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这是亡者森林任务相关地~~~大家不要对咱内容中引用的任务内容表示BS= =谢谢咯~~~~
永恒的残像?亡者之章
我在卢云呆了有一段时间,印象中已经看到两次雪落,或者更多。有时候某一个季节在我的记忆里格外短暂,不知道是不是魔法师又弄出什么新花样来解决我的难题,可惜,到目前为止,水元素依然我行我素,丝毫不将我放在眼里。甚至连魔法师都已经放弃了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的念头。
“纯净的水元素啊,展示你的尖锐吧,凝成利刃攻击吧!冰之匕——”
仍旧毫无反应。挫败地皱眉,好吧,我承认的确没有一次施放记忆里的咒术诗人的法术成功过。
“诶呀呀,赫雅,你还在实验水系魔法?”魔法师走进来,无奈地摇摇头,“放弃吧。”他一手拍在我的肩头,用一种怜悯的神色看着我,真是刺眼,真是可恶!
没吱声,我在脑海里继续搜索下一条咒术诗人的魔法咒语。
“赫雅!”他抓住我的肩膀硬扳过去,盯住我的眼睛,“没用的,不管你把那些咒文念得如何清楚,记忆得多么准确,你现在没有办法使用咒术诗人的魔法,你明不明白?”
几乎有些恶狠狠地也盯着他看了一阵子:“让开,大叔。”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仿佛被踩到了痛脚一样,他差点没激动得跳起来:“什么?大叔?我告诉过你多少遍了,我才35岁!35岁!!跟你这个不知道活了几百年的精灵比要年轻得多了吧?”
吵死了!由于长时间魔法没有起色的我心情持续低落,没有给这个聒噪的家伙当头一棒子已经很克制了,他居然还在我面前叫嚷个不停,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不过在扫视了一下周围没有合手的木棒后,我放弃了敲晕他的举动,也不知道我那时候是怎么了,突然张口念出一段咒语:“喜爱寂静的女神,封缄这嘈杂的声音吧,用你的翅膀拂过他的头顶,让沉默降临。”顿时,魔法师的头顶出现了一个深蓝色的光圈,他张嘴要说的话好像被卡在喉咙里,使了半天力气结果一句也没蹦出来。
两个人目瞪口呆,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黑魔法?我居然可以使用黑魔法?也许是我第一次使用沉默术,没什么威力,他很快就恢复了语言的能力 。
“你来。”他强硬地把我拉到旁边的屋子里,随手拿起两本书,递给我,“这是狂咒术士和死灵法师的魔法,你试试看。”接着在箱子里又翻了翻,扔给我另外一本,“这个是术士的。拿去研究研究。”
“干什么?”一时间我有些莫名其妙。
“我们走错了方向。”他的眼睛里熠熠闪光,像原本进入了迷宫的人突然看到了出口,“不是你不能使用魔法,而是你能使用什么魔法。来,一个一个试验吧。”看到他兴致勃勃地表情,我总有了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三天后,精疲力尽的我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我不是不能用魔法,而是不能使用元素法师的魔法,比如水之爆裂,赤焰之轮,暴风雨,另外包括无属性的魔法,而其他的黑魔法,倒是一学就会,什么迷魅之咒恐惧之咒遗忘术等等,真是信手拈来毫无困难。至于我施法的对象,自然是那个聒噪的魔法师……制作出来的傀儡——他曾经告诉我,不要离开这间屋子,因为外面有恐怖的怪物,以我现在的能力,是绝对无法对付它们的,我也远远地见到过那些怪物,只是奇怪的是,现在魔法师做出来的傀儡,和那些怪物惊人地相似,这究竟代表了什么呢?我不知道,至少现在,不知道。
“你真是天生要做死灵法师的啊,赫雅。”魔法师对我左看看右看看,简直像刚刚才认识我的样子,“当我的学生吧,怎么样?”
我瞥了他一眼:“学生?现在改变主意不打算把我当成傀儡娃娃了?还是说,一个活着的娃娃更有趣呢?”
