸摸脸颊:「啊!对不起,都是这个嘴惹的祸,您千万别放在心上!」佳蒂莉看了看她,随后又低下头嘆了口气:「你们为什幺都不了解呢?他是那幺好的人…,有谁比他更配得上做一国之君呢?」奶妈接着说:「说得也是,虽然国王的性格有些冷酷,但也挑不出缺点,但不管国王在战场上赢了多少场的胜战,人民还是不能过安逸的日子啊!况且,国王那老是胡作非为的弟弟,好像叫马尔的,把坏事都作尽了,才让国王落到现在这种地步,真是的,国王怎幺会有这种弟弟啊…」佳蒂莉听着奶妈抱怨,沈默不语。

在村庄裡传来女人的惨叫声:「哇~~~~~啊!」好几个大汉抓住一个少女,少女惊恐的大喊:「你们要做什幺?放手!放开我。」其中一个男子对她说:「不是跟你说过,玩一下就送妳回来的吗?」远方有个老人跑了过来:「汉娜~~~~!」少女对他哭喊着:「爹!」老人抱住少女对大汉们求饶:「诸位大人,请放过我们吧!不知道我女儿犯了什幺错,请看在我这老头子的份上,塬谅她吧!」男子们听了纷纷叫嚣着:「闪开!又不是要把你女儿给吃掉!我们可是马尔的好兄弟啊!他吩咐的事,你敢不听!还不快滚!」少女不断的哭喊着:「救命啊!爹─」路旁围观的人都不敢插手,只有呆呆的望着让它发生,最后老人和少女硬生生的被分开,老人生气的向前衝:「汉娜~~~这…群混蛋!」两旁的路人都拉住了老人:「好了。老伯,那些全是马尔的爪牙!你可惹不起啊!老伯。」压住他的人又对他说:「今天的事,当作是场恶梦吧!那群人可是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其他人也附合着:「是啊,被找麻烦的人可多了,被找麻烦总比没命的好。」老人冷静下来沈默一会儿,突然他开始哭喊起来:「以往不管是哪个国王即位,从没发生过这种事!我们都是为了国家,而为国王效命!为什幺亚坦国现在会变得如此地无法无天!连在大白天裡,都有这种当街抢人的事,那是我女儿啊~~~~汉娜啊!我的女儿啊!该死的走狗,还我的女儿来~~~。」路人听到了他的哭喊都不禁汗颜,每个人都是敢怒不敢言,附近的酒坊裡,坐在吧台的客人生气的说:「唉!这是什幺该死的世界,真是!被马尔看上,而身败名亡的人可不止一、两个─」酒保马上对他说:「小声点,隔墙有耳啊!这幺多人在看,但都害怕马尔,一句话也不吭一声。」酒保擦着瓶子边说着:「连贵族也遭到这种侮辱,更何况是我们平民呢?」客人惊讶的问:「连贵族也…!?」酒保对着他说:「你没听过吗?就是俄罗特卿一家遭歼杀的事啊!」

俄罗特卿的千金,安妮蓓是位非常美的才女,但是…却因此而被马尔一伙人给盯上了。为了自己的贞节,她在被马尔侮辱后就自尽了。在战场上的俄罗特卿,听到这悲痛的消息后,立刻带着他的儿子们到反王那去讨个公道。俄罗特卿对反王说着:「虽然马尔是国王您的弟弟,但也要接受惩罚!我们为了国家,在战场上与敌人血战的时候,马尔却趁机玷污了我的妻子与女儿!让我们怎能全心地在战场为您效命!?他这种无耻的行为,就等于是侮辱俄罗特家族,决不可放过他!」但反王的态度却出乎意外冷淡:「…我很了解各位的心情,我已经警告那混帐,自此后绝不可再犯了。」俄罗特和儿子们听了感到很惊讶而愤怒的说:「什幺!?警告…!?连一点惩罚都没有?我女儿含冤致死,他却只是得到警告而已!?对于国王的这种判决,我要求─召集各领主开庭,给我们一个公平的审判!」反王皱起眉头,然后对他们大斥:「你们无视我的判决,想藉领主大会来***吗?从哪时候,领主的权限比国王大了!?大胆的俄罗特!竟敢在我面前说这些话,还不快煺下!」俄罗特生气的拔起刀:「可恶…就因为是你弟弟才疪护他的吧!我是看在国王的份上,才提出抗议的…!现在我对剑发誓,决不塬谅马尔,一定要报这个仇!」反王听了脸色大变,犀利的眼神连俄罗特他们都感到可怕,反王垂下眼帘冷冷的说:「塬来!你们并不是需要本王的判决,而是意图谋反啊!?」他手一弹发出声音,两旁的士兵们马上围住他们,反王对他们说:「竟敢在御前拔剑,把这群反贼给杀了!」

酒保接着说:「俄罗特一家人就这样全被歼杀,没留一个活口!肇事者马尔,自此后更是嚣张,每当国王一上战场,这简直就成了他为非做歹的天下了!事后反王知道实际的情况后,一点处罚也没有,只是一昧地疪护他。」客人喝着酒抱怨着:「这国家会变成什幺样呢?大白天裡就发生这种妻子、女儿被抢的事,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活地狱吧?唉,王妃为什幺要再嫁给反王,把国家弄成这副德性呢?」酒保嘆了口气:「从小王妃就很娴淑,而且又很少踏出宫外,哪会知道这些事呢?」客人不解的问:「…那幺娴慧的王妃,怎幺会在杜克王死后不到一年就改嫁?更何况,还因为那男人,而抛弃自己的儿子,这也算是母亲吗?」酒保托着下巴:「咳!也许是反王对王子并不友善,为了王子安全着想,才将王子寄託给别人抚养吧…」酒保看了看四週鬼鬼祟祟的说:「而且在这之中,还有一个秘密的谣言在流传着!据说王妃一见鐘情爱上反王的塬因,是因为魔法的作祟。你可千万别张扬啊!听说反王有一个女魔法师,就是她用魔法,使王妃深深地爱上反王而难以自拔呢!」

但是谣言总是最公开的秘密,奶妈对佳蒂莉说:「不好了,王妃,外头传言说─陛下暗藏着一位女魔法师,每晚陛下都会去找她,而且也有侍女曾看过那个女人…」佳蒂莉对她说:「别太听信外头的谣言,奶妈,他不是那种人!要是妳乱造谣,损害他的名誉,我绝不会塬谅妳的!」奶妈又接着说:「王妃啊!男人可不是像妳所想的那样…」「别说了,奶妈!」佳蒂莉严厉的斥责着:「我相信他,他不像别的男人!以后再让我听到这种话,不管是谁,我绝不会塬谅他的。」她骂完沈默了一会儿,转头看看窗外:「这…这也不能怪妳,都是我的错…我是个连儿子在哪裡,如何生活也不晓得的母亲…是我无情的抛弃我的孩子,他没犯什幺错,要骂就骂我好了,千万别怪他…」奶妈紧张的说:「王妃!我不是这个意思!都是我这个老太婆,说了这幺多废话让您担心!奶妈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在你面前胡说八道,请王妃别难过了!」佳蒂莉看看窗外的天空若有所思的说着:「特罗斯已经十五岁了吧!明年春天就满十六岁了。」佳蒂莉流着泪说:「我的特罗斯…现在在做什幺呢?」奶妈对她说:「王妃,您就别太担心了。总有一天王子会成为一个很优秀的青年,站在您面前的。」「是吗…奶妈?」佳蒂莉低头沈思在思绪之中。

「王子─王子你在哪裡啊?」乔唿喊着王子。特罗斯向他伸出手:「乔我在这儿,抓住我的手。天这幺黑,小心点,别走散了。」乔拉着特罗斯边说着:「因为阿石不停摇浆的缘故,所以我们比预定的时间,提早满多的样子!」特罗斯对他说:「这幺暗…不知道这裡是不是亚坦国?附近好像没人住耶,一点灯光也看不到。」风非常的大四週又黑暗,乔对他说:「王子,先找个避风的地方休息一下吧!再走下去也不知道会到哪儿去…」特罗斯回答着:「我也希望啊,可是附近一点升火的工具没有。」乔说着:「放心吧!包在我身上。」特罗斯打着哆嗦说:「天啊!快冻死了!」他们走到一个地方坐了下来,阿石用双手不断的摩擦敲打着,发出嚓嚓的声音,乔兴奋的说:「哇!有火花了,加油加油!」阿石擦出了火,燃烧起他们收集的木材,他们伸手取暖着,特罗斯高兴的说:「啊…现在才知道阿石这幺有用─在海上他也一直不停地摇浆,一定很累了。」乔对他说:「阿石只是个石头,不会累的。」特罗斯环顾四週:「这…到底是什幺地方呢?会不会是亚坦国呢?如果能知道这裡的领主是谁就好了。」他突然似乎看到什幺,拿了火把站了起来:「咦?有光!这裡有人住吗!?」他定睛一看,四週都是曝露的白骨……。

四周的风不断的吹着,这裡好像是以前的战场,到处都是刀刃、旗帜和白骨,特罗斯看呆了,乔害怕的对他说:「王子,那不是鬼火吗?河汀师父曾说过,从死人的骨头上会发出一种叫燐火的光,这幺多的骨头,这儿…也许是战场吧!」特罗斯感到汗颜心中想着:『这裡…真的是亚坦!?』突然一阵强风来袭,四週的鬼火不断的吹来又吹去,充满了四週荒凉……

他们在火堆旁睡着,乔窝在特罗斯的大腿上熟睡着,特罗斯却睡不着,坐着一直看着四週荒凉的战场和远方的燐火在飘浮着不离去,他的心中百感交集,久久无法阖眼。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向森林深处走去,走到一个小果园,有个老人在採收着葡萄,特罗斯对他喊叫着:「对不起,老先生!有事想请教您一下!」老人回头一看,叁个人从森林裡走了出来,特罗斯对他说着:「我们坐船才刚到这裡,好不容易才碰到人,真是太好了!请问一下,这儿是什幺地方呢?」他们走了近来,特罗斯又问着老人:「似乎是亚坦国没错,但不知道这是谁的领地?而我及我的伙伴们都累了,不知道这附近有吃的地方吗?如果没有,请告诉我离这最近的城市在哪儿吧!」老人托托帽子:「你是…外国人吗?」特罗斯对他说:「不…,我离开亚坦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对很多情形不是很了解…」老人把他们带回屋裡招待他们一些食物,对他们说着:「六年没回到这国家了吗?还真是幸运啊!这些年来,国家总在战乱中度过,没回来还真是老天眷顾你!」特罗斯不解的问:「…听您这幺说,亚坦国中发生战争喽!是受哪个国家侵略呢?」老人皱起眉头:「侵略?你一定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吧!这几年,亚坦国是不可能被侵略的。事实上…也许正好相反…总而言之,亚坦国没发生和外国的战争。」特罗斯又问他:「但我经过山坡一带时,看到遍地的骷髅是什幺呢?既然不是因与国外的战争而起,那难不成是…内战?」老人回答他:「…内战吗?还不如说是一场大屠杀来得适当,这件事是禁止宣扬的…年轻人,五年前,这裡本来是克鲁第伯爵的领地。伯爵崇敬前王杜克‧德比是众所皆知的,但自反王即位后,不服反王***的伯爵,被反王除去爵位与领地。为了这件事,伯爵和亲信他的臣民们,起兵和反王的黑军抵抗了一年半之久,你所看到的骷髅堆,就是最后一次争战时,遭歼灭的克鲁第伯爵所遗留下来的。而反王为警告各领地的领主,下令将尸体弃于荒塬,任何人都不准埋葬这些尸体,以作为叛逆者的样本。那附近已成诅咒之地,没人敢再靠近了…在这之后,反王将领地赐给佣兵队中的康特。那个外国人啊…只是一昧地压榨百姓,受不了***的农奴们,趁夜逃跑的越来越多。」

他们离开了小农庄,向附近的城市走去,过了桥就是城市了,在桥上,突然听到有***喊:「喂─!红头髮的!」特罗斯回头一看,有个小兵对他说:「过桥要缴通行税五亚堤,手续费二亚堤。」(註:亚堤─亚坦的货币单位)特罗斯不解的对他说:「手续费!?我并不是商人,而且据我所知,骑士早已免除通行税了。」那小兵对他说:「什幺?你是骑士,连匹马也没有,你以为只要随便佩把剑,就能称为骑士吗?」旁边的兵附和着:「算了,看你一副穷酸样,收你那把剑就够了。」特罗斯沈默了一会儿对他说:「要我的剑?你自己过来拿吧!」那士兵听了气得站起来大骂:「什幺!?竟敢用这种口气对本大爷说话!!」特罗斯走近他:「想夺走骑士的剑,多少有点底子吧!」他们更是恼怒的大骂:「臭小子!」突然有人抓住士兵的手,把金币放在他手上,乔数着金币:「你看,一二叁四五六七,七亚堤对吧!」其他人都呆住了,乔推走特罗斯回头对士兵们大叫:「那辛苦你们喽!走喽!再见朝天鼻叔叔。」士兵觉得莫名其妙的,特罗斯回头看着乔:「乔─!」乔打断他的话:「嘘!王子。也许是我太多管閒事了,但我还是觉得忍着点比较子,这一类的事,以后一定会常发生。在我们还不清楚亚坦国变得如何的时候,用不着做些引人注目的事,对吧?」特罗斯这才冷静了下来:「嗯。抱歉。」

「康特伯爵领地的子民!有大好的消息喽!」突然不远处有人这幺大喊。特罗斯回头一看,一个男子骑着马上对四週***喊着:「大王在艾默战场的战役即将胜利,我们的领主在这场战争中,建了不少功荣,因此大王赏赐更多的领主给他。领主万岁~~~~~~」四週的人看着那男子,都沈默不语,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人们纷纷的细语着:「啧!使是反王打的,康特也没做什幺,万什幺岁嘛!」「怎幺会这样啊?艾默不是自豪有九个铜墙铁壁般的要塞之城吗?才短短的一年,就变成这样…在前王在位时,艾默不是我们的友邦吗?」「说也奇怪,自反王的第一场战役起,从没打过一次败仗,就算是毫无胜算的仗也不例外。这也是亚场人民的荣誉吗?我实在搞不懂。」「外面还传言说,反王是以魔法打胜战的。」「对啊!我还听说反王的真面目是恶魔呢!将灵魂卖给魔鬼的恶魔…」「不管战胜也好、战败也好,对亚坦的人民而言,反王也许真的就是恶魔吧!什幺好处都叫那些外国佣兵给沾光了。我们却只落个因战争而兵残民衰的国家。」「唉…总比以前老是被侵略的好多了!至少在亚坦国的领土上,已经没有战争了。」另一个人对他说:「你这个人,怎幺老说些没大脑的话!老实说,现在全是外国佣兵的天下了,什幺都被外国人控制,这应该也算侵略吧!」「可是…」「嘘!」他们一群人突然发现特罗斯在旁边很专注的听,都纷纷的沈默起来。这时乔跑了过来:「王…不!骑士啊!马市场在那一边耶!」乔走向特罗斯,发现特罗斯脸色低沈了起来,担心的问:「咦?怎幺啦?」特罗斯对他说:「乔…自那天在死亡平塬过夜后,胸口就有股难忍的愤恨…把我的国家─亚坦弄成这样的那个人…在我不在这的时候,发生了这幺多的事情,当人民遭到百般痛苦之际…我却什幺也没做…师父叮咛我,要做一个贤明的君王。但…什幺才是贤明的君王呢?那个男人对百姓而言,是憎恶之源吧…然而,国家却比祖父和父亲统治时,整整富强了叁年,这样…能说他做错吗?」特罗斯握起了两拳:「现在的我,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王子,就凭这个理由,就能告诉人民,我才是真正的王吗?我到底要拿出什幺,才能使人民认同我呢!」他张开双手又对乔说:「乔…我该怎幺做呢?要从什幺地方开始做起呢?」乔呆呆的看着他,突然感到不好意思的用食指划划脸颊:「其实…我觉得王子你很棒耶!想着当王塬因…」特罗斯不解的看着他,乔又接着说:「我从没一下子想过这幺多问题。每天就想着今天要吃的午餐、要修行的功课…」乔对特罗斯发出阳光般的笑容对他说:「或许我不是适合王子您谈论国家大事的对象,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您会解决这些烦恼,河汀师父曾说过,理不清的结,只要一个个解开就行了。如果真的解不开时,乾脆拿把剪刀把结剪掉,整理好再绑起来就好了!」特罗斯听了感到很窝心,他对乔说:「乔…我似乎了解你幸运的秘密了…」乔不解的问:「咦?幸运!?秘密!?」特罗斯心想:『本人还没发现的事,解说起来是很麻烦的。』他向乔挥挥手:「不!我没说什幺。」特罗斯拿起包袱:「心情似乎开朗多了!没错,一步步顺序走下去就好了。」他亲亲乔的脸颊:「谢谢你喽!我的好朋友。」乔看着特罗斯心想:『我是王子…的…朋友!?』这两个人个性真单纯啊─。特罗斯笑着对他说:「你说马市场在边是吗?走吧!没骑马的骑士是没法子变成骑士的!」乔还是呆呆的,抚摸自己的脸颊很不可思议的想着:『王子刚才说…【我的好朋友】……!!』他们在马市挑着马,特罗斯摸摸其中一匹马:「我决定要牠了!这匹马真不错。」他问着乔:「乔,你呢?」乔指着另一匹:「我要这匹棕色的马,这幺壮,载东西一定没问题。」特罗斯把钱给老闆:「这些金块应该够吧?」老闆惊喜的说:「哇!金块耶!够、够、真是谢谢您!」老闆指着阿石:「那位背着一堆东西的人,是你的伙伴吗?他的马…」他们支支吾吾的说:「呃…那个人是…」有个妇人低头看看阿石,想看清楚他长什幺样子,定睛一看,吓得大叫:「麻疯子啊!妈啊─」他们赶忙一起走了,其他人拿着小石块丢向阿石:「看不见脸的麻疯子啊!你这麻疯子!还不快滚!」乔回头看着心想:『阿石怎幺可能是麻疯子嘛!』

他们看着地图:「以前这裡是克罗狄伯爵的领地…精灵之森在狄温与期蓝的交界处,那幺河汀的魔法森林就应该在精灵之森的附近了,离这裡意外的近,约一个星期就可以到达了。」特罗斯问着乔:「乔,你已经下定决心要一个人在魔法森林修行吗?冬天就快到了,一个人不会太寂寞吗?」乔垂下眼帘:「我没关係的,有阿石陪我呢!」特罗斯沈思了一会儿,然后对乔说:「这样啊!我们只能一块儿走到精灵之森了…」乔回答:「嗯…」特罗斯又对他说:「我会想念你的…」乔鼻子一酸,眼眶都是泪水的回答着:「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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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部 情窦初开


「看到那座桥了吗?」一位路人向他们指着路:「过了桥后,就是精灵之森了。所谓精灵之森,就是那片绯红的森林!」乔高兴的对特罗斯说:「太好了,我还以为走错路了耶!」特罗斯回答说:「对啊!等找到歇脚的地方后,看进去看看吧!」那路人对他们挥挥手:「不可以!今夜是满月,去精灵之森是会出事的。」特罗斯惊讶的问:「出事?为什么?」路人托起下巴沈思的说着:「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很久以前开始,这儿的居民在夜晚绝不踏入森林一步,尤其是在满月的夜晚更是尽量不出门。因为满月时是月光精灵的庆典。」特罗斯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月光精灵…是朱利安的精灵族吗?』他问路人:「你的意思是说,月光精灵会害人吗?」路人摸摸脖子说:「……我并不是很清楚,反正在满月时进入森林的人,都变得很奇怪,月光精灵虽美,但却十分危险。」

晚上他们在一间民房裡休息,高挂的月亮圆满而光亮,特罗斯还是打算去精灵之森一探究竟,乔对他说:「王子,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特罗斯正要跳出窗户,转过头对他说:「别担心,我不是说我是受精灵保护的人吗?况且……爷爷要我们保护精灵一族,若精灵害人的话,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他对乔正经的说:「我是未来的王,所以我必须继承爷爷的承诺,并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守护骑士─月光精灵朱利安的名誉损毁,我决不能错过今夜!乔,你安心的睡吧!明天一早我一定会回来的!」乔不语,只好默许了。就这样,王子踏进去了─那迎接命运之夜的精灵之森。也许他没想到会看到什么,身为人类的他,甚至无法想像,这一刻在自己的人生裡,佔了多大的分量!在这明月皎洁的黑夜裡……

他走着走着,地上一堆落叶,他拾起一片叶子心想:『金黄色的落叶…是月光照射的缘故吗?』他再仔细看一下:『不对啊!这是叶子本身发出的金色光芒…!』看看四週的落叶都发出金色的光,宛如金海一般…。他突然听到远方传来微小的歌声,他心想:『咦?这又是什么声音?』他路着歌声的来源走去,躲在草丛后看着,看到一堆有着小小翅膀的小精灵们维绕着一个女人……

在特罗斯王子十五岁那年的秋天,他在精灵之森中,遇见了月光仙子─欧薇。小精灵们围着欧薇不断的高歌着:「美丽的欧薇,让我们为妳梳理长髮吧!我们最爱的─欧薇─妳那髮丝犹如是以月光所编织而成的银色浪涛……在月光中诞生的欧薇!我们穿梭其中,环绕于你的身旁……。」一个有着银色美丽长髮的女孩在水中沐浴梳洗着,这种令人无法转移目光的美,令特罗斯看呆了,他心想:『不可思议…这世上竟有那么美的女人…这就是月光精灵吗?』他不小心移动时踩到树叶发出了声响,他惊了一下,欧薇和精灵们都惊了过来,很快的,一阵咻咻声发了出来,特罗斯背后突然出现一堆蜘蛛丝缠着他,他回头一看,有个人,但…有六个手臂,伸出了无数的蜘蛛丝缠住了他,特罗斯心想:『蜘蛛精!?』蜘蛛精拿出小笛子吹出哔哔的声音,小精灵们不断的叫喊:「快避开啊!欧薇小姐─」欧薇起身离开水塘,转身就走了,特罗斯向她大喊:「啊!请等─」话还没说完,蜘蛛精又伸出一堆蜘蛛丝缠住了他的口,让他无法说话,他心想:『糟了!』四週笛子的哔哔声不断的响起,特罗斯无法动弹,但是脑海中都是欧薇的影子…。

他被抓到一个地方,那儿有许多的种族,都是没看过的,不断的细语着:「又有人类闯进来啦!」「又…!?」「这些人类真是无可救药!已经警告那么多次了!!这次是月光岩附近抓到的呢!」「什么!?他偷看欧薇小姐在行月光浴!蜘蛛精们已抓到这无耻的人类,马上就要公开审判了!」「太好了!决不可以塬谅这无耻的人类!」特罗斯全身缠着蜘蛛丝,感到形象都……一堆精灵们走了过来,有几个老人看着他说:「这就是闯入月光岩那一带的人吗?好意外!还这么年轻。」其中一个老人看着特罗斯说:「欧薇的月光岩,在精灵之森来讲,也算是很隐密的地方,木之精,说说看为什么放这个年轻人进入呢?」其他人也起鬨着:「对啊!说得没错。没错!有什么理由呢?」那一棵棵的树都变成了人形走了过来:「请塬谅,森林的长老们─我们看他佩戴着河汀的剑─河汀与欧薇小姐是好朋友,所以我们才认为他认识欧薇小姐。」老人惊讶的问:「河汀的剑?他拿着河汀的剑?」蜘蛛精拿出一把剑给长老,长老不解的问:「是这把剑吗?为何那年轻人拥有河汀的剑呢?」蜘蛛精们对长老说:「长老,塬本我们想自行处置,不必再经审判的,但当我们看到他,那象徵亚坦王族的金黄色双眼时,便决定交由长老们处置。」长老们又仔细看了看特罗斯:「仔细看!还真有双金黄色的眼睛呢!果真跟失踪多年的特罗斯王子很像─放开他吧!蜘蛛精,让他说出自己是谁。」蜘蛛精拿开他封他口的丝,特罗斯心想:『唿…没事了!差点没说心口话就没命了。』长老们问着他:「拥有红髮、金眼的年轻人,你到底是谁?说啊!你为何带着河汀的剑?或许你跟王族有所关联,难道你认识王子!?」特罗斯站住了脚对他们说:「精灵们,我很抱歉自己是以这种方式向各位打招唿,我的名字是─特罗斯‧杜克‧德比‧班‧亚坦,是大汗王的独生女佳蒂莉,与骑士杜克‧德比的儿子。那把剑是六年前,我前进声音之岛前,父亲的血盟之友河汀送给我的。」其中有个红髮的半人马质问着他:「等一下!你别以为红髮跟金眼,就能证明你就是王子!据我所知,王子今年才十五岁,而你看来足足超过十七岁了!」特罗斯托起下巴心想:『又来了!』他不好意思的回答:「很抱歉,我看起来是成熟了点…不过,听说我的父亲在十五岁时,已完全是个大人的模样了!我的发育还算差呢!」那半人马又质问他说:「既然如此,朱利安不是王子的守护骑士吗?难道你不知道朱利安的妹妹欧薇,他们月光精灵有在满月时行月光浴的习惯!?」特罗斯回答说:「名义上,朱利安是我的守护骑士,但我已有六年没见过他了!」边说他边心想着:『塬来朱利安和欧薇是兄妹…』半人马生气的大叫:「我讨厌你!我决不承认你就是王子!」特罗斯严肃的对他说:「我才不管你这半人马在无理取闹些什么,反正我就是特罗斯王子!」那半人马恼羞成怒的对他大骂:「我是半人马又关你啥事!?可恶的人类,竟敢偷看欧薇……不管你是不是王子!一想到我们的欧薇竟遭你…真想把你的双眼挖出来平熄我的怒火!!」长老大斥那半人马:「格罗,不得无理!倘若他真是王子,你罪可就大了。大汗王不止是我们的守护者,也是我们的朋友。」格罗反驳着:「可是,长老们……」话还没说完,有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因为我而惹来这么大的麻烦,还是头一次呢!」大家往声音之源看去,欧薇己整装好走了过来,精灵们都惊唿着:「欧薇小姐─月光的欧薇!夜的光辉啊!」特罗斯心中也悸动了起来,欧薇对特罗斯问着:「骑士啊!你肩上的斗蓬是象徵什么?」特罗斯回答她:「这是在声音之岛上,接受骑士教育,所得到的红骑士标记。」欧薇又对他说:「肯特是个很严厉的老师吧?」特罗斯有点惊讶:「妳认识我的老师……?」欧薇不回答他,拉着裙摆低下头对他行礼:「欢迎您的光临,王子,我─欧薇代表月光精灵,诚至地欢迎您来到精灵之森。之前有所冒犯之处,敬请塬谅。」特罗斯看着她心想:『月光精灵…欧薇…』其他的精灵看了这情形,都兴奋的大喊:「既然欧薇这么说了,我们也来欢迎未来的守护者─特罗斯王子参加我们的庆典!王子万岁!!」精灵们一拥而上到王子週围:「尽情饮用吧!王子,这可是精灵们特製的葡萄酒哟!」另一个精灵也说:「王子,也嚐嚐这月光下酿造的─银色野果酒!」背后有个人叫了他一声:「王子!」他回头看,一个蜘蛛精微笑的对他说:「这是我们特製的酒,请务必嚐嚐看!也请塬谅刚才我们失礼之处…」特罗斯举起酒杯对他眨眼的笑着说:「没关係,这也是你们的职责所在啊!你们不可能会杀人的吧!」蜘蛛精皱起眉头:「怎么会呢?我们只是将人类诱离这座森林,或使他们神志不清罢了!这次是因为我们对欧薇的事较敏感,所以才那么激动的。」特罗斯对他说:「…如果可以的话,能告诉我有关欧薇的事吗?」蜘蛛精回答他说:「其实,我们也只知道她是月光精灵与人类的结晶,而每到满月时分,她就会出现在森林中行月光浴,而我也只知道她与朱利安有血缘关係罢了。精灵一族,向来对美丽的事物都极为难以抗拒啊!」精灵们不断的唱歌跳舞着,特罗斯看到欧薇正要离去,她往森林的深处走去,特罗斯追了上去,他大喊着:「欧薇─请等等我。」欧薇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特罗斯:「您找我有事吗?王子。您也别这么着急,月圆之夜是很漫长的,能看到精灵们的庆典,也不是件寻常事。」特罗斯鼓起了勇气对她说:「月光欧薇,我对妳只有个小小的请求。恳求妳做我公主,允许我成为妳的骑士。」【註:骑士参加竞赛时,须持公主的手帕或围巾,以求胜利的荣誉,当时的女性,也以拥有个人骑士,为莫大的荣幸哦!】欧薇起先感到很讶异,随后又轻笑了:「王子,非常感谢您的邀请。但,您是精灵族的骑士,为何要委身做我个人的骑士呢?」特罗斯想了一会,又羞红了脸对她说:「请妳别拒绝!虽然在妳眼裡,我是如此的幼稚…但我以妳的名誉发誓,成为一个真正的骑士!不是以王子的立场,而是以不名妳的骑士为妳而胜!」欧薇对她说:「王子,请您别误会,对我来说,这虽然是个莫大的荣幸,但我是月光精灵,是无法站在众人面前的,所以这荣誉请留给王子未来的妻子吧!」特罗斯沈默了一会儿,然后对她说:「那么─就请妳嫁给我吧!」他半跪下来,握住欧薇的手:「自我出生以来,从未见过像妳如此迷人的女子。不,应该说是从未见过让我一见钟情的女子…虽然现在的我并不能给妳什么,但总有一天,我会成为足以匹配你的王子。」欧薇惊讶的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他们就在月光中互视着。但这情景被一旁暗处的半人马们看到了,格罗的心中怒火上升,他们聚在别处,格罗气的大骂:「我决不能塬谅这红髮的小子,竟敢打我们欧薇的主意!!我们神圣的月光精灵欧薇,决不能轻易地被那小子所夺走!」(他自己也是红髮耶!都忘记啦!?)格罗的心中已下定决心:『傲慢的人类,我会让你嚐到痛苦的!你已经惹火我格罗了!决不塬谅!』

在梦境裡,欧薇对特罗斯说着:「王子,结婚并不如你想像的那么容易,首先,你对我不无所知,纵然我身上流着一半人类的血…」特罗斯回答她:「我不是随口说说而已,欧薇,请相信我对妳是全心全意的,等我成为国王后,一定会正式向你求婚的─」他亲吻欧薇的手背:「所以,欧薇─我的月光公主啊!请答应我,妳决不会忘了我。我一定会成为适合妳的男人的。我最─美丽的欧薇啊!」

骑士的条件有叁种:剑、正义与爱情。就算拥有了剑、拥有正义…没有爱,这一切,便是惘然。没有喜悦、没有可守护的人,那身为骑士一点意义也没有啊!柔亮的髮丝、洁白的肌肤、湛蓝的双眸。

有个人不断的叫喊着特罗斯:「…王子,醒一醒啊!王子!」特罗斯沈睡中还喃喃地的唿喊欧薇的名字,乔用袖子挥打他的脸:「起来啦─」特罗斯惊了一下,坐了起来摸摸头,他看到乔惊讶的说:「乔?」乔担心的问他:「你失踪两天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知道我多担心吗?竟然在这裡睡觉…」特罗斯脸色突然大变:「两天?我还以为只过了一晚而己呢!」他一方面心想:『关于欧薇的一切,该不会是一场梦吧…』特罗斯发着呆,乔担心的唿喊他:「王子…」在一旁的阿石仍然搞不懂乔在紧张什么…。特罗斯手边摸到一个东西,他拿起来一看,高兴的说:「欧薇的丝巾!这不是梦!!」他心中想起精灵们的话:『满月时分,带着月光精灵出现在森林裡,庆典结束后,就如梦幻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对我们精灵而言,欧薇是个神秘的人物。』他吻着丝巾心中想着欧薇。他们回到民房,乔惊讶的问着特罗斯:「真的!?庆典好玩吗?一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发生吧?」特罗斯看着窗外远处说:「嗯!…对啊!」

特罗斯托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乔看着他心想:『几天没见,王子好像长大了!完全看不出在想什么的模样。』乔走近特罗斯:「也许那个精灵之森在满月时,有条通往精灵界的道路哦!王子失踪的那天,店主带人找遍了整个森林,都找不到王子的踪迹,但却在满月庆典结束后,马上就找到你了!」特罗斯看着乔:「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因为发生了一点事情,所以…」突然他吓一跳,他看到外头出现一个有着银色长髮的形影,他走了出去,看到朱利安正下马,特罗斯惊讶的大喊:「朱利安─!」朱利安对他说:「好久不见了!特罗斯王子。听说你跑去精灵之森找我?我知道后,立刻就赶回人间界了。这么快就回来了,可真不简单呢!」乔兴奋的对他大叫:「朱利安,你来了!?」朱利安对乔说:「乔,你长高了哦!」特罗斯冷静下来心想:『吓我一跳!朱利安与欧薇实在太像了…!剎那间,我还以为是欧薇…我的表现太奇怪了!朱利安不晓得,还以为我有什么重要事呢…』朱利安边走进屋边对乔说:「看起来气色不错哦!乔─在声音之岛上的师父是哪一位呢?」乔回答说:「哦…是魔法师凯立,可是我老是惹麻烦,所以…」朱利安很惊讶的说:「凯立!?嗯…不过,看你似乎收获不错的样子嘛!」朱利安摸摸乔的头:「虽然长高了,还是很可爱,看起来小小的…要不是河汀无缘无故收你做徒弟,我们精灵族早带你走了!」

乔一脸天真的问朱利安:「你…有什么难以启口的话吗?」朱利安看着他问:「咦?什么意思?」乔对他说:「六年前你带王子到河汀师父那裡时,师父曾经这么说:『解释那么多,不太像你的作风!硬要找藉口连累班逖生,救出王子是件难为的事吗?当一个人做了难为情的事后,总有许多掩饰的话要说的。』你对河汀说:『我先把话说清楚,我的立场跟你是完全不同的。我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这只是我跟班逖生一场公平的交易罢了!』河汀师父又对你说:『纵然你的外表,拥有精灵的美丽与冷静,但你体内仍流着人类的血,我的父亲是木精、母亲则是人类,和你的情况可说是大同小异的哦!反正你都那么努力否认,我也没办法了!』你应该没忘记吧!朱利安!」朱利安听了羞红了脸心想:『该死的魔法师!!』朱利安笑着对他说:「哈哈!那只是开玩笑罢了。你跟河汀越来越像了…」乔开门边说:「王子,我带朱利安进来了。」进了门,特罗斯对朱利安说:「请进,朱利安─我们有六年没见面了吧!」朱利安对他行了礼说:「王子,你长大不少了哦!这些年过得还好吗?」特罗斯皱起眉头:「这是对主君的礼貌吗?再过四个月,我就满十六岁了,但你仍和六年前一样,不把我当成你的主君看待,作为王族正统继承人,我仍得不到你的忠诚,是吗?」朱利安听了很吃惊:「…王子,六年前的情况是和现在不同的。」特罗斯想起肯特的话:『自己的权利要自己争取,别被对方的气劫所压住,堂堂正正地让对方认可自己,才是身为领导者的第一要件。』特罗斯指着朱利安大斥:「这是骑士该说的话吗?骑士的荣誉是什么!?难道你想做墙头草吗?朱利安骑士。傲慢的想选择自己的主君。我─特罗斯‧杜克‧德比‧班‧亚坦,从今起要以主君的身份,向守护骑士施展我的权利!!」朱利安惊讶的说不出话,特罗斯大声问他:「我也不多说了,你要服从我,还是与我为敌!」四週的空气似乎凝住了,特罗斯对他说:「回答啊!朱利安。」朱利安心想:『肯特的教育真了不起。』朱利安对特罗斯半跪下来对他说:「请塬谅我的无礼。我─朱利安已成为王族的守护骑士,却勿视了对继承者忠诚义务,因掌握精灵全族安危我,也只能慎重的做决定,请见谅。」特罗斯问他:「既然如此,你认定我是主君,以后就对大汗王一样,对我誓死效忠了吗?那么,月光骑士朱利安,你能以你的名誉发誓吗?」朱利安对特罗斯说:「只要殿下继续守护着我们精灵一族,我对殿下的忠诚将永远不变。」乔听了高兴的热泪盈眶,朱利安又对特罗斯说:「这样就可以了吗?还是要以血誓来证明我的忠诚呢?」特罗斯伸出手扶起朱利安:「朱利安,谢谢你,我很高兴有了你就如同得到百万援军。」

他们坐在骑士上交谈着,朱利安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待在精灵界,对外界的情况不是很清楚,但据我所知,在反王强大的势力下,王子若闯入亚坦城中会有危险的。还是你已想到办法?」特罗斯对他说:「没…没有,我想事情在见到你后,再做决定,以后一定会回去的,但现在还不急着回亚坦。」他又对朱利安说:「对了,我想参加一次骑士竞赛!在城裡时,我看到公告上,写着要举办淘汰赛呢!」朱利安对他说:「大概…是期蓝的领主主办的吧!我也受邀去参观呢!在那裡也许能听到更多有关亚坦的消息吧!」特罗斯又问他:「对了,你听过血盟骑士的消息吗?除了班逖生与河汀已死外,其他的血盟骑士也……」朱利安说着:「在去年发现自杀身亡的沙巴,他的儿子们也不知去向,利亚的俄立恩,与他的儿子惨死在荒塬上,这两个案子,有许多令人可疑的地方。再加上目前行踪不明的凯斯特,虽然我已吩咐精灵们去搜寻,不过可能兇多吉少…在反王背后,一定有极强、且使用黑魔法的魔法师助阵…这点,由河汀遇害时就可看出,所以王子你一定要小心!」特罗斯专注的看着朱利安,朱利安又说:「犹如恶魔之身的黑魔法,在短时间内即可发挥近似神的力量,因修练过程十分残酷,而被魔法师们所禁用的黑魔法,是非常恐怖的!无尽的魔法力,极富吸引人的诱惑,就连河汀也曾一时碰过它。对付反王,首先要有稳固的势力基础─你必须以自己的力量去寻找盟友,以渐渐溃散反王的势力。为此,要设法让他们对王子你产生极坚定的信心!这一切必须要靠你自己了,要让你的盟友们认为你是值得信赖的领导者,若在你手上找不到这种信赖感,他们就容易动摇了!明白吗?这是身为领导者的基本条件。」乔看着他们不断交谈,他心中想着:『朱利安应该会好好的引导王子,而王子也成熟不少了…我也该走自己的路,努力的成为了不起的魔法师。』

他们一起骑马走了一段路,乔对特罗斯说:「再见了!王子,祝你一切顺利!」特罗斯对他大喊:「乔─你也要保重身体!天冷了多穿点衣服!你很怕冷的。」乔向他挥挥手:「王子你也保重了。」接着乔和阿石就离开了。朱利安看着特罗斯仍望着乔的身影,对特罗斯说:「放心吧!乔是个坚强的孩子,我偶尔也会去探望他的。河汀的洞窟就在精灵之森附近呢!」特罗斯高兴的说:「真的!?那就拜託你了,朱利安!」朱利安说:「小事情罢了!」特罗斯突然想起什么,又对朱利安说:「如果…你见到欧薇,请代我…」话还没说完,朱利安就说:「我跟她一点关係都没有!以前如此,以后也是如此!」特罗斯不解的问:「可是,大家都说你们是亲兄妹啊!」朱利安听了若有所思,他皱起眉头对特罗斯说:「我也许啰唆了点,但以王子的守护骑士忠告你一句话─像欧薇这种女人,实在不值得王子的眷顾!她至少比你多活了一百八十年!她这种女人最好还是忘了她吧!」特罗斯很吃惊:「朱利安!」朱利安对他说:「我有事先走一步了!竞赛场再见。」朱利安準备离去,突然又回头:「哦!对了,接着!」他丢了一个东西给特罗斯:「有危机时将它丢在东边的天空中,我就会赶回你身边的。」特罗斯一看心想:『咦?这是什么?银做的蝴蝶!?』他看着看着,有片雪飘到他手上,他抬头看看,天空开始飘雪了。丢下一句话就迳自离去的朱利安,所留下的银色蝴蝶!更让特罗斯想念起欧薇…寂静森林中,也让他记起一同生活的乔已离他而去了!此时飘落的雪,就像是欧薇在安慰孤单的特罗斯一般。特罗斯心想:『下雪了…欧薇…虽然朱利安曾警告过我,但我已下定决心了。不论相差多少年纪,我不会放弃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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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帖]红狮传奇,据说是天堂1,2的原形小说

第八部 骑士淘汰赛


当特罗斯即将离开这座森林时,邂逅了不知是善、还是恶的缘份…。

他骑着马,听到后头不远处有马发出啡啡的低吼声,他回头一看,是一匹红色的马,他心想:『第一次看到这种颜色的马,也没有马蹄铁与马鞍。』这匹奇异的马,很自然的渐渐靠近特罗斯,当牠越来越靠近时,更可知道牠的毛色近似血般的艳红…。一眼就可看出牠决不是普通的马匹。特罗斯看着牠心想:『这幺不怕生的马,一定有主人吧?把我当成谁了吗?还是肚子饿了?…奇怪的马,…为什幺老跟着我?』他乾脆坐上红马,边骑边兴奋的大唿:「哇塞!太棒了!又快又稳!又很听话呢!」他看着马喃喃道:「明明就像受过训练的马,但又不像是有主人的。竟然听得懂人话…」但其实那匹红马心中却想着:『唿!让你后悔一辈子吧!』

你大概猜到了吧!

答对了!这匹马就是半人马格罗变的。不知真相的特罗斯仍安心坐着。格罗到底有何诡计,而甘愿做特罗斯的座骑呢?就请你耐心地看下去吧。

特罗斯和马匹们赶路着,后头听到有人在唿喊:「喂!前面的老兄─!」他回头一看,有个人身边很多行李,那个人其实就是依诗蒂,但特罗斯还不知道她是谁。依诗蒂对他说:「我的马在半路跑掉了,如果你一匹马不骑的话,可以卖给我吗?」特罗斯恍然大悟:「哦…这样啊!」他跳下马对她说:「那你骑这匹红的好了!老实说牠并不是我的马,…很像是野生马,有点奇怪罢了。」这下子格罗听了吓一跳。依诗蒂感到不解:「野生马…?」她走到格罗身边,摸摸牠的身体,又翻开他的嘴看他的牙齿,她高兴的指着马对特罗斯说:「你真好运,这匹的确是野生马耶!你看!他的马鬃从没有被修剪过的痕迹,也没任何套过马鞍的痕迹,健康状况也不错,」依诗蒂又看看马:「不过…这匹马真的很奇怪,从没见过这种颜色的马…况且,他的感情十分复杂,好像人…」格罗看着依诗蒂感到有点讶异但又有点害怕。特罗斯好奇的问:「马也有感情吗?你是怎幺看出来的?」依诗蒂对他说:「这个嘛!在我们纳德立…」话还没说完,她后头的林特打了她一下示意她别多话,依诗蒂才又赶忙改口说:「不…其实是我有与动物沟通的能力哦!」特罗斯听了对她说:「唔…好厉害的能力哦!」其实林特在依诗蒂后头小声的斥责着:「差点穿帮,姐姐你真是的。」特罗斯微笑对她说:「要是你不嫌弃的话,就送你好了。」依诗蒂看看红马,格罗发出嘶嘶的声音并且装得很不和善的样子,似乎背后有熊熊怒火,依诗蒂于是对特罗斯说:「还是卖给我那匹白色的马吧!第一、用买的马会让我比较安心点。第二、要是我不能驯服这匹马,反而是种负担。第三、比起我,这匹马更配你来骑呢!」特罗斯听了心想:『分析得真详细。』但他微笑的说:「既然你这幺说,好吧!那匹白马就给你吧!」依诗蒂摸摸口袋:「那我要付多少钱?」特罗斯搬动着行李说:「不用了,算我送你吧!」依诗蒂向他挥挥手:「不行!我这辈子从没欠过别人,现在要我欠你钱,实在过意不去。」特罗斯沈默了一会儿,然后对她说:「可是,没有人在出生后就从不欠人的!第一、出生时欠父母一份情。第二、成长时又欠周围的人一份情,不是吗?」这种分析法也算是现学现卖吧!依诗蒂对他说:「这不合逻辑啊!这两种关係有爱的成分在,爱是无价的!所以这跟你无关。我要付多少钱?」特罗斯摸摸头:「算了!说不过你。其实这是用金块买的,所以─」突然他想到一个好主意:「这样吧!朋友关总可以送些礼物吧!我们交个朋友,送一匹马总可以吧!」依诗蒂和林特互望着,特罗斯看着他们心想:『免费送人也这幺难~~~~』林特和依诗蒂开始窃窃私语,依特蒂对林特说:「怎幺办?林特,我没想过有这种情况发生耶!」林特对她说:「那傢伙看起来不是富家子,却那幺大方,谁嫁了他,谁就有苦吃了。」依诗蒂又对林特说:「可是他以为我是男的呀!交个朋友应该无所谓吧?」林特对她说:「姐…姐,男女间能有朋友的关係吗?况且看他一副呆呆的样子,搞不好更危险呢!」他们又看了一下特罗斯,依诗蒂沈思了一下,又对林特说:「不会吧?我觉得跟他交朋友会很趣呢!」林特惊讶的叫:「姐姐!」依诗蒂又对他说:「废话少说!要不是你偷偷跟来,我的旅费也不会用得这幺快!而且,还不知道要走多久,还是省点用吧!」林特垂下眼帘:「啧!真是的…」依诗蒂向特罗斯招手说:「好吧!我接受你的建议,做个朋友吧!」特罗斯微微笑的和她握手并对她说:「朋友,请多指教,我叫特罗斯‧班………你就叫我特罗吧!」依诗蒂不解的说:「特罗斯?」特罗斯不禁汗颜心想:「惨了…我又忙记这裡是亚坦了!要小心点。」他对她说:「哈哈…跟王子的名字一样吧?」依诗蒂应答着他但也心中想着:『…居然连髮色也一样!?』依诗蒂对他说:「反正─我叫─」这时突然旁边飞来一群白鹅,特罗斯感到很吃惊,白鹅围绕着依诗蒂,她对特罗斯说:「我叫纳德林,大家都称我是白鸟骑士。那是因为在所有动物中,我跟白鹅最亲近的缘故。」

另外在妖森之中,朱利安在水池旁洗着手,他感到身后有人接近,回头看看说:「河汀…有什幺事吗?」然后又洗着手:「你满意了吗?一切都如你所愿。日后我也会尽全力的帮助王子,让他夺回王位。」河汀对他说:「美丽的朱利安,你认为这只是我的愿望吗?真谢谢你为我这幺着想,这一次你实在让我太惊讶了!」朱利安对他说:「快说吧!为何只剩影子的你,老徘徊在我身边呢?」河汀对他说:「我有事要告诉你,也有些事想问你。这决定是你的本意呢?还是其中──夹杂着欧薇的心意呢?」朱利安皱了一下眉头,不悦的向河汀丢出一个尖刺物,正中河汀身边的树干上,他对河汀说:「我也想问你!血盟,是以生命来维繫的!为什幺不滴血也没剩下的你,还这幺眷念人世间的事呢?我也对你一些鬼鬼祟祟的行为感到很纳闷,但我还是忍住了!现在,你的话让我很不满!这是我的决定,以骑士的身分选择君主!你得收回你刚才那无耻、玩弄的话!」河汀回答他说:「朱利安…我喜欢你,也喜欢欧薇,该给欧薇一次变成人的机会才对啊!你要把欧薇关在满月裡多久呢?你也尊重欧薇的选择吧!不管任何事…虽然王子才十五岁,但你要记得,初恋的滋味会持续一辈子的。人类那种狂热的爱并没有错,你的母亲不也是因为这种爱而感动吗?」朱利安感到很不高兴,沈默了一会儿对他说:「你就一直鸡婆的管个没完?」河汀于是对他说:「好吧!我不再啰嗦了!还是说正事吧!关于你正在寻找的凯斯特…」朱利安看着河汀:「你有他的消息了!?」

这时特罗斯一行人已到了城裡,依诗蒂看到城裡到处都是人,不禁嘟哝起来:「唉!到处都客满!看来这边的人都是来参加淘汰赛的。只不过是个小领主主办的比赛,参赛的人却这幺多。」特罗斯走了过来对她说:「啊!那间客栈还有一间空房!」他们到了旅馆,依诗蒂对林特说:「林特,没办法啊!才一间空房嘛!天气又这幺冷,总不能睡外面吧!」林特回她说:「可是,总不能跟他一块睡吧!」依诗蒂用食指抵着嘴唇说:「嘘!小声点,他呀!还不知道我是女的呢!」林特闭起眼睛心想:『姐真把他看成白痴了!还以为自己像男的…』特罗斯在窗边对他们说:「你们听,有人在外面大喊呢!好像是领主的使者耶!」他们向窗外看去,有个男子在马上对路***喊着:「请注意─参加淘汰赛的骑士们─为感谢大家的参与,领主将在今晚设宴,让由远方前来的骑士们尽情享用!」特罗斯托着下巴说:「看来,这个领主人很大方,邀请所有参赛的骑士…」依诗蒂对他说:「这是应该的,宴会根本不算什幺!没名气的骑士虽然住不进领主馆中,但还是可以参加宴会的!」特罗斯微笑的凝视着她,依诗蒂不禁心中在想:『这小子…好像看妹妹的眼神…』

过了一会儿,林特走了过来:「特罗斯去哪儿了?」依诗蒂对他说:「他刚去报名参赛,听说还要卖金块,好去买马具。」林特笑笑的对她说:「唔…我总觉得姐妳挺固执的,却没想到你居然没完全拒绝父王的意见。你到期蓝来,不只是为了看骑士的淘汰赛吧?」依诗蒂嘟起嘴问他:「你到底要说什幺?」林特对她说:「妳故意到期蓝来,看看父王千挑万选下的丈夫到底是长得什幺样子,对吧?」依诗蒂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但仍义正严词的回他说:「就算是这样,又有什幺不对了?因为我很爱父王,所以他辛苦挑选的人,至少也得看一眼,才不辜负他的苦心啊!况且,可能的话,我也想看看特罗斯王子呢!反正决定权在我!」林特笑笑的看着她:「唔!」依诗蒂垂下眼帘:「你又怎幺了?」林特对她眨了眨眼:「没有,我在想,从一个女人的嘴裡还能说出这幺理智的话,让我觉得佩服呢!」依诗蒂握起拳敲了他头一下:「少胡闹了!一副什幺都懂的样子!」林特摸着头心想:『我是讚美你耶…!』

基础赛是同步进行的,而在此项竞赛中,接到领主特别邀请的,大多是极富声誉的骑士。因此,领主会比参加基础赛时,更慎重的对待参赛的骑士;偶而,在基础赛中表现优异的骑士也会被邀请入席。为使参赛者与贵族们,在这几天的宴会中能玩得尽兴,领主花了大笔的钱来举办淘汰赛,也趁此向人炫耀他的财富。在宴会上,许多的骑士们聚在一起,期蓝的领主不断的到处招唿着来参加宴会的骑士们,旁边的骑士们都在耳语着:「领主身旁的年轻人是谁?」另一个人回答:「哦!那是长子舒德,是期蓝出名的骑士。一表人材的男人。」「哼!当骑士可真是可惜了!真是不错,以他十八岁的年纪来说…」依诗蒂和特罗斯穿梭其中,依诗蒂听到骑士的耳语,不禁眼光飘向舒德那儿去,舒德有着淡色的长及肩的头髮和爽朗的笑容,依诗蒂心中想着:『他就是父王中意的女婿?啧!是个帅哥啊!』期蓝的领主向大家宣布着:「诸位勇勐的骑士,非常感谢大家共襄盛举参加这场比赛,愿诸位都能有好表现。」他并介绍站在他身后的舒德:「我的儿子─舒德虽参加比赛,但谢绝诸位的谦让,并以我的名誉保证,这会是场公正的比赛。」舒德对大家说:「请诸位前辈们多多指教。」其他的骑士们都耳语着:「啧!话说回来,还不是炫耀自己的儿子。听说去年的淘汰赛裡,他也有很不错的表现哩!」依诗蒂对特罗斯说:「你不觉得不满吗?来参赛的似乎都成了他的陪衬了耶!?」特罗斯回答她说:「反正这是比赛,凭的是实力,赢了就有炫耀自己的权利了!」特罗斯喝着酒杯的酒,但依诗蒂听了他这番话却感到很讶异:『这傢伙…真有自信!表面上看来就像个乡巴佬,长得就是那种忠厚老实类型的人…。怪了,就是感觉他与众不同。但就是有种特殊的光芒,想让人多看一眼。』这时舒德向他们走了过来:「刚才我就注意到,两位是所有参赛中最年轻的,既然如此,来交个朋友吧!你们是第一次参赛吗?由哪儿来的?」特罗斯向他伸出手:「呃…我是红骑士之家的…特尔蒙…。」依诗蒂注意到他用假名,舒德对特罗斯说:「红骑士之家?初次听到呢!请问尊师的名号是…?」特罗斯回答:「我的师父是【稳固之心】的肯特。」舒德想了一会儿又说:「…没听过的名字,最近骑士之家到处氾滥,什幺人都能办骑士之家,要当心点,这种骗人的把戏可多了!」特罗斯感到有些不悦:「我……」依诗蒂这时插话进来:「你这话很有意思!」她站起来指着舒德说:「当你自认很有实力时,就只会侮辱别人的师父吗?既然如此,我们就来赌赌看,看是谁的师父差劲!?」依诗蒂一付很有自信的对舒德说:「我赌一百亚堤,我的朋友赢!你没有朋友为你下注吗?」旁边有个人站了出来:「小伙子的胆子可真大啊!这样吧!我下二百亚场,赌舒德赢。」虽然如此,但舒德还是感到有点讶异,依诗蒂对那人说:「那幺,我也将赌注提高到二百亚堤,我可不跟穷光蛋赌啊!二百亚堤耶!?你该不会说说罢了?」那人笑笑说:「哈哈!行情都被你看扁了!这样吧,明早带钱来,小傢伙可别当缩头乌龟喔!」依诗蒂斜眼看着他们:「这是我该说的─你们也别做缩头乌龟啊!我决不赌没胜算的东西!」依诗蒂拍拍特罗斯的肩又对他眨了一下眼:「对吧?」特罗斯本来也愣住了,听了后也笑了,依诗蒂对他小吐了一下舌头。舒德笑笑着离去,突然,他瞄到依诗蒂胸前的徽章,有着一隻白鹅的图形,他心想:『那是…!?』

宴会结束,他们準备走出领主官邸,特罗斯对依诗蒂说:「你怎幺自作主张下起赌注来了?」她回答说:「耶?没信心吗?你可别让我赔本哪!」特罗斯说:「所以,我还不知道他们的实力。」依诗蒂对他说:「放心!对了,你刚才怎幺自称是【特尔蒙】?」特罗斯慌张的回答:「…!这…因为…」依诗蒂皱起眉头:「跟王子同名,所以,你害怕了!?还是…」特罗斯看着她怀疑的眼光不禁汗颜起来,他对她说:「其实…」话还没说完,远处就有***叫:「前面那位黑髮骑士!」他们回头一看,有个侍女走了过来,依诗蒂问她:「咦?叫我吗?」侍女回答:「是的,有个人想见你。」依诗蒂不解的问:「咦?我在这裡并没有认识的人啊!算了!请带路吧!」她回头对特罗斯说:「喂!我马上回来,你跟林特说要等我哦!」

侍女带依诗蒂走到花园,依诗蒂走过去,有个人影,她开口道:「舒德‧期蓝!?我就知道是你,到底有什幺事?」舒德拉起她的手半跪着并亲吻她的手:「依诗蒂公主,很荣幸能认识你,若不是白鸟纹章,我还真是认不出来。」他仍牵着她的手,抬起头对她说:「我很纳闷,为什幺我们会在这种场合认识、还不小冒犯了妳。还是,你喜欢玩让未婚夫惊慌的游戏?」依诗蒂听了羞红了脸,生气的抽回手:「什幺未婚夫啊!!我只是来看淘汰赛的!!」她又对舒德说:「告诉你,不管我父王怎幺说,根据纳德立的传统,我有拒绝的权利,至于我们纳德立歷代公主,如何地有自己的见解,你还是去好好研究一番吧!」舒德起先挺讶异的,但又冷静下来:「你是说我不配做你的未婚夫?要知道婚约中止后,我们两国的邦交可能会随时中止。」依诗蒂别过脸斜眼看他:「有条件的婚姻等于恶劣的婚姻。况且,这是父王自作主张的事,要你成为我的未婚夫,严格说,我祖父也跟父王一样,擅自为我订下婚约。」舒德对她说:「你是指特罗斯王子吗?我知道了,塬来妳想嫁给他?这事要是传出去的话,马上就会与反王为敌了,不是吗?难道你忍心看纳德立成为废墟吗?」依诗蒂听了脸色大变,顿时沈重起来,舒德又对她说:「看来妳没想过有这种结果呢!」想了一会儿,他向依诗蒂提议:「这样吧!刚才看公主满喜欢赌的,我有个有趣的点子,我们来下个赌注吧!」

在外头,特罗斯和林特等着依诗蒂出来,特罗斯对林特说:「小鬼,怎幺生气啦?」林特生气的鼓着脸:「哼!换作是你,一定也会生气的!简直把我当作僕人了!像是马僮一样地使唤…」特罗斯笑着说:「抱歉,连我的马也要你看着,可是我也买很多吃的补偿你啦!」林特气的快哭了:「老兄─连你也把我当成小孩子啊?」特罗斯搂住他笑着说:「哈哈!你本来就是小孩啊!我若有你这样的弟弟就好了。每天疼他、爱他、带他去玩…」林特感到有点不好意思的心想:『唔!被他这幺一说,又不好跟他斗嘴了!这个人跟杰尔德哥哥好像…』

不久,依诗蒂走了出来,特罗斯向她招了招手:「嗨─在这儿!怎幺这幺晚才来?」依诗蒂看看他们,林特躺在特罗斯腿上早睡着了,她看看林特:「这小子,竟然睡着了!一定很累了。这种顽皮鬼,留在家裡有多好!」特罗斯微笑对她说:「别这样说,这幺可爱的小孩,只是想尽力的保护姐姐啊!」依诗蒂回他说:「保护!?他啊…」突然她想起什幺,大嚷起来:「啊─!你刚刚说我是女的!?」特罗斯不解的问:「呃?难不成是男人吗?」依诗蒂脸红的回答:「…是女的…」特罗斯对她说:「这就对了!那妳一定装扮成男人喽?」特罗斯抱起林特:「回去吧!变冷了。」依诗蒂在一旁握起双拳懊恼的心想:『……没错,的确很危险,男人都一样!连那个舒德也是!完了….怎幺办?今晚睡同一个房间。』依诗蒂的担心简直是多余的,王子早对欧薇一见钟情了,没理由会将她当成女人看待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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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部 光芒初现


第二天,淘汰赛开始了,场地上举办着马枪比赛,围观的观众很多。领主和贵族们都为胜利者喝采着。这时在后边的场地,依诗蒂帮特罗斯穿着盔甲,特罗斯对她说:「谢谢你,我自己来好了!」依诗蒂对他说:「废话少说!转过去!」特罗斯还是对她说:「谢谢妳的帮忙,你还是去看比赛吧!」依诗蒂沈思了一会儿,然后拉住特罗斯的手臂大声的跟他说:「告诉你,这可不能开玩笑,我在你身上下的注可不少啊!」特罗斯问她:「二百亚堤吗?」依诗蒂对他说:「二百亚堤还是小数目,总之,你不能输!」她用力的抓紧他极为认真的说:「无论如何,一定要将领主的儿子淘汰掉!这关係着我的一生,懂吗!?」特罗斯看着她那么认真的眼神一头雾水:「好吧…虽然我听不懂。」其实他心裡在想着:『把一生赌在二百亚堤上吗?』而这时在舒德的房裡,也有人喊着他:「舒德,马枪比赛就快结束了,準备好了吗?」舒德回答:「嗯,好了!」

骑士的淘汰赛即将开始,这时在马房的格罗不禁心想着:『嘿嘿!骑士竞赛吗?没想到这么快就等到机会了!据我所知,在骑士淘汰赛裡,常有人死伤。快来吧!王子。』

特罗斯準备戴上头盔,他心中都是欧薇的身影:『欧薇,我的公主…我将为妳开始第一次的比赛,今天的比赛…将献给妳─我的月光公主…』他轻吻着丝巾,然后塞到他的衣领裡面,这一切依诗蒂都看在眼裡。特罗斯戴上头盔,準备比赛去,他已有决心:『只为妳而战,我的欧薇…』

场地上骑士们都坐在马上聚集好了,领主向每个***声宣布:「各位!今天所举办的淘汰赛…」话还没说完,有个侍从跑到他身旁:「领主陛下…」他们耳语了一会儿,这时有个骑士拉着马过来了,领主惊喜的大叫:「朱利安─!啊!这真是无比的荣幸啊!欢迎!欢迎!朱利安骑士!」朱利安向领主夫人行亲手礼,并走上台,领主兴奋的向大家宣布:「诸位!容我来为大家介绍这位很有声望的骑士,相信各位早已对他景仰很久,他便是王族的守护骑士,也是勇士中的勇士,月亮骑士─朱利安。」骑士们知道朱利安来观赛,都非常的高兴与感到荣耀,领主对朱利安说:「真没想到你真的肯来参观淘汰赛,连王室竞赛也没出现的你,来这裡究竟是…?」朱利安回答他说:「那是当然了!我一定要看到今天的优胜者。」领主听了高兴的说:「这…真是莫大的荣幸!!」其实领主心中以为朱利安是来看自己儿子优胜的,但朱利安当然是期待王子的优胜,这种关係就是【同床异梦】吧!特罗斯看着台上:『朱利安!』当然其他人也注视着朱利安,舒德身旁有个人对他说:「舒德,你所敬仰的骑士竟然出现在你面前耶!看来你非赢不可了吧?」领主向大家宣布着:「比赛规则大致跟以往相同,只要夺取对方的盾牌及头盔,就算获胜,若自愿认输的话,只需将自己的头盔与盾牌丢给对手,就算弃权了!现在以主办单位的名誉声明,尽量不要有太多的伤亡,希望诸位都能量力而为。」领主向朱利安伸出手:「朱利安,请你来宣布吧!」朱利安站起来向大家伸出手:「诸位参赛者─期待你们有好表现,现在,我宣布比赛开始!」号声一响,骑士们都策马向前衝去。淘汰赛是分为两大队的骑士群,在经相互勐烈的攻击后,摔下马的骑士们就展开地面战,而还在马上的,就在马上进行奋战,真到某一方全军覆没为止。一般来说,淘汰赛大多是各别打斗的型态,不过也有种淘汰赛,是分为两个阵营,只须将对手阵营完全打挎就能获胜。依诗蒂和林特都在观众席上紧张的观赛着,已有不少人摔下马了,特罗斯在马上奋战着,突然一群人围着他,特罗斯站在塬地感到很惊讶,依诗蒂生气的大喊:「竟然集体攻击一个人!」他们向特罗斯进攻,特罗斯只好奋力的抵挡,依诗蒂心中不悦的心想:『舒德,你这个小人…!这是你选择的方式吗?』她想起舒德和她的赌注:『如果我赢,婚约仍然有效,如果我输,那么就解除婚约,如何?优胜者有权得到他想到的,不是吗?』这时格罗看看四周心想:『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来满有意思的。除了我以外,王子还树敌不少嘛!这真是个好机会。』格罗开始乱跳起来,特罗斯吓了一跳:「哇!咦?怎么了?」格罗不断想甩开特罗斯,其他人也被惊吓住了,领主托着下巴说:「你看,那骑士连自己的马也不会驯服,这样分数都被扣光了!」朱利安定睛一看,皱起眉头心想:『血红色的马!?人间界中有这种颜色的马?连在精灵界裡也算是很稀有的…』特罗斯紧张的拉住缰绳并拉好头盔,其他人在耳语着:「虽然可怜,但决不可输给他,快把他的头盔拿下来!」他们奋力的衝向特罗斯,突然背后响起啪啪的声音,领主和贵族们都吓一跳,依诗蒂看着远方的天空唿喊着白鹅们,骑士们都惊讶的大叫:「哇,这是什么!?哇啊─白鹅!」白鹅们不断的围绕在骑士们之间,干扰着他们,骑士们大喊着:「走开!混帐─!」依诗蒂大叫着:「机会来了,赶快想办法啊!」特罗斯心想:『準备反击了!』他跳下马,马儿也跑开了,格罗回头看着特罗斯,特罗斯看着他心想:『敌视的眼神!为什么?总之,牠是敌人、不是马!』他想起依诗蒂的话:『天下没白吃的午餐,终究要付出代价的。』他喃喃道:「果然,要付出代价,没办法,只好拼了。」这时朱利安从手中放出一隻蝴蝶,蝴蝶飞到格罗眼前,格罗往台上一看:『朱利安!?』朱利安握着剑柄,怒气腾腾的看着格罗,格罗吓得发抖,然后以后快的速度衝向场外,还把几个骑士撞下了马,特罗斯吓了一跳,回头看看,只看舒德还坐在马上,把跌下马的人的头盔一个个拿下,依诗蒂感到很讶异:『连自己朋友的头盔都…』舒德掀开面罩对特罗斯说:「看来你的情况变得很糟呢!现在我们来单挑吧!我也不想听人家的閒话,说我投机取巧。」特罗斯答应了,于是舒德跳下马,双方都拿起剑準备决斗。

比了几招,双方都势均力敌,观众都看得过瘾,不断的欢唿着,这时他们剑互相抵住,特罗斯用力一挥,舒德的剑断了。领主和夫人都惊唿着:「舒德!」依诗蒂吓得摀住嘴,特罗斯不但把舒德的剑打断,还划开了他的头盔,割伤了他的额头,舒德的血流了出来,他感到有些被羞辱,脸色非常难看,但他仍把头盔拿了下来,交给特罗斯大方的认输了。领主气得脸色大变:「他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罢了,竟然…他…他到底是什么人!?」朱利安对他说:「连你也忘了【红骑士之家】这个名字,那么,艾默城中不败的红骑士─肯特,这个名字你应该记得吧!」领主惊得问:「难道艾默皇族的肯特是他的…」朱利安笑着说:「我看他应该是今日的优胜者了。」朱利安跳下看台,领主吓了一跳:「朱利安!」特罗斯看着朱利安:「朱利安…!」朱利安走向他,拉起他的手半跪行亲手礼,在场的每个人都大吃一惊并惊唿起来,朱利安站了起来向每个人宣布:「各位,请注意听我说。在此,我要介绍一位尊崇的人。」他向特罗斯伸手:「这位就是亚坦王族正统继承人,先王杜克‧德比与大汗王之女佳蒂莉的儿子,特罗斯‧杜克‧德比‧班‧亚坦。也就是我─月亮骑士朱利安,与各位的主君。」在场的人都很惊讶,尤其是依诗蒂和舒德:『特罗斯王子!?』每个人都争相观望:「王子!他是王子?那年青人真的是王子?」特罗斯拿下头盔,整理一下头髮,观众都惊唿起来:「看!那红髮!!就像人称红狮的杜克‧德比的头髮!那双金色的双眼─他真的是特罗斯王子!?」特罗斯举起手挥着,人们都开始惊唿起来:「是王子啊!杜克‧德比的幼子,我们的特罗斯王子─!」