“……啊哈哈赫雅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成为死灵法师的精灵啊……我这样,算是背叛者了吧?”答非所问,随便找了块空地坐下来,抬头看着亡者森林上方不论何时都灰蒙蒙的天空,我的眼神有些迷离。
“背叛者,哈!什么是背叛者?”魔法师也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脸上带着嘲弄的表情,“格兰肯背叛了殷海萨,引诱了自己的女儿席琳;作为格兰肯的孩子的魔龙背叛了格兰肯,对神发起了战争;曾经的水之女神,现在的死亡之神席琳给予精灵生命和灵魂,但是精灵信仰的是新任的水之女神伊娃;破坏之神格兰肯创造了人类,可现在人类宣扬自己被创造之神殷海萨所眷顾;揭露了上面事实的人么……她又怎么会想到,曾经的挚友向她举起利刃,真是死得毫无价值……何况真的是你背叛了你的法系吗?让我说是你的法系背叛了你还差不多哪。这世界上的一切就只是背叛与被背叛而已,既然如此,你干脆彻底一点好了。”
脑海中一片混乱,不对,不对!有什么东西在心中涌动,我下意识想反驳他的话,但是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也是,现在除了学习黑魔法之外,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吧?或者去向殷海萨教会求助?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马上被否决,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宁愿依靠这个不知底细的魔法师,也不愿请求于殷海萨教会。
接下来的日子,我正式开始学习黑魔法。
“赫雅,首先你要了解什么是所谓的黑魔法,其实魔法本来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分类,只不过这种魔法力量的源头存在于死亡和灵魂的世界,我们可以利用这些力量进行精神攻击,操纵死者的遗体,和灵魂对话或者与恶魔签订契约。”然而,魔法师说,只是通过背诵咒语而使用的黑魔法是不可能发挥出它们应有的威力的,我必须了解这种魔法的本质,了解它们的源头,才算一个合格的死灵法师,不过,合格么……可能吗?“……雅,赫雅!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魔法师几乎靠在我耳边大声喊道,这才发现刚才走神了。
“……现在听见了。”居然开小差了,这可不是我的风格啊,魔法师咳嗽一下,继续往下说:
“因为我刚才说的,这种魔法的来源还有效果让人们——不管是人类还是别的种族——都感到恐惧,当然,也有一些心术不正的人偏好这些魔法产生的效果,所以才被叫做‘黑魔法’。如果你想要深入地了解让黑魔法发挥威力的原因……”他伸手指向黑暗的森林,“那里比较适合,迷茫,怨恨,死去了却又无法死去的人,存在这森林的深处,那里是位于这个世界中,和死亡的世界最相似,也最接近的地方。”
即使走在亡者森林里相对而言较为安全的路上,也需要警惕地四处观察,这里有很多会使用魔法的怪物,如果被他们发现,可不是好玩的,曾经有一次不小心引来好几个,差点没命跑回魔法师的小屋去,还是魔法师及时赶到救了我。
“笨蛋!我告诉过你凭你现在的能力想对付它们还早呢!”他气急败坏地冲着靠在树上使劲咳嗽吐血的我嚷嚷,完全没有了平时那种从容的气质,“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小命你还想不想要了?”
“……你说可以找几个门口的练手啊……”有气无力的反驳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我说的那是落单的!!‘落单’这个词你懂不懂什么意思啊?!谁让你去惹一群扎堆的怪物了???”魔法师一边四下喷着唾沫星子,一边小心翼翼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拖进房子里扔到床上,“伤好之前不许出来!!”
说真的,我当时的确有点被他凶狠的样子吓到了,乖乖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被允许继续进行位于门口的探险。等到我真正能够进出亡者森林,则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有一次魔法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主动对我谈起这片被污染的森林曾经的过往:“亡者森林从前可不是这个样子呢,这里曾经是何尔曼家族的庄园和狩猎场。
‘巍峨的城堡耸立在庄园南方的峭壁旁,背后就是湛蓝美丽的海洋;
当阳光直射到草地上,清晨的露珠在光芒中闪烁如同钻石一样;
微风吹拂过森林,风中弥漫着醉人的花香;
人们在草场放牧牛羊,平静的笑容在他们脸上荡漾’……”魔法师一边说一边哼着断断续续的调子,这大概是很久以前由吟游诗人歌唱的颂扬领主的诗篇吧,难以想象他居然还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在哼唱的时候脸上隐隐约约表现出一种很复杂的表情——既怀念又讽刺,既感慨又不屑,既难过又满意,“只不过自从十年前的那个晚上起,这里就变成了一片死地,整个庄园都被毁了,只剩下死去的人们的怨恨还充斥在这里。”
就是那种复杂的表情,让我觉得,魔法师和这片森林一定有比表面上更深刻的联系。常年的驻守,和森林中的怪物相似的傀儡,再加上现在他脸上浮现出的怪异表情,我不禁有些好奇,他和这个地方,究竟有什么关联呢?