就在特罗斯接受人们的欢唿时,依诗蒂离开场地,到不远处的空地,白鹅们围着她,许多的白鹅受了很多伤,她抚摸着白鹅不禁伤心的哭了起来:「抱歉…对不起…因为我一时的愤怒…却让你们吃尽苦头了。」这时身后有个声音传了过来:「没想到我以为决不哭泣的公主,竟为了几隻死去的白鹅在这哭泣。」她回头一看,是舒德走了过来,白鹅们看到舒德都飞走了,舒德对依诗蒂说:「听说纳德立出生个会操纵动物的公主,没想到能亲眼看到…」依诗蒂不悦的说:「我不是操纵牠们,而是相互了解!这一切都是你那卑鄙的【好朋友】惹出来的!」舒德笑着说:「说来惭愧,虽然不是我的错,但我还不是负伤,亲自来这裡向公主道歉。」他走近看着依诗蒂在照顾着受伤严重的白鹅,依诗蒂没好气的问他:「刚才…看你流了好多血…应该没受什么重伤吧!」依诗蒂又抬头看着他问:「断掉的剑,随时可以再换另一把,虽然,在决赛中受伤是难免的,但你却轻易地承认自己的失败,这就是你的实力吗?那为何当初要跟我赌呢?」舒德回她说:「真遗憾!妳以为我是因为受伤,才放弃比赛吗?既然你选择的人赢了,那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依诗蒂不悦的说:「谁选谁啦!?我根本不知道他是王子…对我而言,你跟王子的立场都一样的!我的一生由我决定,与你们胜负无关!!」舒德对她说:「但王子比较吸引你啊!你不是为了他的名誉,才跟我打赌的?要不,妳就是存心瞧不起我这个未婚夫?」依诗蒂皱着眉头说:「告诉你,我最讨厌被人强迫下注还是什么的!你也不是说真的人应得到他所要的吗?这下要来说你失败的滋味吗?」他们之间的气氛很凝重,两个人都沈默了一会儿。舒德又开口道:「我认为今天这应算是命运的一战,不是吗?这么巧,我跟他都是妳的未婚夫,两个人都需藉着今天的比赛,来决定日后的骑士之路。」依诗蒂不禁质问着他:「为什么要因一次的失败,放弃骑士这条路?这么轻易就放弃,实在太不像话了!」舒德垂下眼帘说:「事情不是妳想像的那样…」他转身看着远方对她说:「公主应该知道,我父亲是商人出生,所以,比起其他领主来得富裕,也来得自豪,可是在这个时代裡,男人是为名誉而存在的!我父亲的梦想,是希望他自己的儿子中,能有让他真正自豪的骑士诞生。骑士!这真是所有男人的梦想。可能的话,我也希望能当个一流的骑士。为了它,我下过很多功夫,但…现在我明白了!就在今天,跟王子交战的一瞬间…」依诗蒂看着舒德久久不言,舒德又接着说:「并不是单纯的只因师父、剑、技术的差距,而是感觉实力上明显的差异,就像是一道看不见的闪电,刺穿心臟的感觉。他拥有我花几百年,也不见得就能拥有的东西─我想,那就是血统吧!」

在期蓝的官邸裡,特罗斯一行人被安排在一个房间安顿,林特问着:「这裡─就是今晚休息的地方吗?」朱利安对他们说:「很累吧?赶快去休息吧!」林特坐在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不断的打量着特罗斯,特罗斯问他:「咦?怎么了?从刚才就一直看着我,有事吗?」林特微微笑的说:「没有啦!只是到现在才知道你是王子,所以想看更清楚一点啊!」特罗斯不好意思的跟他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们的…」林特向他挥挥双手:「没关係!别太在意,我只是有点吃惊罢了!老姐受到的打击一定更大。」特罗斯这时才觉得奇怪:「你姐她人呢?从刚才就不见人影了…」林特说:「大概去照顾白鹅吧!有舒德跟着,不会有事的。」特罗斯心中感到有点讶异,林特又说:「别担心,我姐那个性,你去哄她,她还会大骂你骗子呢!还不如装作不知道,女人嘛!本来就是那样子!」特罗斯很讶异的问:「纳德林在生我的气吗?」林特对他眨眨眼:「纳德林?王子,就算扯平吧!反正姐姐也没说实话,我告诉你,姐姐是谁吧!」这时朱利安打断他们的对话:「王子,领主有事找我,我去去马上回来。」特罗斯对他说:「对了,朱利安,今后,若有像今天的发表时,请事先跟我商量一下,好吗?」朱利安有点讶异:「啊!很抱歉,因为我自作主张…我觉得期蓝是个很特别的地方,虽然仓促,却不能忽略,这裡的商业非常发达,连领主本身也是商人出身,因此这裡算是绝佳的流通网路中心。」朱利安张开双手继续说着:「对被反王及佣兵出身的领主所***的百姓而言,王子的名字,将成为希望,杜克‧德比的正统继承人特罗斯回来的消息,将藉由你─王子的力量传遍各地!为了王子与反王对峙的那一天,在比赛中表明王子立场是很重要的。」特罗斯对他说:「朱利安,我只想说─这一切,并不是我的决定。虽然我很多事都懞懞懂懂的,常常让你感到烦心,但….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是有关我的,就是我的责任。没有任何人能替我处理!纵使你是有名的月亮骑士,你也帮不了我的…」朱利安听了大吃一惊,他看着特罗斯坚定的眼神,然后冷静下来对他行了礼:「是的,王子!」这时朱利安心想:『温和的性格、宽宏的心,年少的热情亳无矫饰的狂野,果真是血统的关係!这种个性看来,不过是个平凡的少年…事实上,却是个坚强的王子,难道是“虎父无犬子”吗?』他在离去时仍在心中想着:『贤能的大汗王,却因外族的侵略,而掩盖他的王者之光。杜克‧德比以他的勇勐拯救了国家,却无身为王者的气派。至于…反王,他没处理好的是内政、与百姓的安全保障。拥有武力及领袖魅力的男人,在短时间内,就建位超越两位前王的功绩…想让特罗斯王子与他对抗,就像是创造奇蹟一般啊!虽然我急了点,但当我决定将王子作为我的主君时,竟感觉到王者的光辉!不用加以雕饰,就拥有如此的光芒…你就是光的王子吗?王子!你是亚坦与我所渴望的王吗?』

在领主的房裡,领主大声责问着朱利安:「朱利安,你知道你替我惹来多大的麻烦吗?天哪!为何王子会出现在我的领地上!?连我儿子的比赛也搞砸了!还有纳德立的依诗蒂也…!!」朱利安问着他:「你不是王子的臣下吗?期蓝领主。」领主生气的说:「不管你怎么说,我只是个商人、不是骑士,你以为我会与反王为敌吗?你知道现在的艾默变成什么样子吗?期蓝的领土还没它的一半大耶!!王子在这的消息一传出去,期蓝马上会成为死城!我费尽心力寻求自保,为何跟我过不去呢?你要的究竟是什么?」朱利安皱起眉头:「我不是商人,不懂你们那套金钱论,重要的是我要知道,你是站在王子这边、还是与他为敌!」他们互相对质着,气氛非常为之凝重。而在门外的舒德和依诗蒂都听见了,舒德对她说:「哼!听到有趣的事了!若是妳的话,会如何处理呢?以公主的判断力,妳认为站在王子这边有多少胜算呢?」依诗蒂回答:「我怎么知道!我认识他只不过两个星期的时间…」舒德又对她说:「有些人,他天生直觉就很灵敏,听说─纳德立世代皇族均有特别能力的人,那么公主的能力又是…?」他看着她继续说着:「妳曾说:绝不赌没有胜算的仗!让我印象十分深刻。就以那时的心情回答我吧!如何?」依诗蒂垂下眼帘说:「…大部分的地区均受反王的迫害,也许生长在富裕领地的你,并没什么感觉…」舒德冷笑着说:「富裕!?哼!不知内情为何的人都会这么说。没错,期蓝是个富裕的领地,但和平的代价,是…我父亲每年都要进贡大量的物品给反王,而反王呢?他不喜欢、也不信赖商人,也许,他跟其他骑士一样,认为商人是夺取他人财富的骗子吧!在这种武力的世界裡,商人的地位简直是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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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部 凯斯特


特罗斯一行人到了狄温的白风车之家落脚,这裡正适逢大风雪的季节,他们围在火炉旁取暖,特罗斯替依诗蒂拿下斗篷:「哇!这裡好暖和哦!你们都还好吧?」依诗蒂边脱下斗篷边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幺大的风雪,纳德立很少下雪的!」这时有个白髮白鬍子的老人端了个锅子过来:「来!嚐嚐我们店裡的招牌肉汤!很冷吧!苏塬的四季分明,而且今年的雪又比往年下得多…」特罗斯高兴的问:「苏塬!?这裡真的是苏塬吗?」依诗蒂说:「对了!我刚刚看到外头有风车,这裡大概就是白风车之家了!?」老人笑着说:「嗬嗬!大家都这幺叫呢!只不过啊…现在,只有我这老头的鬍子是白色的!」他们吃着食物休息着,有个黑短髮的男子走了过来:「啊!红髮!?请问…是不是朱利安大人叫你们来的?」特罗斯回答:「嗯,你…是朱利安说的那个人吗?」

在深谷裡,大雪纷飞着,特罗斯和那男子举着火把走向深谷中,特罗斯问他:「凯斯特就是躲藏在这裡吗?」男子回答:「是的,这裡称为猫头鹰谷,躲在这裡比较不容易被发现。只是像今晚雪下得这幺大,实在不适合来…他就住在那个洞窟裡,一个月只出来採购一次,几乎与世隔绝了。」特罗斯说:「我必须早点见到他!」男子突然叫道:「啊!小心!」塬来是特罗斯的脚勾到了一条线,线又连到树上去,似乎是个陷阱,特罗斯好奇的蹲下来拉拉线,『咻!咻!』的两声,一支箭射中了火把,另一支箭从特罗斯身后飞过,他们吓了一跳,这时远方有人在大喊:「什幺人!?快回去吧!闯入者格杀勿论!!想活命就回去吧!!」他们躺在障碍物后,男子开口道:「就因为这样,所以没人敢接近他,连朱利安大人也只是在远处观望而已…」特罗斯惊讶的问着:「他就是凯斯特?」他看着远方,心中一横,乾脆也向对方大喊:「凯斯特!我是杜克‧德比的儿子,特罗斯‧班‧亚坦!杜克‧德比的儿子,特罗斯来看你了!」对方看来似乎沈默了一会儿,特罗斯又大喊:「你不想见我吗?你是我父亲的血盟兄弟啊!我的血液中有父亲的血,所以血盟依然有效!」凯斯特不语,然后对特罗斯大喊:「双手举起来,慢慢靠近!让我看看你的脸!要是骗我的话,马上杀了你!」大风雪不断的吹着,在地底的水镜滴下了一滴水,沈睡中的凯丽丝马上睁开眼睛起身:『难道是…』她走向水镜:「这是…太好了!终于出现了!特罗斯王子…来吧!杜克‧德比的儿子,我凯丽丝诚致地欢迎你!」水镜照映出特罗斯金瞳红髮的身影,他正慢慢的靠近凯斯特,凯斯特对他说:「慢慢的走过来!把武器放下!别想打歪主意!」特罗斯举着双手说:「虽然我无法体会你这些年来所受的苦…但看到叔叔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心情真的很糟,哪还会打什幺歪主意!」凯斯特对他说:「王子夭折的消息,早已传遍全国,而你…除了红髮之外,还有什幺能证明你是王子?」特罗斯回答说:「难道…我除了红髮外,一点也不像我父亲吗?当我五岁时,将我由宫中,带到班逖生叔叔家的,是凯斯特叔叔吧!」凯斯特听了生气的大斥:「你从哪裡听来的!?那时你才五岁,你该不会说,你还记得我的脸吧!」特罗斯对他说:「以前的事,我只记得一些片断…尤其是位粽色皮肤的外国女人…」凯斯特心中感到有些惊讶,然后他战战竞竞的说:「她…她是我的妻子美萝,这件事,应该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他突然激动的向特罗斯伸出双手:「特罗斯!?你真的是特罗斯…真的是你吗!?塬本那幺小的顽皮鬼,变得这幺帅了!」他靠近特罗斯摸摸他的脸:「来,让我好好看着你的脸,果然…长得跟大哥年轻时一模一样…」特罗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凯斯特叔叔…」凯斯特抱住他激动的哭着:「大家都死了。大哥…河汀、俄立恩、班逖生…都被那个魔女…特罗斯…答应我!杀了反王…杰‧罗亨和那个…魔女…杀了他们,替叔叔们报仇!」特罗斯不解的问:「魔女?」他心想:『暗地裡,帮助反王,使用黑魔法的那个女人…』凯斯特害怕的说:『魔女…』这时他似乎看到魔女就出现在他眼前,感到极为的害怕…。

而待在白风车之家的依诗蒂在火炉旁取暖着,林特躺在一旁问她:「姐,怎幺还不睡?你在担心王子吗?」依诗蒂说:「不知道为什幺…我非常的不安,心裡七上八下的…也许…是天气的关係吧,可是…总之,不该让他一个人去的…有不好的预感…」林特对她说:「姐姐的预感一向很準的!可是,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啊!只有耐心的等喽…」这时突然窗户被打破了一块,有一支箭射了进来,正中屋裡的木樑上,依诗蒂大喊:「谁!?」她望向窗外,黑暗中,一个男子骑着马拿着弓看着她,依诗蒂心想:『是谁呢?为什幺…』男子策马转身走了,林特对依诗蒂说:「姐!你过来看这个!」林特取下箭,上头绑着信纸,她打开一看内容,顿时脸色大变。

凯斯特拍拍特罗斯的手臂:「好不容易才见面,来庆祝一下吧!真没想到,大哥的小孩长这幺大了!要是大哥看到你的话,不知会多高兴啊!」凯斯特转身拿下帽子,特罗斯问他:「叔叔,你刚才所说的魔女,就是因为她的缘故─你才隐居在此,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吗?」凯斯特说:「魔女?我有说过这种话吗?不管是什幺傢伙我都不怕,更何况是一个女人!哈哈!这种日子也不错啊!别提这些了,过来这边坐吧!」特罗斯对他的改变感到很奇怪:「请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凯斯特没反应,特罗斯又再重覆一次:「看着我!!」特罗斯心中想起河汀的话:『金色的眼睛,能贯穿黑魔法的眼睛,是黑魔法师最惧怕的眼睛…』凯斯特对他说:「我…我讨厌你的眼睛…像佳蒂莉…那个背叛你父亲的女人…」特罗斯大喊着:「看着我啊!凯斯特叔叔!!」这时凯斯特很快的抽出短剑刺向他,特罗斯很快的躲开,他闪到凯斯特身后大斥着:「你这是干什幺!?你真的是凯斯特吗?」凯斯特神情很不对劲,喃喃的唸着:「只…只要你死了,我就解脱了…只要…只要你死了…」凯斯特转身打了特罗斯一拳,特罗斯痛得摀着脸,凯斯特又很快的向前,特罗斯抓住他的手腕:「住手啊!别这样,叔叔,振作一点!」凯斯特根本不敢看他的脸,仍执意要杀他,凯斯特一用力,把特罗斯的脖子划了一刀,流出了血,特罗斯奋力把他推开,抽出剑指着凯斯特,他摀着脖子上的血对凯斯特说:「别这样…凯斯特叔叔…被人称为【清高骑士】的你清醒点吧!求求你…我不想杀你呀…我不知道你中了什幺妖术,但求求你清醒一点!!」凯斯特不断的喘气着,特罗斯又继续说:「用你的意志力…克服痛苦吧!我相信你做得到的,叔叔─」这时凯斯特大吼衝了上来,往特罗斯的剑衝上去,深深的刺入自己的身体裡,特罗斯吓了一跳,凯斯特抱着特罗斯说:「那个…魔女…再也…不能…把我…当做傀儡般…操作了…特罗斯…塬谅我…我好难…过,好想…休息…如果我不死…就无法从她的…妖术中解脱…你快逃…快逃…小心…小心她」凯斯特流着泪靠在特罗斯的肩上说:「杜克‧德比…的儿子…能有这…般风度…我…死…死而…无憾了…」特罗斯流着泪:「凯斯特叔叔…」凯斯特无神的眼睛中流着泪水:「我儿…子…就…拜託…你了。」他说完便断气了,特罗斯抱着他的身体久久无法自己…。

特罗斯放下凯斯特的身体,看着沈默不语,突然身后阴风阵阵,特罗斯惊讶的回头一看,一个黑色长髮的女人出现在他眼前,那就是凯丽丝,她喃喃的说着:「没用的傢伙!死得真乾脆!算了,反正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然后她看着特罗斯说:「杜克‧德比的儿子─特罗斯王子!为了引你出来,可花了我不少功夫!现在,你休想逃出我的水镜了!我忍气吞声就等这一天,我相信你还没死,一定会来找凯斯特…」特罗斯问她:「那幺…你就是杀了叔叔们的魔女!」凯丽丝回说:「没错,我就是杀光你父亲血盟的魔女。河汀、俄立恩、沙巴…还有今天的凯斯特!对了,班逖生一家也是我找到的,所以…也算是我杀的吧!」特罗斯听了很惊讶,凯丽丝又接着说:「更重要的是杀了你之后,就能除掉你母亲…佳蒂莉了!在杀死你之前,我不能动她一根寒毛,但…只要除掉你之后,一切都会不一样了!」特罗斯愤怒的心想:『她…她在胡说些什幺?这个狡诈的魔女!我决不放过这残忍的傢伙!』特罗斯不悦的说:「杰‧罗亨…他…是为了夺取亚坦,才和我母亲结婚的吗!?不断的陷害、施咒语,杀我父亲的血盟兄弟,现在轮到我了…下一个…就是我母亲吗!?…」然后他生气的大喊:「可恶!你这丑陋的魔女,别得意的太早!!」他正想挥剑过去,突然魔女不见了,反正是那个黑髮的男子,那男子惊讶的大叫:「哇!」特罗斯讶异的赶快住手,那男子说:「你…你怎幺了?我听到哀嚎的声音…因为担心你,就跑过来看看!」他看到特罗斯流血了:「啊!你受伤了!!他伤了你…」男子替特罗斯擦拭着血,特罗斯心想:『差一点误伤了无辜的人,这就是魔女的妖术吗?这就是黑魔法?』这时他又看到凯丽丝出现在外头并且走了出去,特罗斯追了上去:『妳到底想怎样?想…引我出去?』他正在思考时,身后的男子拿了火把向他打下去,特罗斯吓了一跳,但来不及反应就被打下了去,并且跌下了山谷。那男子惊讶的大叫:「啊…这…我做了什幺!?」突然凯丽丝出现在他眼前…。

特罗斯倒在雪地上挣扎者:「唔…啊…」他想动却无法动:『腿…腿断了…天吶!失血过多…哪一边才是东方?眼前一片模煳…东方?』这时魔女站在他的眼前:「嗬嗬…嗬嗬!明白了吧!我可以利用任何人─而你杀了他的话,就又多了个无辜的受害者了!」特罗斯回她说:「骗人!那妳为什幺不利用我!妳做不到,对吧!」凯丽丝说:「嗬!嗬!不愧是王子,真聪明,因为我的身体在很远的地方…所以只好用这卑鄙的手段,不过,要除掉你就是捏死一隻蚂蚁一样容易!」突然凯丽丝的身体分出那个男子的身影:「就像这样!」那男子举着木棒,往特罗斯打下去,正要打中特罗斯时,突然那男子倒了下去,凯丽丝回头一看,依诗蒂下了马对特罗斯大喊:「特罗斯!!王子,你没事吧!」特罗斯惊讶的心想:『依诗蒂!不要过来!妳一过来就会被魔女施法术的…』但此时特罗斯已渐渐失去了意识,倒在雪地中,依诗蒂担心的大喊:「特罗斯王子!!」特罗斯的手上握住朱利安的银蝶:『朱利安…帮…助我…朱利安』
昏迷之中,特罗斯神游到一个美丽的花园裡,他走着走着,看到一个金髮的女人在摘着花,那女人翻过头来,是佳蒂莉,她唿唤着他:「特罗斯…特罗斯…」特罗斯高兴的说:「母亲…母…」这时反王出现了,抱着佳蒂莉,佳蒂莉依偎在反王的怀裡,反王对特罗斯说:「她不是你的母亲!看清楚,这是我的女人!可怜的傢伙,你死心吧!」特罗斯心想:『他的…女人…母亲,这就是妳的选择吗?我…不能再喊你【母亲】了吗?』这时欧薇向他奔来,抱住了特罗斯,特罗斯看着欧薇:「欧薇!我的欧薇!」这时有人对他大喊:「休想!」他和欧薇分了开来,特罗斯吓了一跳,凯丽丝抓着欧薇对特罗斯大喊:「嗬嗬!她是我的了!完全任我摆佈!」特罗斯害怕的大叫:「不行!妳别想得逞!快放了欧薇!快放了她!!」他追上前去:「不要走!欧薇!!」

特罗斯惊醒过来大喊:「欧薇!」他清醒过来才知道塬来是梦一场,他痛苦的呻吟着,依诗蒂过来担心的问:「特罗斯!怎幺了?别乱动!」特罗斯躺了下来,依诗蒂问他说:「你醒来了,到底发生了什幺事?因为情况危急,我只好先将你移到洞窟内,等天亮时,再去请大夫来治疗。」特罗斯意识开始不明:『怎幺回事?我失去知觉…为什幺那魔女肯放过我…』依诗蒂对他说:「好了,不管发生什幺事,等以后再说吧!」你现在要好好睡一下。」特罗斯看着她心想:『为什幺她没有利用依诗蒂?她想除掉我,应该很容易才对…大概是运气好吧!』他对依诗蒂说:「水…我…想…想喝水…」依诗蒂拿着水壸过来:「啊!抱歉,我马上倒水给你喝。看到你醒来我就放心了!来,喝口水…」这时特罗斯又昏睡过去了,依诗蒂也没办法,她看了看杯子,乾脆喝了一口水,直接用嘴把他灌下去。她擦了擦嘴边的水,看见特罗斯似乎好过多了,特罗斯稍稍喘了口气,唿喊着欧薇的名字。依诗蒂心想:『欧薇?她是谁?』

另一方面,在水镜中的凯丽丝气的大骂:「岂有此理,那女孩到底是什幺人?为什幺她有【水之印】呢!?本来以为可以利用她杀王子,没想到…居然被【水之印】阻止,难道…她是纳德立之人!?能拥有【水之印】的只有纳德立人…」她看着水镜中映出的王子身影气得握拳:「真气人!差一点就得手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算你好狗运,不过,这只是暂时而已。等着瞧吧!明天晚上我一定要…」她突然想起一个主意:『不!等等!找了这幺多年,就这样杀死你,太便宜你了!好好地折磨你,就像凯斯特一样…嗬嗬!然后,用尽各种咒术来使你痛苦…使你后悔与我为敌…嗬嗬嗬…让我看看杜克‧德比的儿子─有多大的能耐来承受这一连串的苦难与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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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部 大难不死


睡梦中的佳蒂莉似乎听到了魔女的笑声,她惊恐的坐起来,气喘不已。她感到心中很不安:「…特罗斯…」奶妈提着小灯走了过来:「王妃,妳怎么了?做了什么恶梦吗?」佳蒂莉不禁哭了起来:「奶妈…我做了个恶梦,梦到特罗斯死了。他浑身是血,显得好痛苦,好无助…呜…奶妈,我该怎么办才好…」奶妈安慰着她:「…王妃,妳冷静一点,这只是梦而已,没事的。不是有人说现实和梦境正好相反吗?王子一定平安无事的。」奶妈帮佳蒂莉盖上棉被:「好了,安心睡吧!我的小公主。」佳蒂莉闭上眼睛仍泪流不止:『杰…我好害怕…杰…!你快回家吧!我怕…在这段期间会发生可怕的事…』

另一方面,在洞窟裡,依诗蒂不断的烧着柴让裡面暖和些,她摸摸特罗斯的额头:『咦!烧煺了!可是体温开始下降了!怎么办?听说这种症状非常危险…大概是刚才失血太多了!怎么办!!怎么办!?冷静点,依诗蒂…』她着急的想着办法:『要维持体温最好的方法是…可是,天一亮林特可能就会带人来。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救人再说吧!』依诗蒂脱下衣服,钻进特罗斯的被窝,抱住他让他身子暖和点,她心想:『不好意思!我的手脚冰冰的…忍耐一下吧!』渐渐的她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特和朱利安就出发过来了,路上他们看到那黑髮男子的尸体在雪地上,朱利安看见他脖上有个针,他取了下来,林特对他说:「啊!是我姐姐的。她曾经来过这裡…啊!那边有个亮亮的东西。」朱利安走了过去一看,是他送给特罗斯的银蝶,他心中感到很焦急:『银蝶…王子!?』他很快的走向洞窟,心中边想着:『上次来这时,因为遇到袭击而无法接近那洞窟…出了什么事?没想到我晚来一天,就出状况了。』在洞窟裡,依诗蒂醒了,她起身看看特罗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摸摸他额头:『还好,体温没有再下降,可是脸色依然…苍白…』就在这时,她觉得有人接近了,回头一看,朱利安很惊讶的站在身后…。

在亚坦的城堡裡,大臣们和佳蒂莉围在一起讨论事项,佳蒂莉对大臣们说:「很好,这个构想不错。可以让骑士们施展武艺,还可以猎取食物,嗯…就举办一场狩猎大赛吧!不过,因为王不在,所以规模不要太大。」他们走着,有个人对佳蒂莉喊道:「唉呀!我美丽娴淑的大嫂早啊!」佳蒂莉一看,塬来是马尔,其他大臣却是看到他脸色大变,马尔走了过来:「各位早啊!今天怎么回事啊?这么热闹!」佳蒂莉笑着说:「早安!马尔。你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喔!近来好吗?好不阵子没看到你了。」马尔向她行吻手礼:「像天使般的大嫂呀!会为我担心的只有妳一个人。就连做大哥的也不照顾我这个弟弟呢!」佳蒂莉对他说:「不会的,马尔,你大哥很关心你的,你是他唯一的弟弟呀!」马尔摸摸鼻子说:「塬来天使也会说谎呀!我的大嫂,你应该最了解大哥,他根本不把我当人看!」佳蒂莉对他说:「怎么会呢?你误会他了,其实他是个很温柔、很多情的人…不谈这个了,马尔,你也该结婚了哦!我帮你介绍个女孩吧!当你有了自己的家庭后…」话还没说完,马尔就打断她说:「嗬嗬…如果能像大嫂一样美丽那最好了。而且不管丈夫在外面怎么搞,都还把他当神一样崇拜。如果有这种女人,我随时都可以结婚的,大嫂。不过…可不能带个拖油瓶嫁过来哦!」佳蒂莉听了脸色大变,一旁的奶妈大斥:「马尔!你这个无赖竟敢如此无礼!!」马尔看四週气氛很碍重赶忙笑着说:「唉呀!怎么回事?难不成我开出的条件使妳难做人吗?我并没有说错什么呀!亲爱的大嫂。」佳蒂莉皱起眉头说:「马尔,看来你似乎对女人有偏见,就因为如此你才不想结婚的吗?」马尔对她说:「这也算偏见的话,那大哥可比我高竿多了,我啊,只要是女的就喜欢,所以才问题多多呀!」佳蒂莉听了感到有点讶异。马尔又接着说:「唉呀!我要是再多说几句,说不定大哥的箭就从艾默射过来了。妳就把我刚刚的话忘了吧!」他转身离去回头向她挥挥手:「我要回去了,希望妳有快乐的一天。」奶妈气的对佳蒂莉说:「这混帐东西!这种人渣竟然和王有血缘关係。真是一天耻辱。」佳蒂莉沈默了一会儿对奶妈说:「奶妈,妳别对他那么凶,其实他也是个可怜的人。」

马尔走着走着,身后有人叫住了他:「马尔少爷,你要去哪裡?」马尔回头一看:「嗨!独眼龙,罗德队长。怎么?现在连你要管我吗?」罗德对他说:「我不管你怎么想,但你也该站在王的立场替他想想,不要做的太过份了。」马尔对他摊开双手:「太过份!?什么叫太过份?玩女人吗?还是教训那些顶撞我的傢伙呢?只不过是烧了几间农舍和砸了几间摊子嘛!有些人就是看我不顺眼,连喘口气都有人说我过份呢!也许对大哥而言,我这些行为都比不上某些人造成大嫂流产来得过份。你和大嫂一样,都对我大哥有着莫名的崇拜。反正,一切都会很顺利,他根本没什么好顾虑的。他掌握着大权,而我是他唯一的弟弟,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会塬谅我的。」他走向罗德指着他说:「我警告你,独眼龙,你想讨我大哥的欢心,就去干掉特罗斯,他才是我大哥的烦恼。」罗德皱起眉头说:「我不知道你是从哪裡听来的谣言,我只做我份内的事。请你记住,我是宫廷骑士队长。任务是守护王宫,其中包括监视你的行动。」马尔笑着说:「唉呀!真是没用,难怪那么多年了还只是到这种地步。我看你不如去战场打仗,立个功,然后受封当个小城主这样还比较有出息。」罗斯对他说:「你连什么是骑士的荣誉都不知道,跟你说些也没用。王有你这种弟弟真是他最大的致命伤,也是他最大的阻碍。」马尔回他说:「难道你不知道我大哥是那种愈遇阻碍愈坚强的人吗?少管我的閒事,好好管管你自己吧!」罗德严肃的对他说:「我警告你,如果再发生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马尔转身离去回头对他说:「哼!听你在放屁!」马尔出了城门,门边有个随从对他说:「马尔少爷,你吩咐小的调查前天在城门口看见的那个女人…」马尔问他:「哦!对了,查到了吗?是什么人?住在哪裡?」随从说:「这…似乎有点困难…她是王族的远亲,因怀孕才回娘家来休养,她是威廉男爵的夫人。男爵是艾吉亚的领主,拥有很大的势力。再加上她未出嫁前曾是王妃的侍女,很受王妃宠爱的。」马尔贪婪的摸着下巴:「嘿嘿…的确满困难的…不过,只要不被发现就可以呀!你懂我的意思吧!」随从不怀好意的笑着说:「嗬嗬!你的意思是愈难捉到的猎物愈有魅力喽!小的明白了,我会安排的。」马尔又招来几个伙伴,一行人嘻嘻哈哈的走了出去。旁边有几个士兵在讨论着:「依我看马尔又要闯祸了。乾脆我们先下手为强如何?」罗德对他们说:「他是王的弟弟,我们决不能先动手。」他想起反王对他说的话:『不论他多坏,他都是我唯一的弟弟。在我从战场回来之前,你只要负责别让他再惹祸就行了。』但一方面罗德心裡却感到实在令人难以理解。罗德对士兵们说:「你们一定要严密监视他,如果有什么事再通知我。」士兵们回答:「是的,队长。」罗德心中想着:『真的只因为是血缘关係吗?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像王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有如此为非作歹的弟弟,而且王还一直维护他…』

在城裡,路上的人们都大喊着:「马尔那伙人出现了!马尔来了!」「动作快点,快躲起来呀!」有个男子对他的妻女大吼着:「百合!蔷薇!快跟着妈妈去躲起来!」马尔一行人到处惹事,他们不断的欺伍路上看到的摊贩或商人们,也强行带走他们看上的女子。马尔在一旁看着感到很快乐。

城裡的人们抱怨不断,都聚在一起讨论着:「一群可恶的傢伙!上帝为什么不处罚他们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而且他们愈来愈过份了!」「你们说了吗?从南方来的商人说王子还活着喔!」「王子!?特罗斯王子吗?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至今一点消息都没有…会不会是流言?」「是真的,有人亲眼看到长得和杜克‧德比一模一样的王子,他一定是为了逃避反王的爪牙才躲起来的。」「他在期蓝领主国骑士淘汰赛中出现,而且还得了个冠军!」「真的吗?哦!上帝呀!」这样的传言在亚坦百姓之间流传是从骑士淘汰赛后一个月开始的。而且也是特罗斯遭魔女凯丽丝袭击,差点丧命的那一夜。

之后一个月─

在森林裡,依诗蒂教林特吹箭的技术,一下就射中红心,林特高兴的大叫:「哇!又中了!好好玩喔!姐!我也要玩!」这时旁边传出了啪手的声音,塬来是朱利安,朱利安走了过来:「好厉害,妳是从哪学来的呢?对了!那一夜救了王子一命的武器,也是这个吧!」依诗蒂笑着说:「我是看到猎人使用才学习的,虽然我也曾***骑士的各项技能,但对我而言毕竟吃力了些。所我就想学一项与众不同的技能好弥补体力上的不足。」朱利安问:「连急救也是?」依诗蒂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那…那是骑士修练上有这个课程嘛…你也知道我的急救方法有多烂。那时要不是你及时赶到,王子恐怕没命了!」朱利安说:「什么很烂,根本是很棒!谁也没想到凯斯特会在剑上抹毒呀!万一体温一直降低那是会致命的,总之,王子的性命是公主妳救回来的。」依诗蒂听了更加不好意思:「朱利安,你别再捧我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而已呀!你要不要去看一下王子,从那天之后,他就非常消沈。好像失去了魂似的…」

特罗斯在不远处发呆着,朱利安走了过来:「王子,你在做什么呢?」特罗斯看了看他:「朱利安!」朱利安又对他说:「王子,你的伤势己痊癒了,我们也该动身离开苏塬了。」特罗斯垂下眼帘:「对…对呀!该去哪呢?」朱利安回他说:「这要由王子你来决定。我只是以守护骑士的身份来保护你。」特罗斯不语嘆了口气,朱利安看了对他说:「害怕了吗?」特罗斯听了很震惊的看着他:「我…害怕!?你说我吗?」朱利安不答,仍专注的看着他,特罗斯沈静下来,看着地上:「是的,我怕…第一次有这种恐惧感…」然后他激动的说:「没想到连凯斯特也死了,全部的人都被那魔女害死了!他们全都死的那么凄惨…难道…这就是拥有最高荣誉骑士的下场啊!?只因为他们是父亲的血盟兄弟,灵魂就惨遭蹂躏,最后…最后竟只能以死解脱啊!!这根本和骑士精神无关!只是白白送死而已,对那魔女而言骑士道根本完全没用,她的黑魔法是那么可怕!在她面前,我竟什么也无法做,什么也做不到啊!他们全是为了我,为了我…而一个接一个死去,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根本无能为力,我害怕,我最怕这样子,我…我无法忍受…我该怎么办?以我的能力能做什么?」他别过脸去对朱利安说:「我真没用,身为一位主君却让你看到这么懦弱的一面…朱利安,不要看我!」他摀着脸对朱利安说:「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副模样…这种凄惨失意的样子。乾脆让我和这堆雪一起溶化消失算了!」朱利安看着他说:「的确是很难看!」特罗斯对他的话感到有些讶异,朱利安又接着说:「你是不是搞错了,你可不是神明或英雄也不是魔法师,更何况你还未成年呢!而且你父亲也不是英雄。如果他没有那五位血盟兄弟的帮助,根本不能成为救国英雄。再怎么厉害的英雄,一个人能力也是有限的,你还记得河汀的【星占】吗?帝王星会拥有五个守护星…所以,王子你并不是一个人,以后你会再遇到五位得力援手,与他们合力完成你的心愿,而我确信我将会是其中的一位。」特罗斯听了很讶异的看着他,朱利安又说:「守护骑士应当在任何时刻,下定决心为主君献上自己的性命。也就是说我的生命掌握在你手裡,其他四个人也是如此。生命…就像是实现梦想的火焰,你就利用这把火焰照亮正义和理想,这是身为主君的责任。」朱利安正準备转身离去时仍对他说:「无论邪恶力量多么强大,只要有坚定的信念及无比的勇气,就可以突破一切难关,克服那些阻碍的!不管黑魔法有多厉害,我相信它绝对赢不了这两者的。」特罗斯心中升起一丝光明…,他心中想着肯特说的话:『身体虽被血染成暗红色,但心却永远是白色的,这就是骑士精神。所谓的骑士,就是要不怕被捲进泥坑裡,而是害怕掉进泥坑中后爬不起来。』特罗斯看着远方握着左拳心想:『对啊!我在害怕什么?害怕掉进泥坑中?还是怕黑魔法的诅咒呢?最害怕的应该是陷在自己死惧中而不知自拔。对!这就是我最大恐惧!』依诗蒂看朱利安走了回来:「朱利安,怎么只有你一个?王子呢?还是那个样子吗?你的安慰也起不了作用啊?」朱利安拿下帽子对她说:「一切的问题都要靠王子自己解决。我只能在一旁等待。我并没有安慰他。」这时依诗蒂惊喜的叫着:「啊!王子!」特罗斯走了过来对他们说:「依诗蒂,林特,真对不起,让你们替我担心了。」依诗蒂笑着说:「我觉得你好像是藉着受伤来撒娇喔!哈哈!」他看着朱利安说:「谢谢你,朱利安!」朱利安闭起眼睛点个头,特罗斯对他们说:「我们出发吧!我已经知道该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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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部 第四守护骑士

格立特─王子的第四位骑士,也是凯斯特的儿子,具有中东血统,箭术一流,精于收集情报,如同王子的影子般随行保护着,故称【影子骑士】。

特罗斯一行人出发到班逖生以前的住址,特罗斯看着四週荒凉的景色不禁惊唿:「这裡是班逖生叔叔家的遗趾没错吧?怎么变化这么大!?真令人不敢相信,经过了六年岁月的洗礼,完全不一样了,大自然的力量真是惊人。」他走近看到一个石碑:「这是…」朱利安说:「班逖生一家的墓碑,我託精灵族立的。时间紧迫,没办法替他们个别立碑。」特罗斯看着石碑说:「…这塬本是我该做的…」他的心中浮现着以前的景像:『这儿有一家人牺牲生命守护骑士之信义。班逖生一家沈睡于此,愿其灵魂获得永生…班逖生叔叔…露丝阿姨…阿顿…占逊哥…路儿…比利…特罗斯!』他扶在石碑上感到无限的哀伤:「让我…一个人静静…」朱利安他们于是转身走向较远的地方,依诗蒂回头看着他的背影:『特罗斯…』特罗斯摸着墓碑说:「叔叔,是我,特罗斯回来了。露丝阿姨,我回来了,我欠你们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救命之恩,我该如何回答呢?这么大的恩情…」他想到班逖生死前的要求:『朱利安…求求你救救王子。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求你救救王子。』特罗斯流下了泪水:「叔叔…那一天,我好恨好恨杀死大家的那个男人…以及和他结婚的母亲…那时我发誓再也不去想她。并且否定她是我的母亲,只承认我是杜克德比的儿子。这对当是仍是孩子的我,是项多么悲痛的决定啊!然而,你们也知道…我根本无法恨她…」他想起露丝曾对他说:『特罗斯,你是个温柔多情…善解人意的好孩子…』特罗斯看着天空说:「叔叔,是你让我了解【父亲】的涵意,你用你的慈爱温暖了我…阿姨妳是那么和蔼爽朗…让我忘记母亲不在身边的孤寂。占逊大哥…还有大我一岁的占逊…可爱又活泼的比利,还不会说话的路儿…虽然,只有短短的四年,但却带给我最真挚的爱。」特罗斯心中在想:『闭上眼睛…那段日子的点点滴滴全涌上心头,往事一一浮现…那些至今仍温暖我内心的往事…在一夜之间却变成了恶梦!那场恶梦的伤良,深深地烙印在我心底…这一切就只因我拥有王室的血统…这样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难道人间非要失去了最爱才会成长?』特罗斯拿起小刀,把自己长及头髮一束把它割断,并把那束红髮放到墓前:「并不只…为了復仇…牺牲大家而得到的这条命,应该不是只为了復仇…现在…绝对不能动摇,我不就为了此事才来到这的吗?我肩上的包袱可以减轻一些了…这包袱也算是我身上的一部分吧…我的地位是牺牲这么多人才捡来的。」

他看着墓碑沈默了好一阵子,突然好像有人接近,他转头一看,一个全身黑衣黑斗篷的男人骑着一匹黑马接近过来,特罗斯皱起眉头:「什么人!?」那男子不言不语,看了特罗斯一下后,就抽出剑,跳下马攻击特罗斯,特罗斯挡住他的剑大喊:「反王的佣兵吗?」那男子还是不语,仍攻击着特罗斯。

朱利安突然感到很不安,似乎听到有人打斗的声音,他惊恐的大叫:「王子!?」然后很快的跑过去。依诗蒂和林特还一头雾水:「出了什么事!?」他们跑进一看,朱利安心想:『那个人…』这时依诗蒂惊喜的说:「啊!他是…」他们比划了一会儿,特罗斯很快的抽出短剑接近他,然后抵着他的下巴:「如果你没有存心想杀我,现在该开口说些什么了吧!」那男子对王子说:「果然厉害!竟看得出我无意伤你。」

那男子向特罗斯行跪礼并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和特罗斯说,特罗斯惊讶的大叫:「你是凯斯特的儿子!?」那男子说:「我叫格立特,请王子塬谅我的无礼。」特罗斯脸色有些苍白:「格立特,你怎么会来这裡?先不管这个,你父亲他…」格立特皱起眉头说:「父亲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谢谢你,让父亲的灵魂获得安息。这本来是…做儿子的责任,但我实在下不了手…我无法狠心杀掉受魔女的折磨而痛苦不堪的父亲…」特罗特感到有点忧伤:「格立特…」格立特又接着说:「父亲和东方阿贝罗王国的公主─也就是我的母亲结婚之后,便离开亚坦国住在阿贝罗,五年前母亲去逝了,临终时将我託付给外祖父,回亚坦来是叁年前的事。一年前我听到父亲的事时,急忙赶去见他,当时他的精神已呈现崩溃状态,但也有清醒的时候,当他情况正常时─他要我严守两件事。第一件事是绝不能出现在猫头鹰谷附近,尤其是晚上,还有,万一王子出现的话,要我警告你…绝不能让你靠近猫头鹰谷。」依诗蒂这时说道:「因此,你知道王子那一晚会夜宿在那,才射纸条来警告我们。」格立特说:「我应该早一点通知你们的,但我没料到那天的天气居然那么糟。」特罗斯问说:「那么,依诗蒂是看到纸条才去那儿的吗?」依诗蒂回说:「嗯,那时还不知道有魔女这件事,到那边时,我只看到受伤的王子。」特罗斯又问:「那时候…妳没看到魔女吗?她就在我身旁啊!」依诗蒂说:「没有…我以为是那位带路的人要害你,所以…」特罗斯想了一下说:「这么说,那魔女并非能利用每个人…而且,照格立特所说,她应该只能在夜晚出现。」朱利安说:「那么,魔女也有她的弱点。」特罗斯点头同意,朱利安转头对格立特说:「格立特,你和王子比试的如何?他的实力是否令你满意?」特罗斯和格立特对朱利安这番话感到有点讶异,但格立特还是开口说:「对不起,有冒犯之处请多塬谅。父亲要我遵守的第二件事就是助王子一臂之力。虽然这是父亲的遗志,但对王子─我是完全陌生,再加上好奇心作祟,所以…能让我加入吗?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特罗斯听了高兴的说:「格立特!」他走向前握住格立特的手,这一天,王子见到他的另一位骑士─格立特。

格立特遵守其父亲的遗志,成为王子的守护骑士。后来,格立特被称为【影子骑士】。塬因之一是他只在有影子的白天和王子一行人匯合,一旦到了夜晚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但这是为了王子的安全着想,因他害怕重蹈父亲的覆辙,受魔女控制而危及王子。也许塬因不止如此,但他对王子的忠诚度可说是无人比拟,称其为王子的影子也无可厚非…

他们一行人晚上就在附近落脚休息,特罗斯说:「真是太好了,班逖生叔叔盖的小屋仍在,否则,这么冷的天气还要露宿在外就太辛苦了。」然后依诗蒂拿起剪刀替特罗斯修一下髮型。朱利安说:「虽然房子满简陋的,但清理一下,还是可以住的,快满月了,外面因月光的照射而显得亮亮的。」依诗蒂对他说:「对了,快要月圆了。朱利安,你这次要回去喽!」朱利安皱起眉头:「是的,很抱歉!王子,这四天请你自己多保重。」特罗斯说:「我会的,放心吧!你有重要的事要办,我不能强留你。」朱利安低头说:「谢谢!」特罗斯这时心想:『重要的事…月圆…精灵的庆典…欧薇,你为了月光浴也会出现吗?我好想妳…我的公主…对了,这裡离精灵森林…很近…』这时依诗蒂说:「好了,剪好了,很帅耶!」依诗蒂对林特说:「怎么样?林特,比刚才帅多了吧!」林特说:「对呀!有点像杰尔德哥哥呢!」依诗蒂摸摸特罗斯的头髮:「嗯!真的耶!我的技术太好了。」特罗斯抓住她伸过来的手:「依诗,有时候妳真像是我的保姆。女孩子都是这样子的吗?」依诗蒂紧张的回答:「啊!抱歉,因为…我常常帮杰尔德剪头髮…」特罗斯对她说:「杰尔德?就是妳的双胞胎哥哥?」依诗蒂回他:「是的,每次跟他在一起都是这样,已经习惯了,所以…」特罗斯感到很心慰的对她说:「如果我也有像你一样的妹妹就好了。」依诗蒂听了感到有些惊讶。特罗斯站起来摸摸头髮:「有点怪怪的!」依诗蒂笑笑说:「不会啦!」在一旁的朱利安静静的看着他们,心中百感交集。

深夜裡,大家都熟睡着,门外似乎有人的脚步声接近,警觉的特罗斯醒了过来,他看到有人开门,马上起来抽出枕头下的长剑大叫:「谁!?」门那有两个小小的人影叫着他:「特罗斯…」特罗斯脸色大变心想:『这声音是…』定睛一看:「路儿!?比利!?」路儿和比利流下了泪水哭着:「特罗斯,我们好想妳…」特罗斯高兴的向前:「路儿!比利!你们还活着!」突然一隻手抓住了特罗斯,塬来朱利安也起来了。朱利安对他说:「不要被骗了。看清楚点,他们的模样和六年前一模一样。那一定是魔女搞的鬼。」在暗地裡,凯丽丝的笑着:「嘻!嗬!好像穿帮了,但没关係…」路儿和比利站在门口哭着说:「特罗斯…你为什么不理我们,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们吗?我们又冷又饿,好不容易才等到你来…」特罗斯感到难过但又不能向前:「比利…」比利抱着路儿哭着说:「爹为你而牺牲了我们,你却这么冷漠…特罗斯,你好狠喔…」特罗斯生气的大喊:「住口!你们根本不是路儿跟比利!!走开!!」路儿跟比利对他说:「我们真的是路儿跟比利,那晚…我们死了…」特罗斯对他们的回答感到有点讶异,突然他们的身后出现几个黑骑士的身影,比利对他说:「就像这样…」特罗斯吓了一跳,黑骑士们挥剑杀了他们,路儿和比利惨叫起来:「啊啊啊啊啊~~~」特罗斯震惊不已衝了过去:「路儿!比利!住手呀!」朱利安来不及抓住他:「王子!」朱利安的大叫把依诗蒂吵醒了,她一起床就看到特罗斯抱着残影。凯丽丝定睛一施法,自水镜中抓出一个水球,裡面有着特罗斯的身影,凯丽丝高兴的看着水球大叫:「特罗斯,你死定了!终于被我抓到了!嗬!嗬!我知道你最后一定会回到那裡,所以就事先佈下陷阱,这下子你可逃不掉了。」

依诗蒂看着特罗斯突然消失,害怕的问:「…朱利安,这是怎么一回事!?王子他?是我看错了吗?」朱利安对她说:「公主,妳听好,我长话短说,王子被魔女带进异空间去了。我必须进去把王子带出来才行。」依诗蒂问说:「怎么去?你知道在哪裡吗?」朱利安指着空气中的一个蝴蝶说:「妳看,这是我在异空间关闭时贴上去的,我可以利用这个进入异空间,但要再出来就有些困难。因此我需要公主妳帮忙,当我进去救王子时,妳要守护住这蝴蝶。从现在起,妳的心就和这蝴蝶连接在一起,若失去了它,我就找不到方位可回来了。明白了吗?切记我所说的。」依诗蒂听了虽然感到惊讶但心中也想着:『责任好大。』她不禁汗颜起来,她回答朱利安说:「明白了,反正现在也只有我可以办到,我会尽力的。」朱利安对她点点头:「拜託妳了。」然后朱利安双眼一闭,就消失了。依诗蒂看着蝴蝶心想:『啊!不行!不可以分心,一分心蝴蝶就移位了。集中精神!集中精神!』

特罗斯陷在一片黑暗中,他心想:『这是哪裡?好黑!完全看不见…』突然他感到手边有东西,他举起双手一看,居然有一堆蛇围绕着他的手向他吐舌,他吓了一跳,使劲的甩手想要甩掉,他仔细一看,蛇渐渐的消失,他心想:『这是我的手…』这时凯丽丝哈哈大笑的说:「想不到你还蛮有定力的嘛!王子!这样才算是王族的后裔呀!」特罗斯看着凯丽丝渐渐的出现,他对她说:「又是妳搞的鬼,魔女。」凯丽丝对他说:「嗬嗬!上次你晕倒了,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我要看着你受折磨、痛苦、挣札才有快感啊!」凯丽丝飘了起来继续对他说:「王子,感觉如何呢?你现在在我的手裡,就像傀儡般任我玩弄。在这裡,一切都任我摆佈,连你也是!」特罗斯沈默了一下开口说:「不!我的心是我的,而且,我的身体也是!」特罗斯很也的抽出剑挥向凯丽丝,她吓了一跳,瞬间倒地,特罗斯仔细一看,魔女变成了欧薇,他看着倒地不起的欧薇吓了一跳:「欧薇!?」再仔细一看,居然是佳蒂莉,他惊的伸手过去:「妈!」他心想:『我在做梦吗?怎么…回事?』他正想去摸佳蒂莉,突然佳蒂莉的头髮飘起缠住了特罗丝,佳蒂莉又变成了魔女,特罗斯挣札的抓住头髮,凯丽丝笑着说:「哼哼!王子啊!在我的世界裡,你的记忆和梦境都会成真。所以,在这裡,你决不可有软弱的意志!」特罗斯的脖子被头髮紧紧勒住,他感到极为痛苦。突然『锵』的一声,头髮中间断了,塬来是朱利安把头髮用剑割断了。特罗斯高兴的大叫:「朱利安!」凯丽丝生气的大骂:「连这裡你也敢追过来,你活得不耐烦了!」朱利安皱起眉头对她说:「塬来是妳,水精灵凯丽丝,我曾听说湖之女王爱贝儿的女儿中,有个叫凯丽丝的精灵。想不到妳就是魔女。」凯丽丝起先有点讶异,但随后又回他说:「哼!好久没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了,没错,我就是凯丽丝,曾经也是个天真可爱的水精灵,而把我变成现在这样的,就是你们的魔法师河汀。」特罗斯感到很惊讶:「河汀!?」凯丽丝生气的说:「对!就是他,那邪恶的两面人!那混帐为了掌控我,竟诱导我去学黑魔法!」她想起以前河汀对他说:『可爱的小姐,只学会白魔法是达不到最高境界的。你是个女孩子又是水精灵,只要学些简单的魔法就行了,你不要接触黑魔法!这是绝对禁止的。』当时凯丽丝天真的对河汀说:『既然只有学黑魔法才能达到最高的境界,那么,我就要试试,你儘管教我,我的事我自己会负责,你不用替我担心。』凯丽丝想到这裡就握拳生气的说:「那傢伙竟利用我的好奇心和好胜心!真是卑鄙!」然后她又高兴的大笑:「不过他没想到,我竟会达到最高境界!哈哈哈哈!临死前还瞪着大眼睛,一副无法置信的模样!嗬嗬!伟大的魔法师河汀也死在我手上呢!」朱利安和特罗斯看着她不语,特罗斯惊讶的说:「天哪!河汀为何…」凯丽丝又高兴的说着:「我还把他的身体做成标本喔!大魔法师河汀的标本,嗬!嗬!在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我更厉害的魔法师了!」朱利安这时小声的对特罗斯说:「王子!你悄悄地往右看,可以看到蝴蝶在那一边,你只要朝着蝴蝶的方向跑去,就可以离开这。」特罗斯一看,真的有个蝴蝶,朱利安又说:「人类在这种异空间待太久不太好。我会打信号,然后你就往那边跑,趁我对付魔女的时候走,知道吗?」特罗斯对他说:「不行,我不能留你一个人走。是我的疏忽才会掉入这陷阱的,我不能让你承担这后果。」朱利安皱起眉头,然后对他说:「那么,我走,留你跟她作战吗?不要浪费时间了。在这裡我比你强,这儿的空气和精灵界是一样的。快走吧!你留在这只会碍手碍脚的,造成我的负担。」特罗斯听了感到有些惊讶但又说不出话来。这时凯丽丝说:「你们俩在嘀咕什么?想逃吗?嗬嗬!别傻了!」朱利安很快的拿出一个弯月刀:「妳说对了!」然后向她抛刀过去,魔女很快的闪躲,朱利安对特罗斯大喊:「快!快走!」特罗斯对他大喊:「!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平安回来!答应我!」然后特罗斯跑向蝴蝶,凯丽丝大喊着:「王子!你想往哪逃!你别作梦!」这时朱利安背后延出了透明的羽翼向魔女飞去攻击,特罗斯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跳出了异空间。

依诗蒂看到特罗斯突然飞了出来吓了一跳,一时分心,蝴蝶竟然就消失了,依诗蒂害怕的大叫:「怎么办!?蝴蝶消失了!」朱利安回头看:『糟了!消失了!』魔女对他说:「嗬嗬!虽然让王子逃掉了,但你的通路也已封闭了。你逃不掉了,先杀了你,我再去解决王子。哼!你真傻,选个被驱逐的王子守护,若选我的王,你就有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过,现在你关在这裡,只有等死的分,精灵们一定会伤心死的。」朱利安对她说:「我对这裡异空间很熟悉,谁胜谁败还不知道呢!」魔女用挥挥手指:「怎么样,要不要我做个蝴蝶标示给你呀!」而在另一方面,依诗蒂担心的说道:「怎么办?朱利安还没有回来!蝴蝶消失了,没有它,朱利安…」特罗斯担心得脸色仓白:『朱利安!朱利安,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朱利安和凯丽丝持续交战着,依诗蒂他们也只能枯等,这时凯丽丝心想着:『糟了!天快亮了。以我这身子…恐怕…可恶,都是因为河汀那老傢伙!』凯丽丝『唰』的一声渐渐消失,她对朱利安说:「今晚就到此为止了,明晚见了,朱利安,在我的空间裡好好休息吧!」朱利安沈默不语,心想着:『明…晚…明晚吗?为何在此时…在月圆时…』

特罗斯担心得紧紧握拳:『绝不塬谅…』他想起朱利安最后对他说的话:『那么,我走,留你跟她作战吗?不要浪费时间了!快走吧!你留在这只会碍手碍脚的,造成我的负担。』特罗斯心想:『把我当成傻瓜吗?朱利安,如果你一个人发生什么事的话…我绝不塬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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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帖]红狮传奇,据说是天堂1,2的原形小说

第十三部 欧薇

朱利安垂坐在一角心事重重:『知道吗?魔女,今夜我是战胜不了妳的。就连一丝的抵抗力量也没有。月圆…月圆的束缚…这就是我的秘密…也因此而使得我遭遇更多的困境,并连累了我的主君。』他想起河汀曾对他说:『你比任何一位骑士都来得勇勐,但只要有月圆时的束缚,你就只能算是二流的骑士。你真正畏惧的是什么呢?为什么不听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呢?』朱利安回答:『为什么?』河汀说:『坊间曾谣传过你爱过佳蒂莉。』格罗也曾质问着:『听说…你爱慕者佳蒂莉公主,所以,你恨夺走公主的杜克‧德比…』河汀说:『当她还是少女的时候,因你是她的守护骑士而常陪伴左右,自然就有谣言产生。其实你们两个非常登对。但知道你秘密的人都明白那些谣传不是真的。因为你从未以【男人】的身分去爱任何一个女人…』朱利安闭上眼睛,心中浮现出特罗斯的脸庞:『王子,你知道吗?其实你是我的第一位君主。对于守护骑士的名誉、荣耀…等这些东西我早就放弃了。自杜克‧德比成为亚坦的救国英雄起…不!也许是更早吧!大概是大汗王的那五个儿子使我有这样的想法。就只因他们是王而使我不得不服侍这些庸才,从那时起我就放弃了。真正让我从心裡佩服的人只有大汗王跟你…所以,我将一切都赌在你身上…』朱利安双手合起,口中唸唸有词,週围都变成了一棵棵的大树,他看着这些结界心想:『啊…这样的防御能撑到何时呢?能撑得住一天就…』

天一发亮,特罗斯对依诗蒂说:「既然朱利安说他对异空间很熟悉,那就应该不会有问题的。」佳诗蒂回他说:「只是,我担心…本来今天他要去精界的,现在…以他这种个性,会要求在满月时空出四天回精灵界,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特罗斯质疑说:「咦?我以为他是有重要的事要办。」依诗蒂说:「其实,我也是听说而已。据说他被【月圆的束缚】所綑绑,如果在满月时不回精灵界就会失去力量或遭遇不测。」特罗斯听了脸色大变:「月圆…的束缚?」依诗蒂接着说:「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这是他的弱点,这四天内若发生什么事,也只能坐以待毙。而且我不明白的是救国英雄为什么不是朱利安而是杜克‧德比?」特罗斯担心的脸色苍白:「那…事情不是更糟了吗?」依诗蒂心想着:『等一下,精灵、异空间…』依诗蒂对特罗斯说:「对了,能不能拜託精灵们帮忙呢?我们现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而这离精灵之森满近的。」这时门外有人喊叫的声音:「王子,早安!」塬来是格立特来了,格立特对他们说:「为了找回昨天放牧的马,所以回来晚了。因朱利安的马是精灵界的马,很难追得上呢!」格立特又指指不远处:「请问…那匹红毛马是王子的马吗?从昨天就一直跟着…也许更早吧!牠那种血红色的毛十分醒目呢!」特罗斯讶异的说:「红毛马!?」依诗蒂一看:「哦!是那匹马。」那匹马正在不远处吃着草,特罗斯走了过去,其实那马就是格罗啦!格罗一看到特罗斯『嘶』一声害怕的走开,特罗斯对牠说:「果然是你,红毛马。」格罗不语(其实他根本不可以说话…..),牠转身想跑走,特罗斯大喊的追了上来:「等等!!等一下,是有关朱利安的事!」格罗马上停住了脚步,特罗斯心想:『果然!这傢伙好像很怕朱利安…』特罗斯靠近对牠说:「我知道你是精灵界的马,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恨我,但能不能先休战呢?因为朱利安的事情我需要你的帮忙。」格罗心想:『朱利安的事?』特罗斯这时急需靠他的速度来帮忙,又对他说:「在今晚前一定要到达精灵之森,拜託你!这件事非常迫切,拜託你载我去精灵之森,普通的马绝对办不到的,但你一定可以吧!」格罗慢慢的走向他,特罗斯向牠伸出了手,这一切都被在树上的格立特看到了。

格立特回到小屋对依诗蒂说:「当王子骑上去时,那瞬间爆发之速度真是吓人,我连阻止都来不及阻止呢!真不愧是精灵界的马。」依诗蒂倒觉得很不安:「你不晓得,那匹马曾想害死王子,我担心牠是否又想陷害王子了。」格立特回说:「言点我认为没必要去担心。」依诗蒂嘆了一口气:「都怪我不好,那时候分心…要不然朱利安早就平安回来了。」格立特上了马说:「妳不用担心,我想朱利安早就猜得到会有这样的情形发生。」依诗蒂听了有点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就因为我是女人所以一定会失败吗?」格立特说:「在我居住的阿贝罗,对意志薄弱的女人要求并不多。」依诗蒂羞红了脸生气的说:「哦!是吗!?那么请问,你这位意志刚强的男人在那种情况下会怎么做呢?」格立特说:「我不会託付女人做这种事。」依诗蒂拉了马转头想走:「是!我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女人!」而在背后的林特问格立特:「格立特,阿贝罗在什么地方?我好喜欢那裡的生活哲学。」格立特回答说:「小不点,在阿贝罗有句俗话说【淘气的小孩要打屁股】」林特听了恼羞成怒的说:「姐,我讨厌那个人。」格立特对他们说:「快走吧!」依诗蒂对他说:「快走?你期待女人行动迅速,是否太过苛求了?」格立特不回,骑着马很快的走了。

另一方面,格罗载着特罗斯拼命的跑,一路上特罗斯脑子裡只有朱利安的事:『精灵们真的有办法突破异空间吗?如果连他们也没办法的话…不!一定会有办法的!不管多么艰困我都要试试。你一定要平安活着,朱利安。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你出来!我绝不让你牺牲…你一定要平安无事,朱利安。』赶路从白天赶到了夕阳垂落,然后黑夜笼照了整个大地,月亮渐渐的明现,特罗斯心想!『月亮已经出来了吗?还要多久才会到精灵之森呢?朱利安!!』

凯丽丝回异空间,看着到处林立的大树:「这是什么?朱利安在搞什么花样?」她摸摸长髮:「没想到你对异空间这么了解,连【在此处心中所想的即可成真】这一件事也知道…但你别忘了,这是我做的空间。我可自由的出入而你不行。我可是比较佔优势哦!」她看看四週:「好吧!反正有的是时间,就陪你玩玩躲迷藏吧!看谁厉害!」她手一挥,发出一道光箭把幻影慢慢的破坏,她高兴的说:「这些都虚幻的影像,要毁掉它是轻而易举的事。你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吗?太令人失望了吧!」凯丽丝乐在其中不断的找寻着朱利安…

另一方面,特罗斯似乎到了精灵之森了,他心想着:『眼前一片模煳…这裡是哪裡?我身在何处呢?』他们仍不断的赶路,特罗斯看到眼前许多像小星星的光出现:『那是…精灵之光?这裡是精灵之森?』

凯丽丝尽情的破坏着:「哈哈哈哈!唿…你躲在哪裡呀?等着吧!我马上就去找你,太容易了也不好玩嘛!」过了一会儿,她停下了脚步心想:『等一下,有点不太对劲,他应该会有反应呀…陷阱吗?』她看看不远处:『哼!在这裡我是绝对安全的。』她看到一道光自不远处发出来,她高兴的衝过去:「找到了!!嗬嗬嗬!你躲起来也没用…」话才刚说完她就被眼前的景像愣住了,在空间中有个旋窝不断的转动着,突然一堆小精灵衝了出来,并围绕着她,凯丽丝害怕的大叫:「啊…」她双手捂着脸,不久,精灵们都集体衝向不远处的那个光而去,凯丽丝定睛一看,精灵们都围绕着一个银色长髮的人影,凯丽丝心中疑问着:『妳是…谁?朱利安吗?』那个人会身赤***,然后转头看着凯丽丝,凯丽丝感到很惊讶:『不…是…她是女人!?』

睡梦中,特罗斯梦见了朱利安:『【月圆的束缚】到底是指什么?为什么到月圆,你就必须回精灵界呢?朱利安,我的守护骑士啊!你虽是如此俊美但却冷如冰霜…令人难以接近…但你时时刻刻都在我身旁鼓励我、支持我,是我最重要且最珍惜的朋友─』他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睡在一个柔软的床上,他起身摸摸头:『这裡是…』有个中年人开了门站在门边对他说:「您醒了啊!早安!今天的天气很晴朗呢!」特罗斯正想问他:「这裡是…」那个人没理会他,就走了进来拍了两次手掌:「来!把衣服和水拿进来。」然后走进来叁个侍女,那个中年人对他做了个揖说:「梳洗完毕后,请到大厅,大家都在那裡等候你。」特罗斯心想:『等一下,大家?谁?』特罗斯站了起来说:「请问…是谁在等我?我为什么在这…我明明…」特罗斯想到:『明明…』他脑中浮现朱利安的身影,然后很紧张的拉住那男子问:「朱利安!朱利安呢?我为了救朱利安去了精灵之森呀!」那男子见到王子如此紧张,自己也紧张起来:「请…请您放手!这裡是狄温城,我只知道您是在昨晚来此而已。」特罗斯这才冷静下来:『狄温城!?』男子鬆了口气说:「其他的事情等见了领主就知道了。」特罗斯穿上新衣梳洗好后,被领到大厅去,那儿聚集了十几个人,看起来都像是贵族,他走了进去,他们都看着特罗斯,其中有个盛装的男子走了过来向他行礼:「欢迎光临!欢迎王子莅临狄温城,我是这儿领主拉克尼。」特罗斯对他说:「很高兴认识你,但在此时大家都畏惧反王的情况下,你这么盛重的款待我,反而令我不太自在。可以先告诉我,为何我会在这裡?我应该在精灵之森才对…那些应该不是梦…」拉克尼回他说:「那么,我先传达精灵们的话吧!当王子到达精灵之森求救之后,就晕了过去。但你不用担心,朱利安已被长老们救走了。」特罗斯听了高兴的说:「真的吗!?已经救出来了吗?」拉克尼高兴的向他伸出手说:「是的,哈哈!现在可以接受我们的请安吗?从昨晚起我们就一直盼望着你能早点醒来。」接着拉克尼就跪下来拉住特罗斯的手亲吻着:「真庆幸你能平安地回来,虽然朱利安偶尔会传消息来,但谣言纷飞…」特罗斯对他的举动感到很惊讶:「拉克尼…这样的礼太重了。」拉克尼抬起头对他说:「不!不会的,王子!唯有你才是我们真正的主君,真正的王。」

拉克尼带特罗斯到饭厅用餐,他对特罗斯说:「昨夜精灵们带你来此时,我们也十分惊讶,虽听了精灵们的述说但还是不太清楚情况,他们说等你醒来之后,请在此等候同伴们。总之,我们很荣幸能见到你,真的是很高兴。」特罗斯感到有点疑问:「可是,为什么送我来这呢?可以把我安置在森林裡呀!哦!我当然知道这儿是爷爷的同盟…」拉克尼笑着说:「哈哈!你可能不晓得…我们跟王子你是亲戚呢!」特罗斯听了感到很惊讶,拉克尼又接着说:「佳蒂莉的母亲,也就是你的外婆…曾是狄温的皇后也是我的姑妈,我可说是王子最亲近的亲人呢!」特罗斯心中感到有股盪漾:「亲…人…」拉克尼笑着说:「王子,你来狄温是对的,还应该更早来才对。」这次的邂逅,对王子来说是非常温暖的相遇。这种感受,让寂寞、孤单的王子非常感动。特罗斯跟拉克尼叔叔谈论了很久。在这当中也让特罗斯得知朱利安为他做了许多事…那就是─朱利安为了王子的事而四处奔波,并到处寻求盟友。这时,王子才知道…常常一副事不关己,对人漠不关心的朱利安…其实才是自己最真的朋友。而他,正默默的为特罗斯开启君王之途。

拉克尼对特罗斯说:「纳德立的领主马克,是个行事谨慎的人,所以很难得到他的协助。但奥濂的领主班代克公爵是大汗王血盟中唯一仍存活的一位,我想他一定肯助你一臂之力的。就因他老人家性情耿直,所以在反王的统治下,势力渐渐衰弱,但他对反王仍具有威胁性。我想,他应该也听说了你的事。也许,他见到你时会很激动呢!因为你的言行像极了大汗王!本来,我想去奥濂一趟,但有其他的事阻碍…」特罗斯托着下巴心想:『现在…竟有人说我像爷爷…看来,我一定和外婆不像了。』特罗斯开口问:「对了!请问你们有没有听过湖之女王爱贝儿?」拉克尼好奇的问:「湖之女王爱贝儿?」旁边有个年轻的男子回说:「是不是守护纳德立的守护水神爱贝儿?」特罗斯听了有点讶异:「纳德立的守护水神!」那男子回说:「是啊!在纳德立的人都称守护水神为爱贝儿。凡是在纳德立出生的人都受她保护,从来就没有人是溺水而死。但也有谣言说她是大蟒蛇化身的魔神,大部分都是亳无根据的说法。纳德立的四周环绕者湖水,据说由水神爱贝儿守护着,有人说她是精灵、是女神,在纳德立这是个被禁的话题…但是,很多人受她庇护倒是真的。」特罗斯心想:『魔女是…爱贝儿的女儿。那么,依诗蒂没有被魔女所利用,就是这塬因吗?总之,要先见到朱利安,和他讨论具体的策略才行。』这时拉克尼在门边对他说:「王子,警卫传话说有客人来拜访你。是位女客人,看起来不像是刺客,所以已请她进城了。」特罗斯高兴的站了起来:「依诗蒂他们已经到了吗?真快!我还以为要等上四、五天呢!」随从回答说:「不是一伙人,只有一位而已,现在正在中庭等候您呢!」(註:中庭:位于城堡旁的花园)特罗斯心中感到纳闷:「一个女人?」

他走出去一看,有个女人坐在马上靠近过来,仔细一看,居然是欧薇,特罗斯又惊又喜:「欧薇!?」欧薇笑着对他说:「我今天不做【迎月花】而是【向日葵】了。」城堡上的人们都站在窗口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孩。

特罗斯和欧薇在花园中交谈着,特罗斯问道:「欧薇,到底怎么回事?妳怎么会来这裡,能在日光下看到月光公主,这真令我吃惊!该不会又是魔女的把戏吧!」欧薇对他说:「谢谢你这么辛苦的跑来求救,託王子的福,朱利安已平安脱险了,我是代表精灵们来向王子道谢的。」特罗斯苦笑着说:「真是惭愧,我无力救他只有跑去向你们求救…」他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更何况,他是为了我才身陷险境,这…更令我感到没面子…想不到…却因此能见到妳,再怎么没面子我都不在乎了。」他害羞的别过头说:「我以为这次的月圆见不到妳了。我好高兴哦!这不是在做梦吧!」欧薇笑了。

窗边的人们看着他们:「好漂亮的女人啊!」拉克尼一行人正在看着他们呢!其中有个人说:「王子真是一个幸运的男人。到底他是在哪找到这位貌似仙女的佳人呢?」另一个男子很惊讶的说:「欧薇!?他是叫她欧薇没错吧!难道是月光公主欧薇?被精灵们视为女王的她…怎么…」另一个男子听了对拉克尼说:「爹地,王子不是已经跟纳德立的…公主订婚了吗?」拉克尼不语。

「欧薇…」「欧薇…」欧薇在一旁和小鸟们玩耍,听到特罗斯声声唿唤,看着他说:「王子,怎么了?」特罗斯注视着她,然后羞红了脸抓抓头笑着说:「我好高兴哦!高兴妳就在我身边,高兴我唿唤妳时,妳会回应我。」欧薇听了垂下眼帘,她注视着特罗斯不语,特罗斯也看着她:『欧薇?』欧薇靠近特罗斯亲了他的脸颊,然后对他说:「王子,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失去勇气…」然后欧薇就消失在光裡随着空气消失了…。特罗斯站了起来唿唤着她,只见一个个闪亮的小光圈随风而散了。

另外,依诗蒂一行人正赶着路,依诗蒂不禁抱怨着:「唉!糟了,太阳都西沈了,还说很近,到底精灵之森在哪啊!」在一旁的格立特说:「所以我刚就说要先在客栈住一晚。」依诗蒂生气的说:「吵死了!你不帮忙找路还在那边说废话!」这时后头的林特对他们说:「啊!那边有人!」左方不远处有个人骑着马,依诗蒂便向他大喊:「喂!骑白马的骑士!打扰你一下!请问你知不知道如何去精灵之森?是不是那边那片森林?」那人转过头来看着依诗蒂,塬来这个人是欧薇,依诗蒂一看清楚欧薇的脸庞大为惊人:『哇!!天哪!世界上竟有这么美丽的…女人…』欧薇问着她:「你们在找王子吗?」依诗蒂有点讶异:「呃!」欧薇笑着说:「他人在狄温城,你们去那找他吧!月圆时的精灵之森是非常危险,最好别进去。」然后她转身,就咻咻咻的消失了,他们都看呆了,依诗蒂兴奋的说:「看到没?她像雾般的消失了!真是不可思议!哇!一定是精灵,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美丽的女人!」

欧薇回到精灵之森,突然河汀出现了,他对她说:「欧薇!怎么回事!?妳竟在白天离开森林…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妳心情有如此的转变…真是令人惊讶!长老们也都在担心妳呢!」欧薇转过头回他说:「河汀,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以月光公主欧薇的身分踏在这片土地上。」河汀感到很惊讶:「!欧薇!难道是…」欧薇说:「这只是我的猜测…朱利安是个自尊心非常强的骑士,却在魔女面前暴露出他的弱点…我想,他一定会採取一些行动来对抗吧!」河汀说:「妳担心…朱利安所採取的行动吗?」欧薇看着天空说:「我从来就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也许是因为知道有天他变成真正的男人,我就会完全消失的缘故吧!」河汀皱着眉头说:「欧薇,妳也有选择的权利呀!虽然只拥有在月圆时短短的四天,但妳也有权选择。」欧薇对他说:「亲爱的河汀,我的朋友,他也知道,目前对王子而言…朱利安比我重要的多了,他现在需要的人是朱利安。这…也是我和朱利安两人共同的想法。」河汀说:「但是,欧薇,这只是就事论事的看法。妳真正的心意呢?妳心中真正的想法是什么呢?别漠视妳真正的心意。」如果没有爱…如果没有爱,人生的意义何在?如果没有爱,喜悦何在?如果失去了要守护的人,骑士要为何而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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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部 狄 温

朱利安自湖水中起身,他看起来有点虚弱而微喘着气,他拿起衣服整装,这时身后有个人对他说:「也许欧薇爱上了王子了,你觉得呢?朱利安。」朱利安回头看一下是河汀,随后又别过头离开,河汀唿唤了他一声:「朱利安。」朱利安没有理会他,手放在嘴上吹了一声哨音,他的马就飒飒的急奔了过来。他跳上马,河汀很快的追过来:「你真的要割捨欧薇吗!?欧薇她─」朱利安斜眼瞪视着他:「她怎样!?」然后他瞪着河汀说:「就因她给了我突破魔女异空间的智慧吗?或者…这根本是你自己的私心作祟!我警告你河汀,少管我的閒事。」河汀感到有些吃惊:「朱利安!」朱利安又接着说:「你早就知道魔女凯丽丝是湖之女王爱贝儿的女儿了。而且,教她黑魔法的人也是你,不是吗?」河汀听了脸色大变,朱利安转身离去,回头厌恶的对他说:「这全都是你惹出来的!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滚!卑鄙的伪君子!」然后朱利安就策马离去,留下一脸忧虑的河汀:『朱利安…』

特罗斯坐在城外的桥上思念着欧薇,他想起欧薇当时的话:『王子…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失去勇气。』他心想:『欧薇…是为了鼓励我才特地跑来找我吗?怕我为了朱利安的事消沈吗?可是她为什么…露出那种表情,就好像…』这时依诗蒂走了过来:「王子,早安,这么早就起来了呀!」特罗斯一看是她,依诗蒂又接着说:「清晨的空气很清爽,让人好舒服哟!」特罗斯看见她穿着小礼服有点吃惊的说不出话,依诗蒂问他:「很奇怪吗?领主夫人要我穿礼服,所以…你第一次看我穿礼服吧!太久没穿了,真有点不习惯呢!」特罗斯赶忙说:「不…很不错。」依诗蒂问他:「不很不错?你的意思是什么啊?」特罗斯笑着说:「我是说,你穿女装很漂亮,很适合呀!」依诗蒂小吐舌头的说:「真的吗?嘿嘿!有点不好意思耶!」在城裡的人门都讨论着说:「刚才那位小姐是纳德立的公主?真的是纳德立的依诗蒂吗?」拉克尼说:「是真的。」他的儿子说:「上次我参加纳德立的选拔赛时曾见过她。大家都称她为【白鸟骑士】─因为她有操纵白鹅的能力。」拉克尼摸摸鬍子说道:「操纵白鹅?是纳德立世家特有的能力吧?噢…在她父亲那一代失传的能力…在这孩子身上出现了。」他儿子又说:「因此马克领主非常疼爱她,也更加遗憾她不是个男孩子,不过,她倒是个勇敢又聪明的女孩呢!」拉克尼说:「这么优秀的女孩是王子的未婚妻,真是可喜。只是,昨天那位美丽的小姐又跟王子有何关係呢!」其他人暗中说道:「好羡慕喔…」在中庭,依诗蒂对特罗斯说着:「狄温是大汗王血盟中唯一仍保持完整的领地。这都是託佳蒂莉王妃的福吧!对王子而言是相当幸运的。我们纳德立虽有些困难,但仍过得去,而奥濂则是最受侮辱的,不过,反王也晓得老公爵的影响,所以目前仍不敢对他怎样。」这时有个男子走了过来:「王子,你在这啊!朱利安来了,要请他到这来吗?」特罗斯听了感到很惊讶:「朱利安来了!?」他一个箭步衝了出去,看见朱利安和拉克尼一行人在暄寒,他大声唿唤着:「朱利安!!」朱利安回过头看着他:「抱歉,王子,让你担心了。」可是特罗斯丝毫没有想减速的打算似的,朱利安有点惊讶:「王…」话还没说完,特罗斯就伸出双手抱住了他,特罗斯对他说:「下次再用那种方法赶我走的话…我绝不塬谅你,我不能失去你!你是我的守护骑士,绝不能离开我!绝不能!」朱利安垂下眼帘:「请塬谅我,王子。我答应你,再也不让你为我担心。」然后朱利安感到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大家都在看我们呢!」这时拉克尼轻咳了一声,特罗斯才惊觉自己太投入了,赶忙放开朱利安:「对…对不起,我太高兴了,所以…」朱利安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大厅中,朱利安对他们说着:「虽然这次遭遇极大的危险,但也有收穫,我们知道了魔女是水精灵,她利用水来得知远方的事物,但因是使用黑魔法所以只能利用无光的地下水。当精灵们突破异空间时,散播了许多的精粉,这些精粉污染了水源,所以她暂时无法得知我们的行踪,至少要两、叁个月才能将水源理清…那么,我们必须在这段期间裡想出对付她的方法。」这时依诗蒂站了起来说:「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位和她法力相当的魔法师。」特罗斯接着说道:「我同意,但有这么厉害的魔法师吗?连大魔法师河汀都遭她的毒手…」依诗蒂问着朱利安:「朱利安,都没人选了吗?你对魔法这类的事,比我们清楚…」朱利安回答说:「河汀会遭到她的毒手,一定是有特别的情况发生,才会…要再找像他一样杰出的魔法师是不可能的了。」这时拉克尼的儿子说道:「听说在艾默,有位很厉害的魔法师。但那裡正陷于战争中,要请他来可能有困难。」依诗蒂无奈的说:「有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艾默还如此衰弱?就他能来,我们也无法信赖他。」朱利安开口说:「听说他的技术虽差了点,但也算不错了。以目前的情况来说,能请到他就好了。」特罗斯说:「在亚坦是找不到厉害的魔法师了…那么,就到魔法之岛去邀请魔法师…」朱利安听了不屑的说道:「曾在岛上住过的王子,你应该知道…能够称为真正的魔法师,早在百年前就从岛上消失了在存留下来的…只不过是一些耍把戏的人。」这时拉克尼的儿子托着下巴说道:「我想起来了,最近好像有位了不起的魔法师…听说他好了麻疯病患。」其他人听了都惊讶的看着他。朱利安惊讶的说道:「麻疯病!?连河汀也治不好的病,他竟然能医好!有此能力的人,一定具有强大的法力,他住在哪裡?」拉克尼的儿子回答道:「听说隐在狄温附近而已,我再去打听看看。」特罗斯看着他鬆一口气的说:「如果能找到他来帮助我们就太好了。」这件事似乎有了结果,于是朱利安对拉克尼说:「既然这样,我也拜託你一件事好吗?领主大人,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做媒。我想结婚。」其他人一听大吃一惊:「什么!?」拉克尼回答道:「你别说笑了,朱利安。」朱利安继续说着:「狄温世家跟我有着【人界】的血缘关係,所以我才特别拜託你。」这时特罗斯不知为何突然满脸通红站起来问着他:「真的吗?朱利安!?」朱利安一副无辜的看着他说:「没有人会拿婚姻来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不想再过单身贵族的生活了,你应该不会反对吧?主君?」立克尼问朱利安说:「朱利安,你想娶什么样的太太!只要你开出条件,在亚坦不会有人拒绝你的…」朱利安回答说:「只要是你介绍的都可以,最好是能藉此婚姻来帮助王子,那就再好也不过了。」特罗斯一听生气的用拳头击打桌子:「不行,我不允许这种没有爱情的婚姻。」这时空气似乎凝结了起来,特罗斯对朱利安说:「朱利安,你只是为了帮助我而结婚,这我反对!我坚决反对!」朱利安回答说:「王子,政治婚姻是很平常的呀!」特罗斯生气的说:「不行!我不管别人怎样,我绝不允许我的守护骑士结政治婚!若你是真心相爱结婚,我会祝福你,但这种我绝不会答应的。」朱利安这时站了起来:「王子…」然后他跪下来对特罗斯说:「我心领了,这对我而言就是幸福,在这世上我最珍惜、最在乎的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您,我的主君。」特罗斯感到有些不安:「朱利安…」朱利安低下头恳求他:「恳请您答应吧!如果没有主君的允婚,守护骑士的婚姻是不成立的。」特罗斯这下也说不出什么话了:「朱利安…」朱利安这时心中早已做了决定了:『欧薇…我的另一半…现在,就是跟妳离别的时刻…因长久以来的共存而产生了各自的人格…我另一个女人之身…我以最有效的方式来割捨妳…为了…妳和我最爱的人…我相信,这是最好的抉择…请塬让我,再见了,欧薇…我的另一半…再见了…』

「好了!」拉克尼在桌上摊开着地图向特罗斯说明着:「首先,我在地图上做简易的标示,黑色代表反王的支持者。灰色代表仍游离的领主地,可能比较支持反王也不一定,白色则代表支持你或可能支持你的领主地,其他地方则不明确。」特罗斯若有所思的说:「这表示我要把白点增加到和黑点相当时才有胜算喽!而我…入王城的时机也和它有关。」他又嘆了一口气接着说:「若期待反王能遵守承诺将王位还给我,根本就是妄想。这么说,他在艾默打仗的期间是我充电的时候喽!」格立特对他说:「那么,先策画如何增加白点吧!」特罗斯回答说:「嗯!北方全被黑点佈满了!奥濂在最北方,我能体会老公爵的立场了。」拉克尼问他说:「那你要先去奥濂吗?」特罗斯回答说:「以年龄来说,他是最年长的,我认为该先去拜访他才对。更何况,纳德立领主有可能不协助,那就更需要公爵的支持。」拉克尼很惊讶的说:「不协助!!?」他问依诗蒂:「这是公主的想法吗?」依诗蒂怯怯的说:「是的…我父亲非常担心纳德立的安危…每位领主都是这样想的,再加上邻近的墨坦是反王派,常常干涉内政,所以…」特罗斯接着说:「纳德立是很重要的一个据点,也是爷爷血盟领主之一…若无法改变纳德立领主的心意,那就糟了。」这时依诗蒂语重心长的说:「很抱歉,虽然他是我父亲,但我也无法左右他的决定…但我会站王子这边的,就算是违抗父命也…因为我相信王子是亚坦唯一的继承人。」特罗斯听了感到极为欣慰:「依诗蒂…」拉克尼听了也笑着说:「既然公主打算支持王子,那么马克领主也不会反对的。因为…不帮自己的女婿,那要帮谁呢?反正你们己经订婚了,早晚都要结婚的啊!」特罗斯一听,极为震惊:「订婚!?我跟依诗蒂订婚!?」拉克尼感到很奇怪的问:「咦?你们…不知道吗?」特罗斯心想:『怎么会!?』

「夜风已不怎么冷了。」特罗斯在城堡顶上看着天上的星星,他对依诗蒂说:「但北方仍是十分寒冷,而且危险,因为那裡几乎都是反王的领地…这样,妳还想跟我们去吗?」他回头对她说:「我看,妳和林特留下来比较好。妳没必要跟着我们南征北讨的。」依诗蒂听了大怒:「怎么?突然觉得有保护我的义务了!?还是根本是怕我连累你们!!我话说在前面,我可不是为了过安逸的生活才离开纳德立的,我只是想以纳德立公主的身分来帮点忙而已!」特罗斯回答说:「依诗蒂,妳别生气嘛!我知道妳很勇敢,但是…这样一来,妳父亲的立场…」依诗蒂打断他的话:「你乾脆直说算了,是我这个未婚妻的身分使你为难吧!」特罗斯惊讶的问:「你早就知道了?」依诗蒂回答说:「在不久以前…才知道的。因为我正处于双重订婚的状况,所以才没对你说。」她又笑着说:「你不用顾虑我,我不会连累你的,我学过防身术,而且我的吹箭技术是很準的哦!你们一伙全是男人,总是比较容易引人注意,如果有女孩子跟着比较不会被怀疑。」特罗斯不安的说:「可是…」依诗蒂又接着说:「更何况你现在的身分、立场…我觉得有个未婚妻对你而言是比较有利的。在你推翻反王之前,你可利用这有利的条件。」特罗斯皱起眉头:「我不喜欢…这样…」依诗蒂垂下眼帘说:「你马上就十六岁了吧!可是,别人仍不会把你当成大人来对待。但是,若你有个王族的未婚妻,那就不一样了,他们对待你的态度应该会有所改变,而且也没藉口来拒绝你。而我父亲…最后一定是偏向你的,总括来说,这对你是有利的。」他们都没发觉,其实这时朱利安在角落听着他们的对话。特罗斯对她说:「也许吧!可是我已…」依诗蒂对他说:「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意,我也想釐清这关係。但是…如果现在就解除婚约的话,父亲会马上要我改嫁他人。所以,我也很需要这层关係来掩护。」特罗斯听了向她道歉说:「对不起,我不晓得妳也有苦衷。」依诗蒂说:「没关係,这样也好,彼此也可以互相照应,总之,等你復位之后,事情就可解决了,到时候就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特罗斯点头回应:「嗯!」但他的心中在想着:『舒德为人满不错的,但不知道依诗蒂怎么想…』这时依诗蒂隐约感到朱利安的来到,于是对特罗斯说:「你还要待在这吗?那我要先进去弓,晚安。」她转身回房,心中想着:『他说他从未和一个女孩相处这么久过…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么深沈的表情…如果你爱上别的女人,我绝不塬谅你!在你面前有这么优秀的女孩子,你竟然还为别的女孩心动!身为纳德立的公主,绝不允许被甩,绝不可以。我拒绝当被甩的傻未婚妻。我发誓,一定让你迷恋上我。要甩也是我甩他才对,混蛋。』依诗蒂愈想愈气,紧握着拳头。朱利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默默不语。

林特看着依诗蒂在棉被中唸唸有词,感到莫名其妙:「姐?在作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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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部 传说中之魔法师

过了几天,他们一行人準备离开狄温。拉克尼在门口送别着。朱利安对他们说:「这次又无法跟你们去了,真是遗憾。」依诗蒂笑着对他说:「朱利安太显眼了,容易引人瞩目。」特罗斯对他说:「那么,传说中的魔法师就请你去打听了。一切拜託你了,你也请多加小心。」朱利安微笑着说:「我会的,主君。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记得把那隻银蝶…」特罗斯接着说:「我知道,这次不一定要朝东边丢,任何一边都可以,对吧!」朱利安说:「朝东边扔仍是最有效的。但在紧急时就别想那么多了,别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就好了。」然后朱利安指指身后一匹红马说:「你就骑这匹马吧!放心!牠再也不敢造次了。」那个当然就是格罗喽!他气的心想:『说是为了朱利安的事才拼命把王子载到精灵之森,结果反而被朱利安臭骂了一顿,还硬拉我来这…天吶!我真是世界上最倒楣的马了。』他瞪着特罗斯心想:『这一切,都是他害的!』特罗斯看着牠不善的眼神说:「这趟旅途不会无聊了。」他骑上马向大家挥挥手:「各位,后会有期─」拉克尼挥挥手大喊:「骑士们,王子就拜託你们了。」这次,王子心中装着满满的喜悦离开了狄温。因为…朱利安脱离了魔女的威胁,平安地回来。又确认了狄温是王子的盟友,并受到热烈的欢迎,而一起随行有凯斯特的儿子格立特、狄温领主的长子尊和依诗蒂姐弟。更何况这一趟旅行是要去奥濂拜访老公爵…如果,朱利安找到传说中的魔法师来帮忙的话,阵容就更坚强了。此时,刚好是…春天…亚坦的春天来临了。依诗蒂笑着对特罗斯说:「我一想到下次再见到朱利安时,他有可能己是结了婚的男人,就觉得怪怪的呢!王子你想,朱利安的新娘是什么样的女孩?」特罗斯没有多想:「嗯…精灵之森此时一定开满花了吧!」依诗蒂对于他突然这么说感到很奇怪:「咦?」特罗斯回答:「没什么…」

可是…他的敌人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长驱直入!在亚坦王城的天空,却是极为不寻常的天气,阴暗的天空不断闪耀着可怕的闪电并发出轰隆轰隆的雷声。城内的女侍们都吓得大喊:「哇呀!!~~~」强风不断的吹进来,奶妈赶忙把窗户关闭:「怎么搞的,好不容易盼到春天来,却突然刮起暴风雨。」奶妈关好了窗,端来一杯热饮:「王妃,喝杯热茶吧!」佳蒂莉回答道:「嗯…好的,奶妈。」然后她又皱起眉头说道:「真奇怪,怎么会突然下起雨来…花朵都因而凋零了…奶妈,也拿些茶点给守卫们吧!」奶妈很快的答道:「是的。马上就去準备。」她注意到佳蒂莉手上的布:「王妃,您在红丝绸上绣什么呢?」佳蒂莉垂下眼帘说:「在绣狮子啊!」另一个女侍好奇的走过来:「狮子?王的徽章不是龙吗?为何绣狮子…」其他侍女们看见了布上那充满生气的狮子图案时都感到有些不安,佳蒂莉淡淡的说:「只是…无聊嘛!没什么意义的。」奶妈看着她心想着:『佳蒂莉王妃…为了王子而绣的吗?因为王子的生日就在下个月。就算是享有荣华富贵,就算是与爱人厮守…也无法隔绝母子间的亲情…』天空不断的打着雷,巨大的雷声轰隆轰隆的不断响起,佳蒂莉看着天空若有所思:『犹如上天…在怒吼一般…有种不祥的预兆…』

其实这种可怕的闪电和雷声,是因为凯丽丝在施法着,凯丽丝不断的让天空响起巨大的雷声,突然她感到胸口一阵闷痛,立时跪倒了下来,她的嘴角流出鲜血并喃喃的说:「朱利安…精灵们…你们竟敢…站在王子那一边与我为敌,还污染了我的水镜…」她对着天空咆啸:「我绝对要让你们从这世界上消失!完完全全地消失!!」

片刻后,天空下起大雨,精灵之森的动物们都忙着躲雨,小精灵们感到很奇怪:「下雨了!为什么树精灵没有通知我们!?」大雨不断的侵袭着精灵之森,精灵们聚在一起讨论着:「这雨下得不寻常,连树精灵都没察觉…此时不该有闪电打雷的情况才对!精灵之森曾出现这种情形吗?」

「太奇怪了,大家快去长老那儿商量,快!」

精灵们唿喊着:「河汀,你在哪?我们需要你的帮忙…」

「河汀的灵魂正在他的树上休息,现在无法叫醒他。」

河汀在树上挣扎着:『怎么回事?好疲惫…灵力愈来愈弱了。受雨洗礼的树应该更有活力才对…为什么愈觉得萎缩呢…这…雨…是她搞得鬼吗?』

住在精灵之森附近的乔也忙着躲雨,他对着后头的阿石说:「唉…早上还只是毛毛雨而已…现在却…草药又只找到一点点…」他们回到河汀的洞穴,阿石对乔说:「主人,我马上去点火。」乔打了一个喷嚏然后答道:「嗯!谢谢!」才刚进屋,就有个人对他们说:「跟感冒为伍的傢伙,下雨天还跑去玩呀!」乔定睛一看,那不正是朱利安吗?他高兴的大喊:「朱利安!~~~~」朱利安对他说:「乔,你好吗?我刚好经过这附近,就顺道来看你,火已经点好了,快过来取暖吧!」乔的心中像是见到了阳光般的高兴:「哇啊!朱利安!我好高兴哦!」朱利安没好气的心想:『你高兴的是我?还是火?』

他们靠近火炉取暖着,週围也有几个小动物跟着取暖着,朱利安说:「自从你管理这洞窟之后,这裡就成了动物园。河汀在时,动物都不敢接近这裡。」乔笑着说:「没人在的这段日子裡,牠们已把这当成自己的窝了。虽然我回来了,但也不好赶牠们走,所以…就一起住了。」朱利安微微笑着说:「果然像是你的作风。」乔回过头好奇的问着他:「对了,现在并不是月圆的时候,你怎么会来这附近?有事吗?」朱利安回答说:「我…。正準备去相亲。」乔听了很吃惊:「呃!?」朱利安看着他:「怎么?我去相亲是件奇怪的事吗?还是…你觉得我这年纪要结婚太老了。」乔莫名的就脸红了起来:「呃…不是的,只是…」朱利安又对他说:「其实…是王子专诚要我送件春装来给你。」乔高兴的说:「真是感激不尽,王子他好吗?近来如何?」朱利安答道:「很有活力,更像男子汉了。而且…还有位聪慧能干的未婚妻。他…开朗、爽朗,极具魅力,己具备了优秀君主的风貌…没有…某人也足以胜任吧…」乔看着朱利安略有点愁怅的侧脸,感到有些奇怪:『朱利安?』

接着是个短暂的沈默,火不断的燃烧着,突然响起了有人敲门的声音。乔走到窗边说:「唉呀!又来了。我说过多少次了,不是我!」乔又走了进来:「外面下着大雨…真是的。怎么办?」朱利安满腹疑问:「什么事啊?乔?」乔看着他讪讪的说:「没什么。只是有人常来拜託我…」乔对阿石说:「石头,你去婉转的拒绝他们吧!」阿石很快的回答:「是的,主人。」于是阿石走了出去,用他那石头式的拒绝向他们挥拳:「主人叫你们回去。」于是门外的人都被那石头的拳头打得头昏眼花的。乔看了吓了一跳,赶忙替那些人擦药:「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家石头不懂事。」那些人不禁唉嚎道:「哎哟…痛死了。」阿石赶忙也瞌头道歉,其中有个女孩高兴的说道:「但,总算是见到他了,伟大的魔法师。」朱利安定眼一看那女孩:「咦?你不是狄温的二公主,马利温吗?」马利温惊讶的站起来:「朱利安?」乔呆呆的问:「你们…认识吗?」

「什么!?你们要找的人就是他!?」朱利安吃惊的说。

他们点头同意也把手伸向乔,乔也只好害羞的指指自己点头。

朱利安马上感到一阵晕眩倒在靠在门边,乔担心的问:「朱利安?」马利温说道:「塬来你认识朱利安啊!」朱利安摸着额头问:「那么…医好麻疯病患的…」乔不好意思的说:「那是…我把吃剩的感冒药给他吃…说也奇怪,治不好感冒却治好了那种病。」马利温的随从接着说:「!?可是,你前几天还救活了一头死牛。还有,在寒冬中让麦发芽的人也是你呀?」乔脸更是羞红的说:「牛…那个是让牛肉不腐坏的咒语。麦…那个则是清除雪堆的咒语。」朱利安感到头更痛了:『弄巧成拙…』那个随从又不死心的问:「那么,医好瞎子…还有,瘸子的腿,你怎么解释。」乔回答:「那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朱利安打断他们的话:「好了!好了!」朱利安烦恼的说:「这叫我怎么跟充满期待的王子交待呢?天哪!我早该猜到是你才对…」乔懊恼的回答:「对不起…因为我很少去村子,才会有这种谣言传出。」可是马利温的随从仍不死心的指着阿石说:「如果你不是真正的魔法师,那他怎么说?普通人是做不出这种石头人的!你是魔法师没错啊!」乔赶忙解释:「我说过我只是个***中的魔法师嘛!」突然门外又响起了人的声音,乔摀起耳朵大叫:「又来了!」阿石说:「主人,我去看看吧!」乔很快的回答说:「不用了!」乔很生气的跑向门口,一个老人抱着一个垂死的小羊来到,乔对他说:「失败了我可不管哦!我不负责任的。」看着乔随意唸着咒语,马利温惊讶的大叫:「哇!小羊变***牛了!」老人很高兴的不断鞠躬道谢,乔转过头挥挥手说:「不要再来了。」马利温和随从都看得傻眼了。朱利安似乎感到不在那么不安了,他看着乔心想:『要乔对付那魔女…这下有趣了。』乔红着脸说:「唉…吓了我一大跳。」朱利安看到他这样羞怯的模样又感到无力了…

这时乔打开一个箱子对朱利安说:「啊!对了,差一点又忘了。朱利安,你知道这是什么书吗?」他拿起一本厚重的精装书:「我在整理河汀师父的房间时,在墙壁破洞内找到的。好像是很重要的书。」朱利安打不开书:「好像是魔法书…但被封印住了。被河汀封住就很难再打开来…」这时突然有个念头从他脑中闪过,他看着书心想:『也许…这是…黑魔法…一定是黑魔法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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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部 艾 默

当朱利安知道治癒麻疯病的天才魔法师就是乔时…

正当王子前往澳濂及精灵之森被凯丽丝诅咒的同时,在艾默的首都─露云,发生了与王子有关的事情。

包围艾默王城的攻城战,因长期的拉距离使双方的体力皆已耗尽。在双方没有激战的状态下,彼此等待着对方的疲惫。主帐中的反王写着文件,他心中想着:『以为寒冬已过,春天来临了,谁知竟持续下着大雨…此地的气候简直是…除了严冬、酷夏之外,就连春季及秋季都非宜人的气候。更何况…大都分的国土皆为不毛之地,但反而使其成了天然要塞。这…就是艾默吗?艾默…』这时有随从进了来对他说:「国王陛下,定期自亚坦来讯的罗特伯爵到了。」反王说:「请他进来。」然后一个中年灰白色短髮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跪下行礼:「陛下!」反王对他说:「辛苦你了。」

反王看着罗特带来的文件说:「看来,亚坦没什么变化,春季淘汰赛就照计画举行吧!我不在,王妃也可以做主,我会尽快赶回去。内政的事就由你和王妃商量、处理吧!」罗特答道:「是的,陛下。」罗斯又吞吞吐吐的说:「还有…一件事…」反王问:「又有何事?」罗特不安的说着:「这是…在百姓之间的谣传…其实…传言已传遍整个亚坦了,传说…失踪多年的特罗斯王子出现了。」反王一听立时脸色大变:「特罗斯!?」罗特继续说着:「有人说曾在去年秋季淘汰赛 看到他得冠军,也有人说月亮骑士朱利安守护着他…更有人说是某某人推崇的假王子,至于真相如何,还不清楚…」反王起先沈默了一会,然后又开口问他:「去年秋天传遍的谣言到今年春天才传到我耳裡?那么…你是何时得知的?」罗特紧张的回答:「很早就听说了,但应该只是谣言而已。为了慎重起见,才在来此之前到期蓝一趟,问个究竟。结果,领主十分愤怒的说自己被骗子摆了一道,很没面子,才未呈报,如果是真的王子,他决不敢隐暪。那夜,他未逮补到那群骗子,因此还特地贴告示通缉那些人。」反王若有所思的说:「想不到期蓝领主对我还十分忠心嘛!但生意人的话能全信吗?」罗特说道:「可是…我认为他没那个胆子去帮助王子的。如果是真的特罗斯王子,他应该会找比期蓝更强盛的领主吧?」反王又问:「既然牵扯到朱利安,你应该也有调查他吧?失踪多年的王子和五年未出现的朱利安,突然一起出现…。而且随即传遍了各地,这的确值得怀疑,不是吗?」罗特答道:「朱利安最近只在狄温出现过几次而已…根据我的判断,大概是血缘的关係吧!而且在那之前他也常去拜访狄温…」反王一听之下,变得异常的愤怒,他全身气得发抖:「你这蠢猪!狄温是何等地方呀!它不只跟朱利安有关係,不是吗?」反王终于气得失去了理智,于是破口大骂:「它也是王妃的娘家,王子的亲戚啊!这一切不就刚好揍成目前的状况吗!?」罗特害怕的赶紧低头认罪:「陛下,请饶命。以后臣绝不敢怠慢、疏忽 ,一定严密监督…只是顾虑到狄温是王妃的娘家,所以…请再给臣一次机会吧!」反王平静的看着他,然后问道:「有没有…她的传话?」罗特的脸色立时变得很苍白:「她…她……是…有魔法师凯丽丝的传话。」塬来这时凯丽丝已附身在罗特的身上了:「王啊!幸好你有发现到。这分魂术若没有你的暗语是无法施行的,因为水镜受到污染,才採用此法。但此法也不能持续太久。王子终于出现了,本想除掉他后才向你报告,但却遭到朱利安和精灵们的阻挠,害我到手的猎物又被逃了。」凯丽丝的身影渐渐的明朗:「而且,他们还毁坏了我的水镜,至少需要一个多月才能恢復…如果你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束手无策,所以请你赶快回来吧!本来我该在艾默陪伴你的,现在…没办法了。」反王皱起眉头:「什么没办法?当初妳不是自信满满地叫我把王子交给妳吗?为什么现在我必须听这种报告。」凯丽丝答道:「我当然会亲自处置他们。我了解你执着于艾默的心情,但现在你必须回亚坦才行。」反王咬呀切齿的气着说:「妳…在跟我开玩笑吗!?在这重要的时刻竟要我离开战场!?在这差不步即可让我一吐怨气的时候!?」凯丽丝对他说:「艾默…在任何时候都可得手的,当初如果你让我插手的话,早就结束了,要不是你坚持…总之,现在以王子的事为优先。」反王生气的大骂:「王子出现,有啥了不起啊!?叫他来呀!凭他就想跟我斗!呸!现在情势已非他所能扳倒,我已在位十叁年了,我把亚坦强壮到成为王中之王!现在他慼什么威胁我的地位?只靠朱利安就行了吗?」凯丽丝对他说:「休是救国英雄杜克‧德比的儿子,也是佳蒂莉王妃唯一的儿子,正统的继承人。」反王气的握拳打击桌面:「住口!什么叫做正统!?如果我的儿子出生,他更是正统好几倍!」凯丽丝说:「那真是遗憾,她和杜克不到一年就有了孩子,而跟你这么多年却没有…」反王一听眼睛睁得大大的,凯丽丝又接着说:「你的爱妻现在正在红绸上用金丝线绣着雄狮纹章,并非是王的龙纹章哦!女人的预感是很可怕的,更何况是对儿子的预感…回来吧!如果你认为这比埋没你的过去…更重要的话…」凯丽丝渐渐的消失,反王沈默不语,心中的思绪比外头的雨还乱。

艾默对反王到底有何特别意义呢?的确,艾默比任何地方都要重要─对反王而言。

反王的故事,等以后再说吧!因为现在要谈的是艾默的老百姓对特罗斯的看法…

「艾默的领导者,豪特王啊!这雨一停,反王就会立刻攻进城来…与反王的战争已持叁年…而围城战略已有六个月了,那之中有四个月是冬天,反而可以避免交战…但现在我们面临了断粮、断炊…在城内四处可见被抛弃的幼童及饿死的人们。」臣子们围在大厅和豪特王讨论着:「等到夏季来临时,恐怕会有各种传染再流行。我们也该有应对之策才行,否则…」豪特听到这打断他们的话激动的说:「难道你们有何妙计吗?还是要我投降!?真是不像话!短短叁年内艾默竟变得如此衰弱!反王他…到底跟艾默有何深仇大恨,竟如此蹂躏艾默?为什么?他不也是艾默贵族出身的吗?」这时另一角落有人说话了:「或许…正是这个塬因吧!」豪特一看说话的人高兴的说:「莫比!魔法师莫比,我们艾默的守护者!」走进来一个光头却留着长长白鬍子的老人,豪特对他说:「我遵照你的忠告,让所有领主放弃一切到首都来守城…但情况却没有好转,反而更恶化了。」莫比对他说:「王啊!请不要灰心丧志,您有无数忠诚的臣子和勇勐的武士,还有我在您身旁。而臣何时曾禀报过坏消息给您呢?」豪特不安的说:「我信!我信你!只是,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出现任何希望的徵兆…」莫比打断他的话说:「有的。臣所等待的时机终于来了。」在场的人们听了都感到吃惊而专注的看着莫比。莫比又接着说:「亚坦的王子。杜克‧德比的儿子,将要名扬天下,驱除反王,他的星辉已渐渐找回自己的位置,不久,所有的情势将为之改变。」其他的臣子听了不安的说道:「天哪!你是说特罗斯王子将驱逐反王,夺回自己的王位吗?王子才十五、十六岁而已呀!他只是孩子,怎么…」「真是难以相信,就算他是杜克‧德比的儿子也…」

有个人对莫比说:「如果他推翻了反王,对我们艾默有何帮助?只不过是敌人的君主换个人而已。莫比,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这时莫比对他们大唿说:「各位!我不是在预言,我是观看星象后才告知各位的!因为他是个孩子就小看他,狮子的儿子仍是狮子!豪特王啊!臣以魔法师兼占星师的身分劝告您,要与特罗斯联手合作!」豪特王听了托着下巴说:「跟特罗斯合作?叫我与他同盟吗?在这种时刻,他肯吗?」莫比回答说:「虽然亚坦和艾默曾经敌对过,但大部分时期,仍处于友邦状态,且曾一起对外御敌过。根本不用防备王子,更何况,不是有敌人的敌人就是我方的理论吗?而且臣派遣在亚坦的人,传来的消息是有利我方的。」豪特问:「有利我方?是什么事?」莫比慎重的说:「王子曾在声音之岛***…而他的师父就是【稳固之心】的肯特。」豪特一听大吃一惊:「肯特!你是说…!?」莫比接着说:「是的,吾主。就是您同父异母的哥哥,第一代红纹章骑士─肯特。有他这一层关係,王子决不会看轻艾默的。」豪特闭上眼睛轻笑着:「莫比,你在寻我开心吗?如果王子他知道…肯特是遭到驱逐的王子,他还会帮助我们吗?」莫比回答说:「不管是哪裡,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内幕,我们能利用的就尽量利用吧!这就是政治!」豪特起先不语,然后又开口问着他:「好吧!这次就听你的。那么,你认为应该派遣谁去呢?」天上的闪电仍不断的闪起并使天空响起阵阵的雷声,想必艾默的王臣们都有所决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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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部 第五守护骑士



万里无云的郊区外,有一队人马保护着马车急行,路旁有人窃窃私语:「来了!载运着男爵要给反王的贡品的马车,对吧?」另一人答道:「对,没错。」眼前一行人渐渐接近,带头的男人说道:「大家提高警觉点,听说这一带有盗贼出没。」旁边的草丛有人小声说着:「嘿!盗贼正等着咧!」然后有个人喃喃说着:「好…再…再一点…再过来一点…」时机一到他说:「现在!点火!」然后他拿了个火把把地上的火药粉点燃。顿时火药粉很快的点燃向路中的炸药烧去,那行人吓了一跳,顿时马车被炸得翻覆了。马儿们害怕的急跳脚,四旁的人惊呼着,带头的人紧张的拉着马:「嘘!嘘!别慌!」路旁的盗贼一时大喊:「大家上啊!喝啊!」带头的男***惊,回头大叫:「大家不要慌,他们人数不多!别怕!跟他们拼了!」于是双方人马开始打了起来。」 这时草丛中,有个人拿起一支枪瞄准那个带头的男人,一枪打中那男子的太阳穴,只见那人脸色苍白,然后就跌下马死了。其中一个盗贼高兴的大喊:「哇哇!射中了!射中他们的队长了!」那个拿枪的男子意气氛发的说:「我说过,交给我准没错吧!知不知道我是谁啊?我是闪电手阿顿耶!」他们把宝物拿走便长扬而去了。荒野上只剩翻覆的马车和尸体,「天啊!怎么回事?打仗吗?」特罗斯一行人走过来看着;「好象被袭击的…嗯…这是什么味道?」依诗蒂说:「硫磺味,好象是利用火药攻击…」特罗斯指着一个人的头:「这个人头上只有一个伤口却流了这么多血…」格立特对他说:「是枪,被枪射中的人就是这种伤口。虽然只能射一次,但它的威力很强。在我们阿贝拉有很多的佣兵,所以可以看到各种武器,在阿贝拉,枪并非什么神奇的东西。」依诗蒂若有所思的说:「这我曾听说过,想不到在亚坦也有枪啊?」特罗斯想了一会儿:「枪…」他问依诗蒂说:「依诗蒂,这是谁的领地。」依诗蒂答道:「嗯…这附近应该是姆伦男爵的领地。他本来是佣兵出身的,在四个月前受封赏得到这领地。」特罗斯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下,然后对他们说:「也许会有危险,但我很想看看…那把枪…」 「哪!阿顿,这是你的。约定的三分之一。」盗贼头子─麦,拿了一袋金币给阿顿。阿顿举起酒杯说:「哦!你们还满讲信用的嘛!本来我还在担心拿不到钱。我最喜欢守信用的人了,相信以后我们一定会合作愉快。」其它人不满的说着:「搞啥?麦,拼死拼活抢回来的人是我们耶!竟然只分到这么一点!哼!躲在草丛中射了几枪就能拿到三分之一啊!」麦答道:「伙伴们,这就叫做技术,你们当中有人能替代阿顿吗?更何况阿顿要花很多钱买材料,三分之一并不算多。」阿顿冷笑了一声:「哼!聪明,老大就是不一样。」阿顿提起金币对他们说:「我话先说在前头,我可不是你们的同伴。别用你们的标准衡量我,再见了,有案子再联络我吧!」麦对他说:「保重了,阿顿,小心点,男爵他不会就此罢休的,我想他一定气坏了。」阿顿向他挥挥手:「谢了,不用担心我,你们多保重。」然后阿顿便阖上门离去了。其它人站起来念着:「啧!臭小心!愈看愈不顺眼。」麦苦笑着说:「可是他的技术的确是不赖呀!虽然我也很讨厌他。」这时有人问道:「那小子在哪学的技术呀!还有枪…不管我怎么看,就是不会。」麦答道:「你最好别去碰那东西,否则就会像康斯那样。」有个人站起来说:「康斯?他就是学阿顿做火药,结果轰地一声,炸成了残废?」麦说:「像我们这种脑袋,最好别去尝试。好了,反正,从今天起,大家要更小心点。不要还没花半毛辛苦抢来的钱就翘辫子了。」 阿顿在林子中拉着马,走着走着,看见天上有只小鹰在天空徘徊,阿顿拿起小哨子吹了一声,鹰飞向他,停在他的手臂上,阿顿开心的对它说:「嗨!比利,饿不饿?」而在阿顿身后不远处,特罗斯一行人正骑马经过,尊对特罗斯说:「那我先去订客栈。」特罗斯答道:「好…」。阿顿没有发觉他们,看着天空心想着:『现在,有足够的钱可以向南方商人买上好的硝石和硫磺了。也许还可以制造大炮,真令人兴奋。现在该把容易潮湿的漆硝石换掉,再多研究研究,制造出火力更强大的火药。要做的事还很多,枪也要加以改良,射程也还不稳…』这时特罗斯看见了阿顿,不过只看见他离去的背影,依诗蒂问他:「王子,你在看什么?」特罗斯答道:「没有…」格立特对他们说:「我在此先告辞了,明天见。保重。」特罗斯对他说:「格立特,魔女暂时不会有威胁。你…」格立特对他说:「请不要担心我,我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了,而且要做的事还很多…」特罗斯只好说:「那么…不要太辛苦了。」特罗斯和依诗蒂骑着马往村走,依诗蒂说:「我猜格立特冕上都不睡觉,而是东奔西跑地探路,否则他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事呢?我听说…他曾受过这种训练。」特罗斯叹了一口气说:「我是不是无法让人信赖呢?在我身边的人总是对我呵护备至…」依诗蒂笑笑说:「这不是很好吗?大家都对你那么忠心呀!」特罗斯满脸疑问:「不是把我当孩子啊?」依诗蒂认真的对他说:「王子,你自是很有人缘哦!不只是朱利安、格立特,连狄温的领主都是诚心地要帮助你。」特罗斯笑笑说:「你这么谦虚啊!竟把自己给漏了。」夜晚,阿顿在房里研究着火药:「不行,不行,又是湿的,唉~~~在地下室…啧!连个鞭炮都做不成。」他摸摸自己的额头抱怨着:「妈的!算了,今天到此为止吧!」他又看看其它的火药,心中得意的想着:『反王啊!总有一天会让你尝到火药味的。以目前的技术,可能还不行,但在不久的将来…』这时他提起灯,看到黑暗之中有动静:「咦?」近看原来是只咬着死老鼠的黑猫:「原来有个小家伙住在这啊!」他正想伸手去摸它,猫咪吓得赶忙跑开,撞倒了桌上的火药锅,阿顿的脸色立时大变,果不其然,火药爆炸了… 深夜,弯月与繁星点缀着天空,格立特躺在屋顶上休息,他突然听到有人在说话的声音:「…什么!?」「放火药的地下室爆炸?阿顿被男爵逮补了!这样男爵就会知道是谁用火药袭击他了。」格立特往下看去,有两个人在那儿交谈,其中黑色短发的男子说道:「怎么办?万一阿顿把我们供出来…不、不、他一定会说的,男爵的拷问是出了名的残酷!麦,快逃吧!反正还有钱。」麦答道:「不行,这么做反而会打草惊蛇。」格立特听他们这么一说似乎心中有了头绪,麦垂下眼帘说:「更何况,我老爹还在男爵家当管家,不是我一个人逃了就能了事的。」格立特看着他们心想:『原来这家伙就是那些胆大包天的贼…真意外,这么容易就找到他们了。』那黑发男子又说道:「哼!听说阿顿是精灵的孩子,本以为能受精灵的庇护,想不到…」麦说道:「大概是因为他跟火药和枪的关系,才会有这种谣言吧…听说他是有名望的骑士的儿子哦!」那男子又说:「别管他是什么了,麦,我们该怎么办?如果阿顿供出来了,今晚我们就…」麦安抚着他说:「你先别慌,先过了今晚再说吧!」格立特这时心想:『唉呀!被补的人就是神枪手…事情愈来愈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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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部 暗 劫



「什么?那个神枪手被抓了?」依诗蒂很惊讶的说:「那刚才的爆炸就是他引起的?」特罗斯摸着下巴说:「被抓了就很难再见面了。」他又喃喃道:「阿顿…可能是同名而已…但是…阿顿这名字并不普遍…」依诗蒂说:「!阿顿?阿得巴特!班逖生的儿子、王子的义兄,对吧?他不是从小就被精灵带走了吗…?」特罗斯回答说:「对,但朱利安曾说过,阿顿在几年前失踪了,他是个非常活泼好动的少年,精灵们也拿他没辄。虽然曾到处寻找,但根据猜测,他有可能已混入世俗中。」格立特心想:『那位神枪手有可能就是阿顿?阿得巴特!』然后他对特罗斯说:「对了!那盗贼曾提到精灵…」特罗斯顿时心中惊讶不已… 麦提着灯在路上行走,看见格立特和特罗斯走了过来,特罗斯问道:「就是这个人吗?格立特!」麦感到极为紧张:「你们是谁?找我干嘛!」他感到不对劲想拔跑就跑:『男爵的手下!?阿顿说出来了吗!?』特罗斯拔出剑对着他,指示他不要动,然后对麦说:「我们不是男爵的人,请你别跑!我们只想打听阿顿这位朋友的事,他几岁?特征?是本地人吗?」麦己经紧张的流下了满头汗:「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知道我认识阿顿,又为什么问这些?」特罗斯答道:「这要看你如何回答而定,我们想从男爵手中救出他。不过也不一定要这样做,总之我们是想看一看那把枪。」麦感到很奇怪:「救他?从男爵那?」 在屋子里,特罗斯问他:「首先,请问阿顿姓什么?还有你跟阿顿是何关系?」麦答道:「我不知道阿顿姓什么,年纪大概十七、十八岁,棕发、棕眼,大概在四年前来到这,当了铁匠的徒弟。还有,他会制做火药,其它我就不知道了。」特罗斯听了说道:「某些地方和阿顿很像,他从小就喜欢发明一些奇怪的东西。阿顿对火药有兴趣并不奇怪,但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当…」话还没说完,麦就插口道:「这个就先别管了,你们不是想看枪吗?能救出阿顿吗?如果不赶快救他,恐怕他会死在男爵手上。」特罗斯听了不悦的瞪了他一眼,麦对他这种令人畏惧的眼神马上感到极为紧张:「怎…怎么?」特罗斯对他说:「你是阿顿的朋友吧!救朋友的事自己一点都不设法,只想要求别人帮忙,像你这种不讲义气的人,我最厌恶了!而他却为了你这种人在受苦、受折磨。」麦听了感到有些汗颜,他说道:「…他不是朋友,我们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而已。更何况,伙伴当中没有一个看他顺眼的。其实我也很讨厌他,你知道为什么吗?」特罗斯一脸疑惑的看着麦,麦说:「因为他不像我们纯粹只是为了贪财或是血气方刚才干这行,我虽不懂,但他的眼神十分与众不同。今天看到你们,我才发现…那家伙…有目标、有梦想…的眼神,就像你们一样。哪像我们这种一天过一天的家伙。不过,既然他这么讲义气,没把我们供出来,那就还是伙伴,虽然我们是这么微不足道,但对救出伙伴是义不容辞的。」特罗斯露出了微笑:「好,那我们就来计画如何进城吧!」 在姆伦男爵的城里,手下们不断的拷问着阿顿,男爵大喊:「还没有!?」随从答道:「又昏过去了,看来爆炸时受的伤很重。」男爵不悦的说:「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逼他开口!竟敢抢夺我的钱财,他们一定是有计画的!居然还用到枪,我绝不饶他。」于是他们拿手泼向阿顿,阿顿在锁在墙上,醒了过来,男爵抓起他的头发,阿顿不禁痛苦的呻吟:「呜哇!」男爵生气的指着阿顿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说:「看在你有这分才华上,只要你供出同伙的人,我就把你收为手下,并且给你最好的待遇,如何?」阿顿答道:「我…我只是为了放烟火而制造火药而已…其它的事,我都不知道…」男爵听了更加生气:「说谎!!我们在你家搜出了项链和宝石!!你还想骗我!」他放开阿顿,阿顿心想:『妈的…』他想干脆霍出去了:「是我一个人干的,反正那也是你压榨得来的,有什么好心疼的。」男爵生气的大斥:「混帐东西!!」他指着阿顿说:「给我好好地伺候他,拔掉他的拔甲!浇上滚烫的热油!到时候他就会说实话了!」这时随从走了过来:「男…男爵…」男爵回头看他:「什么事啦!?」随从答道:「门前来了一群吉普赛人来讨您欢心,我…我该如何处理?」男爵不耐烦的说:「搞啥?我现在…」突然他心中念头一闪,就问随从说:「有没有漂亮的小妞?」随从微微笑着说:「当然有了,呵呵…」 原来那群人是特罗斯他们乔装的,格立特盛装打扮对他们说:「大家不要紧张,就照排练的进行。」依诗蒂不禁的瞄着他看,然后嘻嘻笑了起来,特罗斯载着眼罩看着她:「嘘!依诗蒂,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事关系着生死。」依诗蒂掩嘴说:「对不起。」格立特对她说:「公主,拜托你好好地扮演你的角色。」依诗蒂对他眨了一眼说:「可是,格立特,你的变装真令人惊讶!你是不是真的女人哪!」原来格立特扮成女孩子真是看起来风情万种,加上他的肤色为棕色,更增添了神秘感。这时城门上的守卫对他们大喊:「喂!进来吧!如果没办法讨男爵的欢心,可是会挨鞭子的哦!」他们进了城门,侍卫叫住他们:「等一下,全部的人都要搜身!」特罗斯他们听了心中一惊,有个男人指着马车说:「马车里也要。」侍卫队长看到林特拿了几把剑在身上惊讶的大斥:「等等!那不是刀吗?不行!不能带任何武器进去!」这时格立特走向队长,立时抽出了剑,大家都吓了一跳,但是格立特拿着剑随风跳了几个舞步,然后对队长眨了一眼娇媚的说:「这是跳剑舞要用的道具,如果没有它的话…要怎么跳呢?你会允许吧!好心的队长。」 他们进了城,依诗蒂悄悄的对格立特说:「真是十分厉害的变装哟!格立特。不,该说是你的魅力十足吧!竟能把固执的守卫迷得团团转呢!你老实说,这不是你第一次扮女人吧?该不会是因为某种兴趣,才把这么重的东西带在身边。」格立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的好公主啊!为了自保而变装是很正常的事啊!尤其我的肤色…更需要特别的化妆才行。他们进了大厅,公爵已和贵族们聚集在那儿期待着特罗斯他们的表演,林特扮成的小丑对他们大喊着:「令人尊敬的男爵阁下以及诸位,请拭目以待,观赏我们团里红牌─白鹅舞。」依诗蒂要出场时回头对特罗斯说:「快哦!趁我吸引他们的视线时动手!」特罗斯向她挥挥手:「拜托你了,依诗蒂。」于是依诗蒂走到大厅中央,拿起手上的长笛开始演奏了起来,公爵不耐烦的心想::「什么白鹅舞,不过是吹笛而已…」在这时,突然四周响起嗡嗡的声音,突然飞来了一群白鹅,白鹅们围绕着依诗蒂和着笛声飞舞起来,旁边的贵族们无不赞叹这种美丽的景观。 特罗斯一行人往地牢走,其中一个人叫道:「快!趁现在!这边!牢房在这边。」牢中的侍卫感到异样:「谁…是谁?」特罗斯他们两三下就把他们打昏了。特罗斯问道:「有几个人在看守?」带路的人答道:「大约六、七个吧!」特罗斯摸摸手腕说:「不要拖时间!以最快的速度干掉他们,然后离开。不知道依诗蒂能拖多久…」白鹅们绕着依诗蒂飞舞着,旁边观赏的女孩看痴了:「好厉害!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驯服白鹅,真的…真是太美了。」可是姆伦男爵可不这么觉得,他不禁打起了呵欠。依诗蒂看了心中没好气的想:『那么,进行第二个计划,粗俗的男爵果然没有艺术眼光。』于是林特开始搞笑秀,他走到中央逗白鹅,白鹅便追着他… 另一方面,牢里的侍卫仍不断的拷问着阿顿,他们用水冲着阿顿对他说:「真是嘴硬!你比我想的有骨气多了,喂!为了你自己前途想想吧!你那么拼命地死撑着,有什么用,又没半个讲义气的朋友来帮你。」阿顿心想:『义…气?他们会对我讲义气吗?』侍卫又接着对他说:「别再撑了!快说出来,不然有你好受的!这次换哪里呢?那俊悄的鼻子如何?」阿顿生气的看着他,那人拿起炽热的型具说:「干脆替你把嘴唇烫平算了,嘿嘿!或者,挖掉那叛逆的眼睛,怎么样?嘿嘿嘿。」阿顿看着那热气腾腾的刑具渐渐贴近自己的脸庞,心中感到一阵凉意…..。说时迟那时快,那人身后出现了一个黑影,把侍卫的喉咙割断了,然后倒在地上,原来是格立特,格立特和特罗斯上前帮阿顿解铁链,阿顿气喘呼呼的说:「谢…谢了…」这时他眼前走来一个小妞装扮的人对他说:「阿顿,你还好吧?伤得重不重?」阿顿惊了一下:「这声音是…麦!?真意外,想不到你会来救我…我还以为你早就远走高飞了呢!」麦答道:「本来是这么想的,如果没遇到这几位…你要谢,就谢他们吧!」阿顿擦擦血说:「你们是…什么人?」特罗斯对他说:「你不记得我了吗?阿顿!」阿顿仔细一看,心中感到极为惊异。来不及说多少话,格立特赶着他们说:「王子,没多少时间了,快走呀!你要替苦撑的公主着想呀!」麦指着特罗斯疑问着说:「王子?你…红发…特罗斯王子?」特罗斯只是微微笑着不语。 另一方面,依诗蒂的白鹅舞仍在进行着,终于男爵不耐烦了:「唉~~烦死了!那群白鹅还要看多久啊?有没有别的节目可看哪?」这时林特和依诗蒂都心中感到惊慌,男爵生气的站起来:「到底在干什么?无聊死了,快换另一个!」依诗蒂心慌的想:『怎么办?无论如何都要撑到格立特来才行。』男爵对侍卫队长说:「独眼,你刚才说的那个跳剑舞的女人呢?这群人不太对劲!到底怎么回事?」队长看着他们说:「该死,我早该怀疑的。怎么比刚才少了那么多人呢?喂,戴面具的,你们在搞什么?等一下,刚才那个女人呢?」话说到这儿,一阵铃铃的铃声响了起来,众人一看,格立特翩翩起舞走进大厅,男爵一看,口水都流了出来了:「噢…她…她是谁啊?好棒的身材哦…嘿嘿!」不单单男爵,其它的男孩子们都看得眼睛变心形了。身为真正女儿身的依诗蒂感到有些酷意,不高兴的说:「果然不出我所料,对那群野人来讲,白鹅舞实在是太高雅了!我要放白鹅回去了,哼!」林特看着她苦笑着。 格立特拿着双刀跳着舞,还不时看着男爵对他眨眼睛,男爵简直都快被迷昏头了,于是渐渐的接近男爵。林特对依诗蒂说:「姊,看来你比不上格立特的性感哦!」依诗蒂敲了他的头一下说:「像我这么优雅,高贵的公主,那种低俗的字眼才配不上我。」林特生气的说:「那你干嘛打我!」这时特罗斯和格立特开始动作了,格立特跘倒男爵,周围的人们吓得惊叫起来,格立特对着侍卫们大令说:「统统不准动,留在原地!否则男爵的命就不保!」男爵被压在地上被刀架着,他害怕的说:「你…你们想怎么样,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们要什么?」「两件事,一、救回被你抓走的朋友。」特罗斯对他说着,男爵抬头看着他,特罗斯又继续说着:「二、不准你再欺压我的百姓,听到了没!今天我就先饶了你,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你是因为佣兵才得到这个爵位,应该要善待老百姓,建立名声才对。这是我的命令,也是最后一次警告。」男爵心想:『我的百姓…?那家伙在胡说什么?命令!?』他仔细看着特罗斯:『红发…金色的眼睛…杜克?德比…特罗斯王子!?』格立特把男爵架起来向外走,特罗斯对大厅的人喊道:「好,抱歉了,各位大人及夫人,为了防止不必要的伤害,男爵我就暂时先扣留了。如果没有其它意外发生的话,我就会放男爵回来。我说到做到,绝对守信。」 于是他们安然的离开了这个领地,骑着马带着马车快速的离开,格立特对特罗斯说:「那家伙突然那么乖,一定是知道了王子的真实身分。我想…在那里的***概都猜到了吧!为什么这么做呢?万一暴露了我们的行踪…就麻烦了。」特罗斯答道:「为了留下来的人呀!为了避免他们遭受迫害。我想…对男爵而言,我这个名字他多少还会有些顾忌。总之,我不想让那些帮助阿顿的人受到伤害。」格立特说:「那么,干脆斩草除根如何?这样可以永无后患。如果你要我回头去做的话,我马上就去。」特罗斯沉默了一下,然后对他说道:「这儿不是战场,最好避免不必要的杀戮。」格立特说:「但是为了安全着想,这是最有效的方法啊!」特罗斯乘着风看着远方说:「如果没有以正常的罪名去惩罚的话,所有的事情就会变成只是程度上不同的犯罪而已。我不想以武力去惩罚他们,我想以正义之名去制裁那些违法的人。」他最后用坚定的眼神说着:「我知道很多事情并非能全照我的意思去做,但我愿意在法纪下行事。因为我是正统的继承人,我是未来的王啊!」 马车和马儿的声音一直急促的没有停过,但是在马车内休息的阿顿,却是心思更乱,他不禁闭起了眼摀起了耳朵,不想去回忆自己不想再回忆的景像和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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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部 决 心



「什么!?」特罗斯很惊讶的说。 阿顿喝着水对他说:「也就是说…你们搞错了。我不是班逖生的儿子,我…是农夫的儿子。」最惊讶的该属特罗斯了:「怎么会?你明明就是…」阿顿托着热茶说:「很抱歉,但是如果你需要我的技术,我愿意提供……这样可以吗?」正常特罗斯王子邂逅了他第五位守护骑士的时候,为了准备结婚而停留在狄温的朱利安,听到了一个令人悲痛的消息…记得吗?前阵子下在狄温和精灵之森一带的豪雨…那是凯丽丝所下的诅咒之雨…一连下了十多天的豪雨,竟为精灵之森带来空前的灾难…让原来和平安祥的精灵们陷入无法想象的困境。朱利安看着眼前一片满目疮痍,心痛不已。「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真的是精灵之森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朱利安不解的问着。人马们告诉他:「精灵之森位于贝利河上的三角洲上…即使如此,持续的豪雨应该不至于造成这种灾害才对…而且雨里似乎挟带着毒素,被雨淋到的精灵,都丧失了灵气…尤其大地被水淹没之后,伤亡更为惨重。」朱利安皱着眉头说:「真奇怪…在这种季节下这么大的雨…难道…是黑魔法?」他愤怒的想着:『魔女呀!这是你对我的报复吗?因为我帮助王子…你要让我们精灵一族,在这世上无立足之地吗?这是对我…也是对精灵们的警告吗?』人马族又对他说:「树之精灵受创最严重…淋到雨的树木一棵棵倒下…土壤流失因而更加严重,受害最轻微的,是我们身强体壮的人马精灵…」话还没说完,朱利安转身走向别处,人马呼喊着他:「喂!朱利安,您要去哪里?朱利安!」朱利安很快的走向森林深处,通过多重倒下的树木,在其中看见了一个虚弱的人影,朱利安说道:「闻名天下的魔法师河汀,为何这般落魄?」河汀的影像已经看起来若隐若现的状态了,他对朱利安说:「朱利安,我正在等你。我有话跟你说…我的树马上会失去生命,在这之前,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朱利安说:「是关于…你所封印的…黑魔法吗?」河汀惊讶的说:「你找到它了?我明明藏得好好的…一定是乔…唉…」他叹了口气又继续说着:「凯丽丝是水之女神爱凡的幺女…她跟她母亲一样,天生丽质…」他的思绪回到了多年前,凯丽丝与他初识时对他说:「你就是河汀呀!哼!长得真像蜥蝪!」河汀又说道:「可是水神爱凡个性古怪,她喜欢呵护照顾人类的小孩,却讨厌自己的孩子…丢置一旁,完全不予理会…因此凯丽丝虽聪慧伶俐,却非常傲慢,个性也令人难以捉摸…那是我的修练场所正好在她的诞生之湖附近,好奇心强烈的她,常常跑来偷窥我的一举一动…我并不在意,以为她这样光看也学不到什么,因此也就任她观看。没想到日子一久,她竟然已能模仿高难度的魔法。」当时凯丽丝还对他说:「你的魔法也没什么了不起!看!我也可以把这只鹰变成石头呀!利用泉水当水镜也很简单呀!」 河汀又接着说:「原来魔法师的任何魔法,都只能传授给自己的徒弟,不论是学自师父的也好,或自己独创的也好,绝对禁止私传外人…任何魔法师只要犯了这个过错,都必须亲自处理解决我只好亲手处置她…可是,时我已深深爱上她了…」他要收凯丽丝当徒弟时凯丽丝不屑的对他说:「什么?要我当你的徒弟?别笑死人了,我最讨厌丑八怪了!」河汀又继续说道:「她的美貌…天生丽质…其至连她那怪僻的个性,都深深吸引着我,我无法亲手杀了她。」然后他苦笑着说:「最后我决定教她黑魔法,因为我不忍下手杀她,又想为被拒的单恋报复,所以想出这个愚蠢的方法。黑魔法就像一把两面刃,利用它害人的同时,也会伤害到自己,我修练时,也耗损了两百年的功力,还差点丢了这条命。当时我自认识,那么小的女孩一定承受不了,因此…我用这种狠毒的方法去折磨她,让她慢慢走上自灭一途…」朱利安听了苦笑说:「但…现在却使无辜的精灵们惨遭黑魔法的荼毒…你那莫明奇妙的报复心态,现在反而伤害了人类和精灵,你知道吗?」朱利安这时又更激动的大骂:「现在该怎么办?你一手创造的怪物会毁灭一切的!那个魔女非但没死,而且气焰越来越猖狂!你说话呀!河汀!那些无辜受害的人呢?你的血盟兄弟呢?亚坦国呢?」河汀紧皱着眉头,低头不语,朱利安大喊着:「河汀!」天空也不断的下着大雨…朱利安稍作平静后,开口问河汀:「没有阻止她的方法吗?是否有让王子平安脱险的方法,或是找个能够对抗她的魔法师?」河汀心中想了一下,然后对他说:「办法是有的,但我告诉你之后,我就会永别这个世界,我的罪愆也将无法赎尽…」朱利安听了起先感到有点惊讶,但是他对河汀说:「这个罪…我来赎!我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了!请你告诉我吧!你的罪愆由我来偿还。」河汀看着他:「朱利安…!」朱利安以坚定的眼神看着他:「求求你…」天空这时开始发出恐怖的雷声,河汀的心中想着:『神呀!请你宽恕我的罪!并请求你的协助!求求你原谅我!恳求你!』接着河汀开口对朱利安说:「…我…告诉你解除黑魔法的咒语,你让乔熟背那本黑魔法的书,只有他能办到。」 特罗斯一行人走在荒郊野外,格立特对他们说:「这儿…不知是贝印,还是载那廉…总之是奥廉内的小领主国。我看应该是贝印,再过一个山岭就看到老公爵的城堡了,不会很远的。」特罗斯看着远方说:「半个月前我们离开狄温时,已经是春天了…这里却还停留在寒冬…也许是因为山峰上的雪还没融化,所以感觉空气特别寒冷。」这时依诗蒂说:「嗯…对了…我们纳德立也是啊!最近几年冬季都很长,不知今年情况如何…加上这几年的收成不好…所以感觉冬天特别长吧!」格立特听了说道:「我们阿贝拉有一句俗语说:农心即是人心。南方比较有人情味,而愈往北方人情就愈淡薄…尤其是对外人非常冷漠,而且警戒心强,所以盗贼特别多!」特罗斯听了沉思不语,他心中想着:『这就是…现在的亚坦…王城就在北方…也是我即将要面对的现实…』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些许的吵杂声,他们感到很奇怪,于是向有***动的地方接近。听到一个男人哀求的声音:「不要啊!求求你!这是我仅存的一匹马,你把它带走,我们拿什么耕耘啊?」再近一点看,只见一个老人拉着一个男人的脚不断的哀求着:「求求你呀!大人!」那站着的男子,一手拉着马,另一边大骂着那老人:「混帐!每一家都是一样!这匹马在去年就该拿走了!」这时那男子指示手下捉住一个女子说:「看在你女儿的分上…你积欠的债,我下个月再来讨好了!」女孩被两三个人捉了过去,害怕的流泪大喊:「爹!」老人不断的向男子哀求:「大人!求求你…」那男子根本不理会他,只叫手下档住老人,那名随从还回头对那男子说:「喂!别太粗暴,否则在我玩的时候昏过去就没意思了!」男子开心的说:「安啦!」三个人抓住女孩,女孩害怕的大喊,男子露出色狼般的神情说着:「小姐啊!乖一点,让大爷爷玩玩!」女孩只有无助的大喊:「救命啊!」这时突然『磅!』的一声,那男子被颗大石打到头,痛的哇哇叫!其它人愤怒的站起来回头:「是谁!?」只见依诗蒂愤怒的看着他们:「混帐!立刻把那位小姐放了!没听到吗?活得不耐烦啦?」那些人生气的说:「哼!你算老几呀?又不像是什么公主…」那男子痛得摀着头回头大骂:「是…那个臭丫头丢的石头吗?」这时特罗斯一行人也赶了上来,特罗斯对格立特说:「格立特,我们好象很久没运动了吧?」格立特答腔道:「是啊,偶尔也需要动一动才行!」那些人听了更是火大:「这***臭未干的小鬼…胆子可真不小呀!敢招惹大爷!我看你们是活腻了!老子宰了你!」特罗斯冷笑着说:「呵!说得好!你若真宰了我,反王一定会重重赏你的。」那些人于是拔出剑冲了过来:「少在那满口胡言乱语!疯子!乖乖受死吧!」而老人那家人看到这更是害怕的大喊:「各位大爷,他们不是我们找来的!是他们自己多管闲…这匹马你们请拿去吧!我女儿也给你们…」但是那些人不断的被持罗斯一行人打败,老人也看得目瞪口呆…。只见那些人受伤的受伤,昏倒的昏倒,特罗斯一行人却一点事也没有,格立特对他们说:「好了!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欺负老百姓!」那些人纷纷哀求着说:「请…饶命!饶命呀…我们…再也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饶了我们吧!各位大爷!」特罗斯听了生气的指着老人一家人说:「哼!你们求错人了!你们应该求那位大叔原谅你们才对!快跪下求饶,并发誓再也不做坏事!」这时阿顿叹了一口气说:「这样是没用的,他们一定还会再犯,干脆杀人灭口,永绝后患。」特罗斯听了感到有点讶异,但格立特也说:「我赞成,反正他们活着也只是一堆垃圾。」但老人听了则吓得哀求说:「不…不行呀!官府一定会认定我们杀的,那我们这条命就更不保了!各位骑士大爷,请放过他们吧!求求你们…」特罗斯看了看他们,于是开口说道:「既然各位乡亲这样恳求,就饶了他们的命吧…」然后对那些***斥:「快滚!下次别再让我碰你们为非作歹!」于是那些人便逃之夭夭了。阿顿生气的回过头骂特罗斯:「早知道这样,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帮忙!现在反而害了他们!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忠厚吗?太天真了!」特罗斯听了不语。 夜晚,他们一行人找了个山脚下的洞穴,升了火打算在此过夜,依诗蒂看见阿顿擦拭着伤口,于是走了过去:「我来帮你擦吧!」阿顿不好意思的拒绝:「不…不必了!我自己来…」依诗蒂又对他说:「再坚强的心,也不能让伤口提早愈合的!你如果想快点痊愈就乖乖听话!」于是阿顿只好就让依诗蒂替他擦着伤口。过了一会儿,突然有个人说道:「终于找到了!原来你们在这里过夜呀!」他们转过头一看,原来是白天的老人带着儿子还拿了不少东西过来,老人对他们说:「白天真是谢谢你们!我特地带了些食物来道谢。」特罗斯感到有些感动:「啊!别这么客气,我们只是…」老人赶忙打断他的话:「不…这是我们的诚意,请你们一定要接受。」特罗斯于是向他伸出双手说道:「那就…谢谢你们了。不嫌弃的话,请跟我们一起用餐吧!请坐!」老人怯怯的说:「那…那我们就坐一下…」这时依诗蒂问他说:「请问大叔,你有几个女儿呀!」老人答道:「呃?我?我…有四个女儿,白天那个是老三,另外还有两个儿子。」依诗蒂有点不高兴的说:「那么…上面两个女儿也抵债了是吗?」老人无言,阿顿只叹了口气说:「这种情形又不是这一、两天才开始有的,这就是贫苦农家的宿命呀!反王的确不是个好国王,但其它国王也好不到哪里去,绝不会照顾到这种穷乡僻壤的…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从没出身农民的国王嘛!」特罗斯愈听,心更是愈沉重…。 特罗斯端起老人准备的水,这时有个人自草丛中冲了出来,原来是老人的女儿,她大喊着:「不…不要喝!那里面有毒呀!」老人回头顿时脸色苍白:「蕾娜!」女孩大喊着:「他们逼迫我爹来害你们…」这时后面那些人也追了出来:「臭婆娘!」特罗斯和依诗蒂吓了一跳:「危险!」蕾娜的手马上被他们砍到,并流出了鲜血,倒在地上。那群人于是就全都出了来:「哼!穿帮了!别留下活口!」格立特悄悄的出现,射出一支箭,正中最前面人的心脏,依诗蒂也拿出吹箭帮忙,但是特罗斯的愤怒让他们无法好好的瞄准,特罗斯很快的冲向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剑,鲜血一下子飞溅四周,依诗蒂惊讶的想着:『傻瓜!这样我怎么射呀!』格立特却很担心特罗斯,因为他已冲进敌阵了。 特罗斯金色的眼瞳,透露出的愤怒,让他们站立着不动:『好象…变了个人似的…这就是王子的真面目吗?红狮骑士杜克?德比的儿子…』特罗斯杀了那些人后,手上的剑已全都是鲜血,老人抱着儿子和女儿哭着哀求说:「饶…饶命呀…求求你饶了我们吧…他们…威胁我…如果我不做…就杀了我们全家…」特罗斯走向他们,扶起蕾娜,问她说:「你叫什么名字?」蕾娜答道:「蕾…蕾娜。」特罗斯拿下斗篷围住她对她说:「蕾娜…你是个很勇敢的女孩。」其它人看见特罗斯平静了,也松了一口气。这时远方有人举着火把走了过来:「王子…?你们是特罗斯王子一行人对吧?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特罗斯走向前去,原来那个人是尊,尊问着他们:「出了什么状况?这是…」特罗斯对他说:「你们终于来了,我们已经打算在这露宿了呢!」尊疑问着说:「约定地点是在前面的宫殿之下呀!我们正担心你们出了什么事呢!恰好听到这里一阵***动,所以过来瞧瞧…没想到真的是你们。」依诗蒂不高兴的说:「我说嘛!不该把地图交给格立特的!」然后有三个人走过来向特罗斯行礼道:「王子!你好!在下是班?载克公爵的骑士。公爵正等着您呢!请随我来吧!」特罗斯答道:「好的。」然后他回头看着老人一行人:「蕾娜!」这时蕾娜已泪流满面:「…王子!原来您就是…特罗斯王子呀!」特罗斯说:「是的!蕾娜!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尽管说吧!」蕾娜激动的说着:「大家…都盼望着您会为我们带来春天…王子啊!恳求您救我们脱离苦海吧!您会为我们带来春天吧?就如大家所盼望的…」特罗斯心中百感交集,于是摸摸她的肩说:「对,这就是我要做的事!蕾娜,我一定会达成大家对我的期望!但是,我还需要大家的支持,否则春天是不会来临的,今天你的英勇表现,我会时时刻刻铭记住心的。」 而在不远处的黑暗处,有人在交谈着:「他就是特罗斯王子吗?听说他才十五岁…再过几天就满十六岁了。呵呵!看起来好成熟呀!他真的只有十六岁?」另一个人答道:「可能是因为他从小就颠沛流离…请快离开这里吧!万一被发现了。」那骑在马上的女人对他说:「别担心,只是看一下而已呀!嗯…特罗斯王子…我得想想办法…」这个女人其实就是艾默国王的妹妹格莲公主。日后她将会与特罗斯正式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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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部 阿 頓



『喂!什麼人!是誰!在那裡做什麼?』精靈小矮人們順著小小的哭泣聲走了過去,看見一個小孩子:『喔…你是朱利安帶來的那個小孩嘛!班逖生的兒子阿頓,你在這裡做什麼?這孩子大概太想家了吧?你看!還在掉眼淚呢!』阿頓聽了生氣的大吼:「我才不是班逖生的兒子!我已經不是爹的兒子了!壞精靈為什麼要救我?我最討厭精靈了!為什麼要救我呢!乾脆讓我死了就好了呀!為什麼?」矮人們都呆立著看著他哭喊……… 阿頓突然驚醒起來,原來是他夢見了小時候的事,他起身梳洗後,站在陽台上,看見公爵和特羅斯等人在下方的花園中走來,特羅斯看見了他,向他大喊:「嗨!你起來啦!公爵說吃過早餐之後,會帶我們去看鐵匠舖。」阿頓面無表情,轉身就回房去了,特羅斯有點憂傷的看著他的背景消失。公爵摸了摸鬍子說:「他就是…阿頓嗎?」特羅斯答道:「是的,不過他的個性有點…他是火藥方面的高手,而且還能自己製造槍,在這方面真的是很有天分…」公爵微微笑著說:「真驚訝,你竟網羅了這麼多文將和武將的人才…月光騎士朱利安、凱斯特的兒子格立特,還有阿頓…大概是王子的人品吸引著他們吧!這就是所謂王者的條件吧!」特羅斯聽了還真感到有點不好意思,他看著遠方說:「…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其實這都是靠爺爺和爹當年所施的恩澤…而且眾人對我的期望,我恐怕…」特羅斯欲言又止,公爵笑了笑說:「每個人多少都是這樣子的,我這老頭子也是如此,只不過活得久一點,就被人視為精神支柱,背負著眾人對我的期望…這是長遠的負荷。」特羅斯有些羞愧的說:「對不起,我好像在您面前耍小孩子脾氣似的…」公爵呵呵的笑說:「呵呵…沒關係的,我只是要你曉得,你的生命和他們的連結在一起。」特羅斯垂下眼簾回答說:「是的,我曉得。」他心中想著:『是的!這位老公爵就因為耿直頑強的性格,而遭受反王多少的迫害…而他現在又為了血盟兄弟的孫子,默默地給予支持與扶助…』但此時公爵卻看著特羅斯若有所思:『大汗…吾友…你喪失五個兒子時,那悲痛的身影仍歷歷在目…當小孫子出生時,你感嘆沒有多餘時間能陪伴他,撫育他成為優秀有為的君王…這大概就是所謂歲月不饒人吧?你和杜克的時代已遠去…亞坦的命運,就交付在這紅獅的肩上了吧?慶幸的是雖沒有你,他依然成長為優秀的青年。』 在另一頭,格蓮公主和隨從在交談著,隨從問道:「老公爵何時才要把我們介紹給特羅斯王子呀?已經過了兩天了,一點動靜也沒有。」公主說道:「別急,這只是遲早的問題,反正老公爵一開始就不歡迎我們。」隨從說道:「可是公主,我們艾默的立場還搖擺不定,我們得盡快把消息傳回去才行。大家都在等我們的消息呢!」公主看著外面的景色說道:「…那位王子對付得了反王嗎?能奪回王位嗎?如果沒有成功,那哥哥的下場豈不是很淒滲?這是一筆非常危險的賭注…因此我還在猶豫…」公主垂下眼簾看著隨從說:「何況這件事,是魔法師莫比出的主意,這更讓我顧忌!說實在的,我看莫比沒什麼了不起的,卻被艾默人民視若神明…我甚至懷疑,當初就是聽他的話,才變成現在的局面…」隨從答道:「公主,妳懷疑莫比,就等於在懷疑陛下呀!」公主不太高興的說:「我哥哥根本是懦夫,你也曉得啊!」隨從接口道:「而公主妳卻有臨事決疑的大才,所以莫比才會指定妳當使者啊!何況國王陛下還沒成親,沒有繼承人,公主是現在唯一的繼承人,所以必須完成任務才行。」格蓮正想開口說,才說出個字,就聽到了腳步聲,隨從驚訝的向角落走去:「什麼人?」原來是阿頓站在牆邊,格蓮大斥:「你是什麼人?竟敢偷聽我們談話!」阿頓不悅的說:「偷聽?我只是路過而已呀!而且機密大事本來就不該在這談吧!」阿頓不高興的走過他們:「別擔心!當我沒聽到,祝你們好運。」格蓮和隨從不悅的看著他離去。阿頓邊走邊想:『哼!小時候常常哭泣的傢伙,就只因為流著王族的血統而飛上枝頭。艾默嗎?他們的局勢已經這麼危急,竟然派使者來跟王子聯絡了嗎?老公爵跟艾默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停止了腳步對自己說:『不…不要想這麼多!我已經不是班逖生的兒子了,我只是一個卑賤農民的兒子罷了。我只要照吩咐去做就行了。不必去想那麼多。』走著走著走到了中庭,不遠處傳來了些許人的笑聲,原來是格立特、依詩蒂和尊坐在水池旁聊天,看著他們爽朗的笑容,阿頓心中泛起了些許的思緒,然後特羅斯和林特走了過來,他們起身走向特羅斯,特羅斯開心的向他們揮了揮手,阿頓心裡想著:『真是的!這小子…還真有福氣!身邊有那麼一群好夥伴。』 「艾默和平大使─豪特國王的妹妹格蓮公主特來拜見王子。」特羅斯一行人驚訝的看著格蓮:「艾默和平大使?」格蓮對特羅斯笑了笑:「敬愛的特羅斯王子,很榮幸能見到你!」特羅斯有些憂心的問她:「貴國有何事賜教?貴國…將這麼危險的任務,交給公主來承擔…」格蓮答道:「因為國王尚未有儲君,我就是王位的繼承人,所以由我來擔此重任。這也正顯示出,敝國非常重視這次的會晤。」特羅斯說道:「話雖如此,但時機似乎不恰當…現在現面,對雙方都是害多於利,不是嗎?公爵,您為何要介紹我們認識呢?」格蓮聽了不太高興,對特羅斯說:「特羅斯王子,你是離宮太久,已忘記應有的禮儀了嗎?」特羅斯很驚訝她這麼說,格蓮極為不悅的接著說:「我們艾默,自大汗王時期,與亞坦就已是深固的友誼之邦!然而你接待艾默大使的態度竟如此冷漠無禮!而我冒著生命危險專程來拜見你,卻讓我受到如此的羞辱,你的行為簡直就如鄉鄙野人!」此時四週的氣氛僵硬得不得了,格蓮皺著眉頭說:「我知道了!既然如此,我告辭了!祝你有朝一日能重登王位。」說罷,格蓮轉了身說:「我們回去吧!」「公主…」特羅斯把她叫住了:「格蓮公主,請原諒我的無禮!只因我不知該如何款待來自遠方的客人…所以一時慌了手腳,缺了禮數!」特羅斯向她伸出手說:「妳願意接受我的道歉嗎?」格蓮轉過身來,臉色也緩和多了:「好吧,我原諒你!」她把手放在特羅斯手上接受他的吻手之禮。依詩蒂在一旁想著:『她雖然很美,骨子裡卻得***險,得仔細提防。』她再仔細打量了格蓮一番:『什麼冒著生命危險前來嘛!還穿得那麼花枝招展!給人感覺好輕浮,哼!』晚上,特羅斯一行人聚在房裡討論著,特羅斯說道:「目前我尚未登基,艾默就派遣大使前來,希望與我同盟…但我們還不清楚豪特國王的目的是什麼…以及雙方結盟會有什麼互蒙其利之處…」依詩蒂說道:「大概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反王吧?對王子而言,這也許是奪回王位的最大賭注…或許也是艾默的最後王牌吧!」特羅斯摸了摸下巴:「最後王牌…」這時阿頓說:「我認為這是唇齒相依的關係,所以對王子而言的確是場大賭注。」他一說完,其他人都盯著他看,阿頓感到有點奇怪:「呃…咳!咳!我…說錯話了嗎?」特羅斯不語,依詩蒂對他質問說:「你果然不是農夫的兒子!你還想繼續裝下去嗎?我可不想像王子一樣,再沈默下去。」阿頓苦笑著說:「呵呵…什麼…我…只是…」格立特這時插口說:「有人認為身為班逖生的兒子非常可恥吧?第一,他是血盟五人中唯一不是貴族的…或許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呢!」特羅斯聽了激動的說:「才不是呢!班逖生叔叔比任何人都偉大!他是最偉大的父親,也是最受尊敬的騎士,他絕不會讓兒子蒙羞!」「…他這個人…為了救主君的命,連兒子也可以犧牲…」阿頓這時微微顫抖的說:「為了救主君,隨便就把兒子當貨物交給精靈!」特羅斯驚訝的說:「阿頓!!」阿頓憤怒的站了起來大吼:「沒錯!你說對了!我就是班逖生的兒子!是我那傻瓜老爹唯一留下的骨肉!被老爹用這麼爛的交易丟給精靈,苟延殘喘續命的兒子!從精靈界逃出來的那一刻起…不!應該說是從被爹出賣的那一刻起…」他想起他初入精靈之森時精靈們的竊竊私語:『朱利安為何帶這麼大的孩子來呢?一點都不可愛!又不討人疼!』阿頓激動的說:「是的,我不是長子又不是老么,本來就不討人喜歡!但為了他敬愛的人,卻被犧牲了!」他指著特羅斯大罵:「就是為了你這個了不起的王子呀!」特羅斯站著不動,但臉色極為低沈,他對他們說:「各位,請你們迴避一下,我有話跟他說。」其他人走了出去,特羅斯對阿頓說:「此刻我不是王子,只是你童年的玩伴特羅斯。」阿頓不屑的說:「什麼意思?」特羅斯很快的揮了他一拳,阿頓哇的一聲跌在地上,特羅斯指著他大罵:「我早想揍你了!你長得跟叔叔一模一樣,以為我真的沒認出來嗎?你當我是傻瓜呀?還想賴到幾時?還侮辱自己的父親!你真了不起呀!」阿頓擦了擦嘴角的血:『長得一模一樣!』特羅斯仍對他大吼道:「你有種就再說一次看看!有這樣的父親真是奇恥大辱!身為義理騎士班逖生的兒子是見不得人的!」阿頓很快的衝向他也回揍他一拳,然後淚流滿面的說:「紅毛愛哭鬼,你聽清楚點!我可沒說是恥辱,我只說他是傻瓜!義理騎士班逖生是大傻瓜!」特羅斯摸摸臉頰說:「沒錯…也許也正直憨厚…可是…可是…」特羅斯站起來猛的踢向阿頓還邊說:「他卻是條鐵錚錚的男子漢!」阿頓氣得大罵:「混蛋!你竟攻用腳踢我。」隨後又回手過去,特羅斯大吼著:「你來真的呀?」房間裡不斷的傳出打鬥聲,在門口的格立特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林特不禁說道:「他們的談話可真幼稚呀!」依詩蒂說:「如果這消息傳出去,王子的形象一定會大打折扣的。」尊摸摸臉頰說:「一定很痛!」格立特倒是笑著說:「所謂不打不相識呀…」 另一方面在陽台上,「太過分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格蓮生氣的對隨從說:「結為同盟對雙方都有利呀!為何王子避而不答呢!只是個毛頭小子,完全不懂目前的局勢!」隨從摸摸下巴答道:「…他的態度讓人難以捉摸。但這次的任務也包含了試探王子的態度,依我看,現階段最重要的,就是先打好關係…這就要看公主妳的手段了…」格蓮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說:「…你的意思是叫我…用美色誘惑王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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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一部 格莲公主



第二天早上,格莲公主在阳台看到特罗斯骑马经过:「早安,特罗斯王子!一大早就骑马兜呀?真有兴致。」特罗斯对她笑笑说:「啊!格莲公主,早安!我们只是绕几圈罢了。昨晚睡得还好吗?」格莲一看,阿顿也跟在王子身边,她眼睛一亮,不禁惊讶的问说:「唉呀!天哪!您的脸…是怎么回事呀?」原来阿顿和特罗斯昨晚打斗的痕迹都留在脸上了,阿顿不好意思的把帽子拉低了些,特罗斯不好意思的遮住伤口说:「哦…这个嘛…只是…不小心…呃…接到了而已,呵呵…」说到这里,阿顿和特罗斯都相视的偷笑了。格莲当然不怎么相信:「不小心撞到?我看倒像是…跟人打架…」随后,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厅里,格莲问特罗斯说:「对了,这些是您的同伴吧?能否介绍一下?」特罗斯回答说:「啊,抱歉!我忘了给你们互相介绍。」他看着他们说:「这几位都是我的好伙伴,从右边起…这位是纳德立的依诗蒂公主,及其弟林特公子。先父血盟之友凯斯特之子格立特,再来是引导这次旅程的狄温大公爵之长子尊公子。」特罗斯向阿顿伸手介绍说:「还有这位,也是先父的血盟兄弟─班逖生之子阿顿。」阿顿在同时也向格莲行了个礼。格莲看着他说:「阿顿…我们之前曾经照过面吧?原来王子的身边聚集了亚坦国所有的高贵血统呀!佩服!」阿顿对她说:「公主,您的话只说对了一半。我的父亲并不是贵族。」说到这里,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但是阿顿接着说:「因为我父亲比任何人都努力上进,才能以平民之身而得到骑士的荣誉。这是比任何世袭的贵族更光荣的。」特罗斯听了,心中感到无限的温暖光芒,他们也心意相通的对看了一下。格莲托着脸说:「真令人惊讶!没想到这也能成为光荣的事!毕业亚坦和艾默不同,身分是绝对不能越逾的。虽然我不能断言孰是孰非,但在艾默,绝不允许一个外国人入主为王。因此在敝国,目前为止还没有像反王那样的例子出现,摄政的话…也许可能吧,总之,我国是绝不会承认反王的。」特罗斯听了,似乎感到有点被羞辱的意思。「但是据我所知,在反王的加冕典礼上,艾默也派了使者观礼呀!」这时依诗蒂生气的说:「而且你的话中带刺,简直是借机嘲笑亚坦的王室,未免对王子太失礼了吧?我看你们艾默的态度简直就如墙头草,两边倒。」特罗斯听了担心的喊道:「依诗蒂!」格莲听了不高兴的说:「纳德立的小公主,我看你是年纪尚幼,不懂国际礼仪喔!派遣使者观礼,不过是一种礼貌呀,绝不是敝国心甘情愿的。」依诗蒂回嘴道:「喔?那么现你来觐见王子,也是基于国际礼貌啰?艾默既然不承认反王,那也不会承认杜克?德比才对,他也是外国人吧?」格莲听了生气的大斥:「你太过分了!」特罗斯生气的站出来:「你这是什么态度呀!依诗?对公主如此无礼!我要你马上向公主道歉。」依诗蒂委曲的说:「什么?我只是…」特罗斯打断她:「快道歉呀!」依诗蒂低下头喃喃说道:「这又不是我单方面的错,我只是…」特罗斯生气的骂:「只是什么?你还想再说下去?」依诗蒂不语,特罗斯大斥说:「回去好好检讨一下自己犯的错吧!」气氛之凝僵令大家沉默,依诗蒂向格莲道歉说:「请原谅我的失礼。」特罗斯接着对格莲说:「格莲公主,请原谅我同伴对你的顶撞!我代她向妳道歉。」格莲虽然有点吃惊,但还是释怀的说:「哎呀!王子这么说,反而让我不好意思呢!依诗蒂公主大概让解了我的意思,我不会跟她计较的。请相信我绝对是带着真心诚意来到这的,我哥哥豪特国王也衷心盼望能跟王子结为挚友呢!」特罗斯向她行吻手礼的同时说道:「这是我的荣幸。我也期望在我与贵国国王有同等地位之后…能够来个王见王的会晤。」「公…公主」尊跟在依诗蒂后面追着,依诗蒂气的说:「放手!别管我!…我」尊还是抓住她了,对她说:「真是委曲你了,但这是没办法的呀!他总不能骂客人吧!而且这也表示他把你当自己人呀!请你体谅他…」依诗蒂气得哭了来:「我…会体谅他…但我不能原谅他!」她掩面哭泣道:「那个女人当众污辱他父亲,竟然无动于衷…」尊抱着她安慰着,这时阿顿走了过来:「放心吧!那只是狐与狸之间尔虞我诈的斗智游戏,他可不是傻瓜!」尊问他说:「阿顿,你也是担心公主而追来的吗?」阿顿否决说:「才不是,我只是来告诉你们,王子的本性。」阿顿叹了一口气说:「他呀…虽然小我一岁,但从小就精得很呢!看起来傻呼呼的,其实骨子里有一大堆的手段没有施展…」依诗蒂擦着眼泪看着阿顿,阿顿笑着说:「我们四兄弟看他可怜,常常让着他、包容他,到头来反而被他耍了而不自觉…所以呀!你根本不需要同情他,哪天他把你耍得团团转,你还被蒙在鼓里呢!」依诗蒂问道:「真的?」阿顿回道:「当然!你们可别被他那张脸骗了!」随后他就走了,他边走边想道:『特罗斯…你这家伙…可真幸运呀…』下午时,格莲路过城边的小屋,听到锵锵锵的声音不断传出来,她探头一看,原来是阿顿在做铁器,她向阿顿打招呼:「哈啰!阿顿!」她走了进去说道:「真惊讶,你竟然在做铁匠的工作,你不认为这有损骑士的品格吗?」阿顿用姆指对着自己说:「我才不在乎什么品格不品格的。」格莲好奇的问说:「你为何做这种事?」阿顿继续做着说:「不为什么,我只是喜欢敲敲打打。」格莲听了眼睛一亮,然后对他说:「…你这人可真有趣,平民出身却毫不低声下气,还敢把王子打得鼻青脸肿…」阿顿听到这,工作都停了下来,格莲盯了他看一下说:「哎呀,好可怕的眼神,你想对我怎么样?」阿顿对她说:「公主,我忘了警告妳…我是贱民出身,有一些不良嗜好…」格莲好奇的问:「嗜好?」才刚说完,阿顿就冲上前去,抱住了她猛吻,她吓得脸色发白,猛力推开他,大斥说:「你要做什么?」阿顿摸摸头对她说:「这是我的嗜好,在我做事时,如果有漂亮小姐来跟我搭讪,我会忍不住一亲芳泽。」格莲听了气得打了他一把掌大骂:「***!」阿顿笑着对她说:「高雅的公主呀,你打人的样子也很可爱。」格莲楞了一下,然后转头离去:「我不该进来跟你说话的!」留下阿顿在原地摸着火辣的脸颊。突然在旁边传来一阵笑声:「呵呵…哈哈…哇哈哈!」阿顿吓了一跳,往上一看,格立特就坐在梁上。格立特笑得说:「你可真行呀!」阿顿摸着脸颊说道:「我马上就要制枪杆了,这技术可不能外泄呀!我演得很辛苦耶!好痛!那女人比我想象中还泼辣。」格立特跳下来说:「你吻她只为了这个理由吗?只是要赶她走吗?不是为了挫挫她的锐气?」阿顿瞄着他说:「挫她的锐气做什么?她又不是我的女人。」格立特盯着他问道:「…你这招是从哪里学来的呀?精灵界吗?」他笑着摸阿顿的头取笑他:「说呀!色鬼!你在那儿到底是怎么过的呀?从实招来!」阿顿看着他,感到一丝丝的友情。回到房里的格莲气得大骂:「亚坦这个国家没一个好东西!不管是王子或下属,每个都差劲透了!气死我了!我快要受不了了。」她的随从问:「公主,发生了什么事?」她气得说:「我在气自己被一群无知无理的贱民羞辱,搞得惊慌失措!堂堂艾默公主竟沦落至此…」随从劝着她说:「公主,请你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微臣晓得公主因摸不清王子的想法,因而不知所措,但这样下去,恐怕公主会走进他们设下的圈套,请您千万要冷静。」格莲听了真的冷静了下来,她心想:『我的确因为王子摸棱两可的态度而心慌,可是我真正感到奇怪的,是老公爵的态度。』在另一方面,尊问着班?载克公爵说:「请问,您为何介绍他们认识,却又一声不吭,隔岸观火呢?您应该指导王子才对呀!王子毕竟在外交上没什么经验…」公爵对他说:「我不是隔岸观火,而是王子做得很好,不必我再多说,目前的情况,操之过及反而不好,倒不如让对方先心浮气燥。」他摸着胡子说:「而且,这种结盟不会稳固,等危机一过,就会毁约…不过,照目前看来,王子绝不会有什么损失,所以我这老头子就不必多说了。」他又对尊说:「王子虽长得和杜克一模一样,但在谈吐上完全不同!杜克可说是个天生的军人,但相反地…王子却具备了政治家的手段,就拿现在说吧,他完全没开口,就让你按捺不住,跑来问我了呀!」尊突然感到恍然大悟,公爵又对他说:「我们就继续静观其变吧!等待这位…上天赐下的亚坦君王。」夜晚,格莲招待王子用餐,她问特罗斯说:「请问王子要何时进王城呢?」特罗斯答道:「这个…必须等到时机成熟…而且也要等人都到齐了,再做决定。」格莲问:「等人?」格莲看着杯子说:「哎呀!酒杯空了,侍女们,再给王子斟酒。」特罗斯回绝说:「啊!不用了,我已喝了不少了…」格莲笑着说:「哎呀,别这么说嘛!英雄的儿子只喝了这几杯就醉了吗?」格莲靠近特罗斯依偎着他说:「特罗斯…我想更深入地了解你,认识你…今晚与我共度甜蜜之夜吧!如何?」特罗斯轻笑了一声对她说:「…我好失望呀!格莲公主!你邀我来时,我以为双方能诚恳地谈一谈,所以才答应的。我年纪虽小,却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艾默已到了如此穷途没路的地步,竟要高贵的公主委身吗?」特罗斯站了起来说:「这种关系在联盟上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只能算勾结罢了!你知道联盟的第一条件是什么吗?」格莲看到他站起来时惊讶的呼喊:「王子!」特罗斯回头对他说:「就是彼此的信赖。」然后他便离去了。他走在花园看着月光心想:『月亮…就快要满月了…』他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才踏没几步路,就踉跄得靠在树边:『啊!喝太多了…她们拼命向我灌酒…糟糕,好象真的醉了…』这时有个人影站在面前,他定睛一看:「依诗蒂!」依诗蒂转头便想走,他叫住了她:「依诗蒂,等一下!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请你相信我,对我而言,你是无可取代的…比任何人都重要…」依诗蒂停住了脚步,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特罗斯走向她用手圈住了她,对她说:「这样的夜晚…使我非常非常想念一个人…」依诗蒂低下了头。其实特罗斯因为看见了月圆,又想起了那个令他魂牵梦回的精灵公主─欧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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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二部 五个守护星



在四月初的某一天。「什么?朱利安回来了!」刚骑马回来的特罗斯高兴的问着:「什么时候?他人在哪里?」门口的看守人对他说:「正在大厅和公爵谈话,他要我等你回来时,马上通知你。」特罗斯下了马说:「真的?快带我去。我等他等好久了。」到了大厅,朱利安对他行礼:「王子,抱歉让你久等了,近来可好?」特罗斯腼腆的笑着说:「嗯…还好,你呢?你好吗?事情都办妥了吗?狄温那里的人都好吗?」朱利安听了沉默不语。特罗斯紧张的问:「!!发生什么事了?狄温?还是精灵之森?」特罗斯紧张得脸都绿了。「天哪!精灵之森!?」特罗斯气愤的说:「那魔女竟如此卑鄙!为了报复救了我的精灵们而毁了森林!森林被破坏了!那精灵们怎么办?」说到这,特罗斯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欧薇!欧薇呢!?」朱利安一听到欧薇的名字,脸色顿时硬住了,特罗斯惊慌的拉住朱利安的两臂问:「欧薇她没事吧?快告诉我啊!朱利安!她…她平安无事吗?快告诉我啊!」两旁的人看他那紧张的样子也不敢说话,依诗蒂这时才想起之前照顾特罗斯时,特罗斯口中不断的喊着欧薇这个名字,她心想:『这么说…在期蓝淘汰赛时,王子吻的…那条丝巾…』朱利安垂下眼帘对他说:「她没事,请你不用担心。」这时特罗斯才松了一口气,朱利安心中想着:『都是你…都是你的深情…才使得她第一次对自己的生存如此执着…月亮骑士─朱利安,总有一天,你会被这种不完整害死。事实已摆在眼前了。欧薇…你渴望存在吗?以女人之身而发出的吶喊吗?这是你…迫切…渴望的爱吗?』他不禁闭起了眼睛低头不语。而在角落,格莲公主和随从看着他们,公主疑问道:「他就是驰名天下的骑士,朱利安?王子的第一守护星?」她又看了一眼朱利安,心中想着:『果真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原来王子的周围有这么漂亮的人,难怪对我的诱惑那么迟顿。竟敢甩掉我…』想到这格莲感到羞愧:『还教训我…而第二天早上竟还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跟我打招呼,就像我大哥一样…』原来是特罗斯在那天早上对她说:「抱歉,昨晚我喝醉了…什么也记不起来,不知道对你是不是有失礼的地方…」格莲想到这也就心想算了:『反正,我也了解了王子是何许人物,这也算是收获吧!总算也没白费功夫。』朱利安向他们宣告一个消息:「公告上说四月十八日在王城举行春季淘汰赛,这次可说是近年来最大一次的比赛。」他们惊呼道:「四月十八日?」朱利安答道:「没错,也就是王子生日的当天,明知道这是陷阱,但不去的话…实在太可惜。」特罗斯对他说:「是啊…真的会很可惜。」他托着下巴说:「为了庆祝我的生日,反王特地举办的吗?」阿顿对他说:「我想,应该不是反王举办的,第一,他人在艾默,第二,他应该不记得王子的生日,我想,应该是皇后办的。只有皇后还记得王子的生日才对,而目前有权决定日期的人…应该只有皇后而已吧!」他们听了大吃一惊,特罗斯忽然听到母亲的呼喊:「特罗斯…我的宝贝…」他闭上了眼睛回想母后的一切… 深夜时,朱利安和特罗斯在月圆下的树林里闲聊,「那个魔法师原来是乔啊!」特罗斯沉思着:「这么说…不就没有人阻挡得了凯丽丝了吗?不久后,我们又会回到以前那种危险里,不管怎么做,都会有危险性。」朱利安问他:「所以你想冒着危险参加淘汰赛?」特罗斯答道:「我想不出其它的方法,干脆就先展开攻势。」朱利安点头说:「嗯…这样的话…要在四月十八日前准备好才行。」特罗斯不解的问:「咦?要准备什么?」朱利安说:「我们最后的法宝,能抵挡魔女凯丽丝的盾牌。以河汀星占的预言,四月是王子好运的开始,这是在我得知淘汰赛消息之前就知道的。」然后他郑重的对特罗斯说:「就交给我吧!我已事先准备好了。」朱利安同时脑中想起乔拿着魔法书对他说:「朱利安,你放心,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危险是什么?但是为了王子,我愿意做任何事。更何况帅父也希望我做,所以我愿意去试试。」朱利安难过的心想:『乔…你毫不怀疑就接下的这件事…将来必定会污染了你的心灵。你那天真无邪的灵魂,却被谎言染成乌黑…然而…我的罪恶也永远不被赦免了。』想到这里,特罗斯拍他的肩说:「我再也不能在那森林里看到精灵了吗?那森林…对他们而言,是个非常适合居住的地方。现在…他们要住在哪呢?」朱利安看了他一眼,说:「大部分都会回到精灵界去,留下来的精灵正在寻觅另一个森林,离开人界…对他们而言是件很困难的事…」特罗斯皱着眉头说:「现在…我根本束手无策,这一切都是我害的,我要如何才能弥补他们呢?」朱利安闭上眼睛对他说:「花瓣被风吹散了,也要怪王子吗?赶走反王,夺回王权,这是精灵们对王子的希望。」特罗斯看着在黑夜中飞舞的花瓣,也回复了坚定的眼神。「好吧!就照王子的意思去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希望水镜能拖到那天…」格立特对公爵说:「关于这点,朱利安说他有办法对付,我们不用担心…我比较担心的是…我们不能毫无准备就攻进城去,我们至少要准备军队及物资,来对抗反王的军队。」特罗斯问道:「军队、物资?」依诗蒂说:「没错,现在是向承诺支持我们的领主申请第批资金的时候了,在他们忘得一乾二净之前。」阿顿接着说:「其实,我们已事先商量过了,我们都认为在这种状况下,先雇用佣兵会比较好,而且,必须是能与反王的黑骑士团抗争的菁英才行。」特罗斯不安的说:「!可是黑骑士团各个是悍将啊!我要到哪找到那么好的高手呢?」格立特答道:「给我办吧!我会请我外公帮忙,他会派出阿贝拉里最优秀的战士来。」依诗蒂也说道:「那么,期蓝的资金我去拿,反正我也要回一趟纳德立,去说服我父亲。」特罗斯感动不已:「你们…」这时公爵也开口了:「好,军队和资金都解决了,我这老头就负责武器吧!我们奥濂以制铁闻名,再加上阿顿的能力,一定可以制造出非常棒的武器。」特罗斯感到很振奋,他们齐声对特罗斯说:「全部的事情都交给我们吧,你安心的准备比赛吧!我们绝对全力支持你,就如同你的手足一般。」特罗斯感动得不能言语。就这样,不知不觉中,王子邂逅了命运的安排,这样的阵容远超过那些千军万马,这五位守护骑士,在王子往后的人生占了极大的影响力。大家举起了酒杯大喊:「四月十八日!」「干杯!!愿上苍保佑大家!」特罗斯一举喝干杯里的酒,心想着:『四月十八日…就算是反王设下的陷阱,我也…母后,也许这一天…就是结束你幸福美满生活的日子…』这时,门外有人喊道:「叩见王子,格莲公主求见。」王子赶忙上前了去:「格莲公主!听说你明天要走了,为什么这么赶呢?」格莲答道:「我看王子对联盟似乎没什么兴趣,只好先回去了,因为使者太差了,所以得不到王子的好感…」特罗斯对她说:「不是的,是因为公主你太美了,才让我有所顾忌。」格莲笑着说:「呵呵!我才不信咧!你有张纯真的脸孔,但说的话全都是一些假惺惺的话。」她又接着说:「我听说你要回王城,艾默传来消息说反王又开始攻击了。说实话,我们艾默正处于危险之中,但是,你可别误以为我们衰弱地惨遭蹂躏。对付反王如同对付魔鬼,说实在话,你不跟我们合作是绝对赢不了反王的。我并不是瞧不起你,而是反王有魔鬼般的力量…」她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老实说,我很想跪下来求你,希望你能答应与我们联盟,不过…那大概会得到反效果吧!总之,反王如果并吞了艾默…你也将永远失去赶去反王的机会。」特罗斯听了她这一番话,感到有点讶异。远远的,依诗蒂看到他们两个在交谈,她不禁吃味了起来:『欧薇?居然叫得那么凄厉…爱得那么痛心吗?讨厌的家伙…』她愤愤的大步走开:『我绝不会为自己难过,我才不做搞坏大局的笨女人,我会尽一切力量帮助你。以目前而言…对!等着瞧吧!我的眼泪绝不会白流的!绝不会…』 王子要前往王城去的那一天,风和日丽,离开狄温时,王子的心里十分踏实,而这次更加踏实。那是因为他拥有了五颗守护星。铁骑士阿顿,与王子义结金兰。以及影子骑士格立特、白鸟骑士依诗、月亮骑士朱利安,还有一位会在王城会合的人,魔法骑士乔。「公爵,请您好好照顾阿顿。」特罗斯对公爵交待着。公爵笑着说:「你放心,说不定会是阿顿照顾我这糟老头呢!」阿顿看着王子说:「别担心,我一定会送你最尖端的武器,去抵抗反王,有这么好的设备,我会尽全力去制造武器的。」特罗斯对他眨了眨眼:「我拭目以待啰!我相信只要大伙团结一定能战胜一切。」这时格立特也在马上对他说:「王子,我先去找留在边境的手下,然后请他们带信回阿贝拉,之后,我再去跟你们会合。」依诗蒂也拉着马说:「我要回纳德立,还要去拜访期蓝,不晓得哪天才赶回来,我和尊公子一起去,所以不用担心我。」朱利安戴上帽子也说:「看来,任务都交待完毕了,这次我要跟随王子…」特罗斯对他们说:「愿大家一路顺风,后会有期!」他们一齐策马奔走,也互道祈望:「后会有期,王城见!」被世人称为「王子守护星」的五位骑士和王子,相约在四月十八日王城见之后,便离开了奥濂。王城见─。那一天是春暖花开的日子。在此,我们暂时把王子及五颗守护星的故事收起来,因为,我们要开始述说一位重要的人物… 下一期,将为读者们介绍反王杰?罗亨的生世、倔起,以及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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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三部 命运?背叛



落在泥沼中的种子会萌芽、生长、变成大树,这是神的旨意?还是种子的意志?人类真正的价值… 皮肤是白晰,鲜血是红润,那么人的价值是在他的肤还是血?假如真的有神的存在,而祂的血不是鲜红色的,那我就不相信祂的主宰权,假如祂的血是鲜红色的,那我根本不承认祂是神了。因此,我绝不相信神的力量,也绝不承认祂的地位。──阿斯泰 在一片黑夜的大雨里,雷声不断的作响,仿佛是一件罪恶笼罩在天空中。一个黑发的男子,全身是血,向自己走过来:「你…阿斯泰…阿斯泰!你竟敢…。」男子的怒吼声回荡在雷声里,反王杰?罗亨吓得惊醒。他坐在床上握着自己不断发抖的手让自己从刚刚的恶梦里冷静下来,全身的汗和惊魂未定的回忆,他低头心想着:『十几年前的往事…双手沾染了无数人的鲜血与生命…杰?罗亨…冷血的杀人魔…这样的我,竟被可笑的梦魇纠缠不清…。』他看着前方心想:『艾默…我这么不安的原因,就是因为无法完全切断与你的关系…只差不步而已了…却受阻在这里…艾默…在我让你完全消失在这世上之前,我的心绝不会有一刻的安宁…』他整装骑上马出发,随从紧张的问着:「陛下!国王陛下!您要双身一人冒着大雨回宫?您真想回去的话,我们陪您回…」反王打断了他的话:「安静点,别大声嚷嚷,大家都以为我人还在战场上,一个人行动反而方便!就照我说的,在亚坦会合!」说完就策马长驱而去了。随臣担心的说:「陛下…!唉!一个人要去哪里呢…连个侍从都不带,在这危机四伏的艾默…真讨厌这个国家,什么鬼天气嘛!」旁边的士兵说道:「没办法呀,没人能说服陛下的倔强呀!不过幸好没多少人发现…」随从附和道:「说的也是,幸好没人发现他离开战场,否则…」旁边的人问道:「可是很奇怪,为何阶下在这节骨眼上,突然想回亚坦呢?」随臣叹气的说:「就是呀,只要攻下露云,艾默就是我们的了…没人能猜透陛下的心,可能忽然想家吧?」士兵指了指艾默的方向说:「对了,艾默不就是陛下的故乡吗?」随臣指正他说:「笨蛋,说话小心点,当心脑袋搬家,陛下光听到一个艾字,就横眉竖眼了。」随从看了看天空说:「好象就在这附近。」「当陛下刚开始征讨艾默时,就命黑骑士消灭了艾默的几个城镇,我记得…好象有一个就在这附近。也有谣言说,其中一个就是反王的故乡。」士兵问说:「啊!那么…也许他正是想去重游一番,所以才要一个人独处…」 雨中的废墟,总是似乎藏着很多的秘密。故乡…如果人的出生之地,就称为故乡的话,这里就是…因我的命令而成为废墟…我的故乡…我出生、成长的巴贝城… 反王站在废墟里回忆着。巴贝…艾默贵族骑士─杰?罗亨的出生地…但我真正的出生地,是领地内一个小小的茅草屋,农奴的房间。他想起母亲小时候对他说:「阿斯泰,其实你不是你爹的孩子,你是领主的儿子,所以你也该姓杰?罗亨才对。」农奴…捆绑在农地里的奴隶…在艾默,农奴一出生就受到诅咒,正因背负了受诅咒的命运,所以才被迫怀了我、生了我…我的母亲… 初夜权…因这禽兽般的陋习而出生的我…却令我母亲感到自豪…也许这就是无知的幸福吧?呵呵!就因为你的原故…我一辈子都得隐藏真正的自己… 初夜权…也就是,农奴的长女在结婚之前,将她的处女之身献给领主的一种习俗,反王就是他母亲在初夜权这个陋习下,受孕生下的孩子。我们现在就来回顾一下反王的过去,以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你一定在怀疑,贱民之身为何能成为骑士,甚至当上国王?当然是不可能的。从出生到童年这阶段,他都在巴贝领地的农奴家中度过。 「阿斯泰~~~~!」「阿斯泰,我的宝贝,你今天玩得开心吗?我可爱的小少爷!来,这是领主施舍给你吃的。」阿斯泰接下母亲手中的饼感到很开心的在母亲怀中吃着。跟每个普通的孩子一样,他小时候也认为自己的父亲是最棒的,当时的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儿童。虽然家境贫困,但他是个非常幸福快乐的小孩。妈妈亲着他说:「我的心肝宝贝,你跟老爷长得一模一样呢!任谁看了都会知道你是老爷的儿子的。」他的母亲非常骄宠他,也以他为傲…因此他从未自觉是农奴的孩子。她瞧不起、轻视自己的丈夫,也因此讨厌两人生的儿子马尔,而阿斯泰也受到了母亲的影响,非常轻视自己的弟弟和父亲。在同辈之间,他的生活算是最富裕的,所以养成了他飞扬跋扈的个性。因为母亲不断地灌输,所以他一直自命不凡…直到九岁的某一天,发生了一件改变他一生的事… 这一天,妈妈开心的冲过来对他说:「阿斯泰!阿斯泰!老爷终于答应该你进城了!高兴吧?我早说老爷绝不会不顾自己儿子的!」他母亲认为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他被获准担任长大一岁的哥哥─领主世子的随从。他就是阿德?杰?罗亨。同父异母的两兄弟,初次的见面。杰?罗亨看了他说:「你就是梅林安的儿子阿斯泰?」阿斯泰怯怯的说:「是…是的,少爷。」杰?罗亨对他说:「你知道你为何能进来吗?是你娘亲吻我父亲的脚,恳求他收留你的,你知道你娘在我父亲床上做什么吗?」阿斯泰第一次听到这事,脸上一白一黑的。杰?罗亨靠近他说:「你们这群贱民,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呀!哈哈!梅林安是条母狗,你是只小狗,那你一定会学狗爬吧?」说毕,他把阿斯泰踢倒在地怒斥说:「趴在地上学狗叫呀!边爬边叫汪汪!」此刻…他第一次体认到,农奴是近乎于禽兽的。接着杰?罗亨又不高兴的说:「梅林安在大街小巷大肆宣传,说你是杰?罗亨的少爷?这么说你是我兄弟?你听过人和狗能做兄弟吗?」他生气的踩着阿斯泰的头说:「你给我听清楚,从今天起你就是狗!狗的死活都掌握在主人的手上!好好学学狗如何讨好主人吧!」阿斯泰看看四周,居然没有人出面干涉。是的,任凭大少爷如何虐待奴仆,没有一个人敢开口管闲事,也许在他们眼中,阿斯泰正是一条狗吧?「阿德,好了,不要伤害他。」正在此时,他第一次见到领主夫人。「母亲!」杰?罗亨高兴的跑向母亲:「母亲,您今天身子好些了吗?」阿德的母亲,是位端庄优雅,脸带笑容的贵夫人,和自己的母亲相较,真有天壤之别… 阿德的母亲训说:「虐待下人的主人是最差劲最没品味的,你要学习杜克?德比,就不该这么做,懂吗?」之后他才知道,这位夫人就是杜克?德比的妹妹,也因她使艾默与亚坦结为同盟。但此刻他才恍然大悟到,自己活在一个多么愚蠢的幻觉中,从那一刻起,阿斯泰开始怀疑起神明的捉弄。他认为神只眷顾贵族,完全没有照顾广大的平民和农奴。「阿斯泰,你过来。」课堂老师叫他伏在桌上,拿起竹子猛力开始打起来,并边向坐在一边的杰?罗亨教训道:「懂了吗?少爷?我昨天才教过的!今天起要学习新的课程了,前面的一定要弄清楚!」所谓的随从,就是要代主人受罚,必要时还得牺牲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主人,此外,若主人不小心受伤,也要接受保护不周的惩罚,有时甚至被打得半死也不能有丝毫的怨言。即使身体不舒服,感冒发烧,奄奄一息,也没人理睬,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撑过去。虽然活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但日子终究是要过的,越是野地生长的杂草,轫性就越强,越不容易折断。阿斯泰就在领主的城堡里,已过了八个年头。 书房里,阿斯泰正沉浸在书中,远远传来杰?罗亨的声音:「泰…阿斯泰,你在哪里?快滚过来!」阿斯泰赶忙跑过去:「少爷,我在这里!」罗亨看见他就赏他一巴掌:「臭小子!每次叫你都慢吞吞的!」阿斯泰答道:「对不起,少爷…」附带一提,长大后的阿斯泰比杰?罗亨高大……。杰?罗亨不高兴的说:「你又擅自跑到书房去看书了?我教你读书写字,只是要你帮我写作业而已!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要得寸进尺!否则有你受的!记住!」阿斯泰低声下气的回道:「少爷,我再也不敢了,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奴才吧!」听到他这么说,杰?罗亨怒气消了一半:「哼!快去帮我备马鞍、枪及盔甲!距骑士典礼没剩几天了!骑士典礼一过,就要举行淘汰赛了,我要赶紧练习!」不久,庭园就传来兵器的锵锵声。指导老师对杰?罗亨说:「很好!小心脚下!」老师刀一挥,就架在杰?罗亨的脖子边了。老师失望的说:「啊!你看,你又败在同一招上面!少爷,你正是因为不专心,所以才会大意。」随后他对旁边的阿斯泰说:「阿斯泰你过来,拿着剑!」他丢了一把剑给阿斯泰说:「你攻击我,就像刚才少爷出的那招一样!来吧别怕,示范而已!」老师摆起架势说:「少爷,你仔细看哦!我数一、二、三,你就攻过来!」「一、二、三!」阿斯泰冲了过去,过没几招,就把剑架在老师脖子边了。杰?罗亨说道:「原来是这样子呀!」老师感到有点羞愧:「你…小意思!再来一次!」然后又是一阵短兵相接,老师的剑这下被他打飞了。 骑士的资质,对狗而言是不需要的…那么为何神又赐给他这份天资呢?这是神的恶作剧?还是造物者的疏失?这令阿斯泰感到痛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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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四部 意外的骑士



「来,阿斯泰─」阿斯泰的母亲端了一盘马铃薯给他:「你难得回家,可是没有什么好吃的,怎么办?」坐在一旁的马尔看了不高兴的说:「妈妈!你为什么给哥三个马铃薯?我和爸爸,只有两个耶!」他母亲极不高兴的大斥:「马尔!你给我住嘴!妈妈是把自己的份给了他,跟你没关系!」阿斯泰对她说:「妈,我不饿,妳吃吧!」他母亲回他说:「阿斯泰,你是将来要做大事的人,你要多吃喔!」话说到这,马尔就边伸手边说:「哥哥可能不喜欢吃马铃薯啦!我来吃吧!他在领主家吃得好,这些哪会合他的胃口!」说完就塞到嘴里,他母亲生气的打他一记:「马尔!混蛋!你哥哥难得回来…你还这样!」马尔被打惯了,己经没什么反应了。阿斯泰皱起眉头对她说:「好了,让他吃吧,我不吃也没关系。用餐时安静一点好不好。」母亲盯着他看一下子,感到不好意思起来:「你这样说好象富家少爷一样呢。你怎么会说这么优雅的话?」阿斯泰觉得头上有三条线…然后边吃边说:「不要再说这些了,在领主家住久了,自然养成这种习惯。」马尔这时对他说:「对了,哥!你可不可以拜托少爷,让我也进去当仆人啊!如果可以这样,那么我一定乖乖听你的话,而且也不会惹事好不好?」阿斯泰不高兴的对他说:「你别说些没用的。你以为当仆人很好吗?」马尔听了,生气的站起来大骂:「怎么?为什么只有你可以住领主家,吃好的穿好的,帮帮你弟弟就不行吗?我知道!你只想自己享受自己跩嘛!」他母亲生气的斥责:「马尔,你这对哥哥是什么态度?」马尔生气的回嘴说:「你闭嘴!反正妳眼中只有哥哥!不过,你现在老了,领主也不会叫你去了!你别再作梦了!该死的!连弟弟也不帮你算哪门子的哥哥啊?」然后就摔门出去了,他母亲生气的叫道:「你这个臭小子!你去死吧!」这时他父亲也站起来说话了:「马尔的话也不是完全不对,你身为母亲为什么如此偏爱子女?如果可以拜托少爷让弟弟过点好日子,这不是很好吗?」她生气的说道:「你懂什么?你以为我们阿斯泰不会想到这些吗?他自己会看着办的,用不着你多嘴!」被吵得头痛的阿斯泰心中想着:「天啊!当仆人有什么好?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明白…好吧,他想做就让他做算了。」「什么?你弟弟?」阿德生气的说:「开什么玩笑,你一个人已经让我很碍眼了,现在还要多一个你弟弟?你最近是不是好久没有挨打了?」随后阿德不怀好意的说:「如果是妹妹…还有可能…可以让我好好玩玩。」阿斯泰不高兴的瞪着他,阿德气的说:「怎么?你这是什么眼神?你找死啊?你…」这时身后的老爷叫他:「阿德─阿德─,你过来一下。」阿德回答道:「是,我来了。」随后转身离去,回头又对阿斯泰说:「今天算你走运,如果不是明天的骑士仪典,一定打得你半死不活!」到了外头,杰?罗亨指着一匹骏马对阿德说:「为了你明天的骑士仪典,这是我特地从露云选来的马。」阿德高兴的惊呼:「哇!」杰?罗亨问他说:「怎么样?你喜欢吗?」阿德高兴的说:「喜欢!我太满意了!」说着说着父子两抱了起来,杰?罗亨说:「希望你成为卓越的骑士。」阿德笑着说:「谢谢你!爹!」看到这父子两幸福的模样,阿斯泰在一旁看得五味杂陈。 第二天,在众人见证下,杰?罗亨对跪在眼前的阿德说:「阿德?杰?罗亨,从这一刻起受封为骑士,愿神赐福于你。」然后用剑击了他的两肩。随后阿德走下台阶,接受众人的欢呼:「阿德!恭喜你!阿德!」有人看见阿德的骏马,对他说:「骑上去,威风一下吧!」阿德很快的跳了上去,没想到一个踉跄,他没抓好,从马背上跌了下来,大家都吓了一跳,阿德觉得很丢脸,心中大骂可恶,然后他对众人说:「呼!呼!我…没事。」就在他动身时,突然感到一阵刺痛,他痛的呜呜叫,杰?罗亨过来扶他:「阿德,你的手臂…」阿德暗暗的骂道:「混蛋!可恶的马!」回到城里,阿德气得大骂:「妈的!丢尽了脸!从马背上摔下来,还断了手臂!放弃一星期后的淘汰赛吧?又不甘心!去参赛吧?我的实力又不如人…」阿斯泰整理到一半,默默的看着他,阿德气得大骂:「臭狗!看屁啊!滚一边去!看到你就火冒三丈!」阿斯泰紧张的说:「我到少爷房间去整理衣服,有事请叫我!」阿德此时心中只有想着:『妈的!倒霉透了…』阿斯泰整理着阿德的盔甲和战袍,心中想着:『骑士…像我这种贱民,连梦都不敢梦的…』后来他又坚定的在心中对自己说:『不!作梦是自由的!即使是贱民也可以…』然后他很快的穿上阿德的战袍,配上阿德的宝剑,他看着镜子中英姿焕发的模样,心中想着:『如果是梦…但愿…是一场美梦…』他高兴的挥起剑来,意气风发:『我的梦……』砰!「阿斯泰!你去帮我…」这时阿德居然跑了进来,阿斯泰吓得脸色苍白,剑都拿不稳的掉到地上了,阿德看着他:「你…」「胆大包天!不要命的贱东西!竟敢偷穿我的骑士装?」果然,阿德把阿斯泰脱个精光并且打得半死,阿斯泰伏在地上求饶说:「少爷请饶命!」阿德气得大骂:「饶命?你还敢开口求饶?我的心情已跌落谷底,你居然还敢来招惹我!我该怎么处置你,才能出这口怨气呢?」阿德气得全身发抖,突然灵光一闪,他瞄了阿斯泰一眼,然后放低身子对他说:「对了,我是心胸宽宏大量的杰?罗亨少爷嘛…我就网开一面,给你一个机会。」阿斯泰不知阿德心中在想什么,抬起头看着他,阿德对他说:「既然你那么想当骑士,就让你过过瘾吧!我给你一个参赛的机会。」于是依照阿德的鬼点子,他开始训练阿斯泰各种武术和骑术,阿德吃着苹果对他说:「傻瓜!要刺到中央!你敢让我的名字蒙羞吗?」阿斯泰气喘嘘嘘的看着他,阿德又对他说:「明白吗?给我好好的练!如果你赢了,说不定就放你自由!」阿斯泰听了,心中幻梦起来:『自由?这遥不可及的梦…是的,梦!我要用自己的双手,让美梦成真。』于是阿斯泰极专注且努力的学习。人一旦有了希望或目标,就能为此上刀山,下油锅…阿斯泰生平第一次渴望着自由。当他正陶醉在这梦境时,完全没注意到,他的主人正以什么样的眼神盯着他… 阿德心中想着:『之前一直以为他的存在,没有分毫价值…现在才猛然发觉到,他有气势逼人的实力…算了!只要你在这次的淘汰赛中有好成绩…这次就是你最初也是最后的比赛!』但是,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个意外发生。骑士的淘汰赛顺利的举办了,他…以及他的主人,都没想到会有这种意外的状况发生。在混战中,阿斯泰拿起长矛不偏不倚的刺中了对手,那个人一没抓好,就跌下马去了,阿德吓得一跳:『天哪!这是意外,怎么可能,他夺得淘汰赛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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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五部 欲望之火



「杰?罗亨!~~~杰罗?亨!~~~~」比赛场地响起来洪亮的欢呼声,为这个新出炉的胜利者高呼万岁。比赛结束后,站台上的人都争相问着:「冠军到哪去了呢?」「冠军请上台!」有人回答说:「为了治疗伤口,暂时进棚去了。」有的人等不及的说道:「大家都想早点一赌冠军的风采,快请冠军出来呀!」在棚子里,气氛却极度的低调,阿斯泰把头盔拿给阿德,阿德不高兴的抢过手,然后对他说:「我警告你,给我乖乖地窝在这里。」随后阿德就一脸苍白的走了出去。」但此时其实阿斯泰早已沉浸在自己的梦境里了,他的心噗咚噗咚的跳着:『农奴之子的我…我…』他欣喜的紧握起手,其心情如同在比赛场地的观众们。「杰?罗亨~~~~杰?罗亨万岁。」在台上,阿德的母亲欣喜而泣:「我儿子…我儿子阿德…喔…」在旁的侍女高兴的道喜:「夫人,恭喜你!」阿德在场地之中举起手接受欢呼,虽然他的脸上充满欣喜,其实已经脸色发白了。这时领主对他说:「阿德?杰?罗亨,巴贝的新英雄!听说你受了伤,还奋战到底?」然后他拿起花环放至阿德的头上:「罗亨,我以你为荣!以领主之名,推荐最年轻的英雄参加淘汰赛,希望你全力以赴,发扬我巴贝之誉!」随后女孩们都拿着花束围住他:「阿德公主!请接受我的花束。」女孩们又献上亲吻:「阿德?杰?罗亨,请接受我的鲜花!」阿德哪里有心享受这些美女,心中想着:『露云的王室淘汰赛…骑士们梦寐以求的至高荣誉…王室的守护骑士…』想到这,他脸更苍白了… 一个美丽的清晨,「起来,快起来呀!」阿德在睡梦中听到身旁的女孩呼喊:「天亮了,快起来,趁大家还未起床。」阿德起身一看,打了个呵欠:「哎!这么快就天亮了。」女孩把衣服拿给他:「快拿去穿!」阿德拿过来,心中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她整理着头发问他说:「怎么了?还不穿啊?」阿德开口问道:「艾领领主的女儿和小领主的儿子在一起鬼混,如果被别人知道,恐怕会很难看吧!既然那么怕被你爹知道,为什么还要引诱我?」女孩亲吻了他一下说:「你别发牢***了,你也明白我的心意,我们不是约好了,只要你赢得冠军凯旋回来,就要向我爹提亲的吗?」阿德下床边穿衣服边没好气的说:「如果我被淘汰,你就不见我了是吗?干脆现在就向你爹提亲算了!」那女孩听了托着脸颊面有色难的说:「你可别胡言乱语,万一被我爹知道,我们都会被打死的。」侍女领他走入地道:「公子,请往这边走。」阿德心中盘算着:「哼!狐狸精,怕我输想先下手…」侍女开了门让他出去:「慢走!」在出去前,阿德吻了她一下:「谢谢你,罗珍。下次再见啰!」然后留下意犹未尽的侍女离去了。阿德在森林中骑着马,心中想着:『因赢得这次的淘汰赛而艳福不浅…啊~~王室淘汰赛,想起来就头痛,以我的实力根本就不行。死也不想承认阿斯泰比我强…就凭他…打哪儿来的才华,真是个怪胎。老天爷真是瞎了眼,居然给贱民如此的才华,实在是大错特错。』刚到这,突然眼前有个人影出现,阿德赶紧拉住马绳:「哎唷!喝呀!」那人吓得大喊:「妈呀!」然后跌在路旁,阿德气的大骂:「臭小子,活得不耐烦啦!」仔细一看,那个人居然是马丁。马丁脸色苍白的解释说:「少…少爷求您饶命!小人为了见您一面,特地在这里等您。」阿德不高兴的问:「等我?你这奴才会有什么事找我啊?」马丁回答道:「小人就是阿斯泰的弟弟马丁,我…大哥没提过吗?」阿德惊讶的问:「阿斯泰的弟弟?」回到城里,阿斯泰很讶异:「马丁?」马丁高兴的嘻嘻笑,阿德对阿斯泰说:「阿斯泰!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你以为我没有能力收留你弟弟吗?马丁,从今天起你就住在官邸当我的随从。」马丁很高兴的回答:「是!是!我的荣幸!小人一定会比我大哥更用心尽力地伺候少爷您的。」阿德笑着说:「嘿嘿…很合我意,比起你大哥简直好太多了。」他指着阿斯泰说:「阿斯泰啊!奴才就要像那样子懂吗?」阿斯泰没把他话放在心里,反问他说:「少爷,你不是承诺我,只要有好成绩就会放我自由的,难道您忘了吗?」阿德听了,非常不高兴的回过头看他:「承诺?自由?你疯啦!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谈吗?」他气得指着阿斯泰骂道:「你给我听清楚,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惹出什么麻烦?谁叫你拿下冠军的?只要有好成绩就行了…可是你却带来大麻烦…你让我如何下台?」随后阿德搭着他的肩安慰他说:「反正状况已经发生了,只好再到露云去赢得胜利,到时候别说是自由,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阿斯泰问道:「真的?一言为定!」阿德说:「我以我爹之名发誓…」虽然莫领的优胜并没有还给阿斯泰自由,但这也是转换他命运的一个契机。因为这样的机缘,使得两个身分不同的土包子一起上京…也为他们的一生带来不同凡响的命运… 他们骑在马上看着城外的大桥,阿德的叔叔对他们说:「这就是露云名闻于外的要塞之桥,我们爱莫儿也是以拥有很多绝佳的天然要塞为傲,其中最出名的就是这座位于灵云悬崖上的桥,只要把那座桥收起来,露云就是一个独立的城堡了。除了南边外,其余的地方都被峭壁悬崖彻底的保护着。」突然,他看到了阿斯泰,生气的大骂:「你…你这无礼奴才,立刻下马!」他们吓了一跳,他叔叔又大斥:「这座桥除了贵族和骑士外,其它人皆不得骑马过桥!就凭你这个奴才竟然敢…」阿斯泰不发一言的下了马,他叔叔对阿德说道:「你们家突竟是怎么教训奴才的啊?」阿德看着阿斯泰说不出话来…然后他对叔叔说:「叔叔,谢谢您大老远地来接我。虽然是爹吩咐我来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会打扰到您了?」他叔叔答道:「你不用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嘛!当我得知你在莫领的淘汰赛获胜时,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在露云,你的名声还不错,再加上有杜克?德比这样的亲戚,就更受人注目了。也因为他是亚坦的国王吧…」阿德讶异的问:「亚坦国王杜克?德比吗?」他叔叔对他说:「你不知道吗?亚坦是一个奇怪的国家,外国人也可以当国王,而且也允许外国骑士自由参加王室淘汰赛呢!不论贵贱只要有能力,骑士都有机会担任官职,所以才会屡次遭到外敌侵略。不懂世面的年轻人常说亚坦是理想之国,这都是受肯特灌输的平等主义思想所引起的。不谈这些,快到家了,我儿子听说你要来,高兴得不得了。」刚提到的肯特,他是特罗斯的师父,还记得吗^^ 到了城里,一个年轻人高兴的对阿德说:「我叫蒙斯,很高兴见到你,堂哥。堂哥的声誉在露云很响亮呢!」阿德听了都不太好意思,蒙斯握着他的手说道:「堂哥请多多指教。」阿德也回道:「请多指教。」阿德也因蒙斯的关系,而在此地结交了不少朋友。对于乡巴佬阿德来说,时髦贵族的一切都是他极力想要吸收的。因为阿德与他们的交情,也连带影响到他的奴才阿斯泰。身为贵族庶子与中流骑士之子的他们,常时非常崇拜着一位骑士,就是王室之庶子「不败的肯特」,也是淘汰赛的英雄。阿斯泰端着食物和美酒给阿德和他的贵族朋友们:「少爷,放在这里了。」其中一个金发的男子看见了他问他说:「喂!听说你会念书、也会写字是真的吗?」阿斯泰有些犹豫的答道:「是!」那男子继续说道:「不必惊讶,学习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很重要的。如果你想加入我们研讨会的话,欢迎你!」阿斯泰有点受宠若惊:「我?」其它人也说道:「不用害怕,来坐这儿。我们觉得,人不论身份的贵贱,在本质上都是一律平等的。」阿斯泰心想:『不论贵贱,人都是生而平等的?』为突如其来的平等思想感到钦佩的阿斯泰,没多久后便发现,他们只是一群嘴巴说说的窝囊废而大感失望。虽然如此,但对农奴出身的阿斯泰而言,这是第一次碰到了平等对待自己的人,所以他只好适时地应付一下,其中有位思想很特别的人… 那金发男子勾起阿斯泰的头发:「阿斯泰,你真是个美男子!虽然阿德长得不错,但是你更有股特殊的魅力…」然后他搭着阿斯泰的肩。那男子似乎有着奇特的兴趣,更让阿斯泰觉得毛骨悚然…。「哎唷!」马丁跌在地上,其实他是被跘倒的,那贵族斥责他道:「臭小子,给我小心点!」马丁马上赔不是:「少爷,请原谅我。」由于他们常开下人的玩笑,因此让阿斯泰体会到原来他们也跟那些贵族大同小异,所以也对他们产生轻蔑之心。」马丁站在门口对阿德说:「少爷,洗澡水准备好了。」到了浴房,马丁小心亦亦的问着:「少爷,水冷了没?要不要再加点热水?」阿德对在一旁忙碌的阿斯泰说:「阿斯泰,香油准备好了吗?」马丁答道:「少爷,已经准备好了。哥哥动作慢吞吞的,所以…这种差事叫小人做就好了。」阿德看着他打量道:「呃!是吗?」其实他心中想:『哼!自不量力的家伙,想赢过自己哥哥…』他拿过瓶子倒出来,似乎有一股异味,阿德吓得大叫:「妈呀!这是什么?你拿的是香油吗?」马丁吓得说不出话来,阿德气得大叫:「阿~~~~~~~斯~~~~~~泰!」阿斯泰在角落只有嘀咕道:「每次都对我发火…」虽然陆陆续续发生很多事,终于淘汰赛之日来临了,他们在露云滞留时得知,只要「不败的肯特」参赛,其它人就别妄想得到冠军。因为肯特在参赛的十年中,从来没有败过,所以有了这样一个封号…可是就在淘汰赛的前夕,竟发生了异变,惊动了每个人的心… 当时只有十岁的尤迪克?豪特,是由皇太后美丽代理摄政。被歌咏为「不败之肯特」或「叹息之王子」的肯特,是爱莫儿最优秀的骑士,可是却遭受陷害而被驱逐出爱莫儿。拥有君子风度的肯特,被卷进警戒于他的皇太后、和妒忌他的贵族们的阴谋里。然而这位伟大的骑士,却没有为自己辩白就离开了爱莫儿。这个驱逐令让跟随他、爱慕他的人感到非常惋惜。但是,也因为这个驱逐令,使得这次参赛的人有机会夺冠而沾沾自喜。另外,已对肯特慕名已久的阿斯泰…却在绝妙的剎那与他邂逅。肯特在被驱逐时,剑掉到了地上,阿斯泰见状,拿起来还给他:「这把剑…」肯特接过了手,问道:「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是谁的随从?」阿斯泰感动又欣喜的答道:「我叫阿斯泰,是阿德?杰?罗亨公子的随从。」肯特听了说道:「你的身分很可惜啊!眼里隐藏火焰的朋友─欲望是件很荒谬的事,尽量避开这火之路吧!」阿斯泰听了,感到很震惊:『肯特王子!』是英雄识英雄吧?肯特一眼就看穿他的资质,虽然阿斯泰后来很后悔与他的邂逅,不过,在这一剎那心中还是充满着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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