这片暗无天日的森林里,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在森林的入口处,也就是魔法师的小屋所在,阳光还能费力地穿透笼罩住森林的黑暗照亮一小片地方,而往深处走去,太阳就从耀眼的光源变成了可以直视的光球,比蜡烛的光亮也好不了多少。那些石墙虽然残破,栅栏也已经腐烂,地面则爬满了藤萝,但石墙上精细的雕琢,几乎消失但依稀能看出排列巧妙的栅栏,和夹杂在满地野草中仔细观察仍然能辨认出的珍稀植物,都显示出,在过去的日子里,这片森林是多么美丽而且富饶。
更有意思的是,在森林中还能看到一些破碎的书架,我心里一动,也许能从里面找到什么记录呢?那个时候我已经有能力在森林的小路上安全行走——虽然还不曾进入森林的腹地——偶然碰上几个怪物也不用担心,手中的骨矛能顺利地解决它们。也许因为这片森林太过危险和令人忌讳,隐藏在书架中的东西完全没有被破坏,我顺利地在其中的一个书架里发现了一个匣子,小心地拂去匣子上沉积的灰尘,我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发夹,和一本被牛皮绳绑住的书。虽然因为经过十年的时间失去了原本的光泽,但还是能看出来,不论是发夹的做工,还是那本书的纸质,都是非常优良的。我用手托着发夹仔细观察,这种形状……是月光花。月光花啊,那是未婚的贵族少女非常喜爱的装饰品,蕴含着行为端庄,并且只在丈夫面前绽放的含义,那么这个发夹的主人,应该是……我把发夹收好,挑开书本上的牛皮绳,翻开了第一页,书内的纸虽然因为时间的关系发黄变脆,但字迹依然清晰可见,上面用工整娟秀的字体写着如下的字:
“席琳之月,第八天,彗星变红,听说从过去开始席琳之月就有许多不好的事情发生,希望不会有什么事情……”继续往下翻看,“客厅里来了陌生人……穿着黑色的袍子,让人印象深刻……叫尼德,听说是黑魔法师……父亲和尼德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以主人的身份说话,这本日记和发夹的主人,果然是何尔曼家族的女儿,莉迪娅?范?何尔曼吧?父亲就是在十年前的叛乱中被镇 压的阿普雷德?范?何尔曼咯?这个黑魔法师尼德,又是谁呢?我回想着魔法师曾经跟我说过的何尔曼家族的悲剧:打算叛乱艾尔摩王族的何尔曼家族因为走漏了消息,在叛乱开始前就遭遇了与王家卫兵的战斗,由于没有准备好,何尔曼家族及其支持者大败,族长阿普雷德也被砍头,何尔曼家族从此在艾尔摩的历史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但仅仅是这样的原因,死者的怨恨会如此强烈地充斥在这里吗?心中有些怀疑,环顾四周,这里到处都充满了黑魔法残留的痕迹,不,与其说是残留,不如说是有人刻意地维持……身边的一切越来越怪异了。继续翻看日记,其中的内容让我心惊不已,我轻声念着那些因为革命失败后开始变得混乱的文字:“他笑了:‘这个时候找我做什么呢?……我的仪式没赶上时间……’‘满足我的愿望吧!’‘那将成为背叛神,背叛你的生活,背叛你的家族,背叛自然规律的事情。’‘那些我都不怕!’……‘你放弃了一切想要得到什么?’”接下来的部分被涂抹得乱七八糟,再翻过一页,字体全然改变,依然娟秀,却张扬着凌乱着,还有神经质地将笔挥动起来产生的漩涡,“……她死了,再也不能在我身边了,但是我还在这里,她死了,死了的是谁?我还在这里,我是谁?她还在城里,她是谁?和我签订了合约,他是谁?……我那时失去了,是什么?我那时得到了,是什么?”
我的目光最后停留在这样一段话上:“没法理解,那虽然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但我没法知道,镜子和影像,我看着她,她看着我,但是没有镜子,但是没有影像,没法理解的体验,那记忆是什么呢?虽然有记忆,但却想不起来的事情。他为了我打破了禁忌,好像是有这样的话:‘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你会记录下来但却想不起来,你会对这些事情后悔又满意,我将把我献出的拿回来,你发夹上刻着的月光花就是这份合约的证据。’
我会用现在已经不使用的过去的旧名字,将想起古代分享的盟约。”
有遗憾的叹息声从唇边溢出,为着那充满绝望和迷茫却仍不肯放弃的少女。把日记收好,我陷入思索:照日记所写,莉迪娅和尼德签订了一份合约,这份很明显违背了某种自然的规律的合约的内容到底是什么,而莉迪娅放弃一切,又最终得到了什么?她后来怎么样了呢?还有尼德,这个人在魔法师告诉我的何尔曼家族的历史中丝毫没有被提及,究竟是他不知道有这么个人物,还是故意隐瞒?按照魔法师对于事件经过的详细了解,没道理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关键人物的存在,而如果是后者,就太可疑了。
回到魔法师的小屋,晚餐已经准备好,浓郁的食物香气充填满小屋,他像往常一样带着笑意对我说:“欢迎回家,赫雅,今天有土豆泥哦,这可是芙罗兰的特产马铃薯哪。”我坐下来,开始享用晚餐,当这个和平日一样普通的晚餐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话:“你知道尼德吗?”刚把一勺浓汤送进自己嘴里的魔法师立时大声咳嗽起来:“咳……咳咳……赫,赫雅,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看他的反应,果然有鬼,不动声色地继续吃饭:“没什么,只是在森林里探险时候看到了他的名字,有点好奇。”
魔法师的神色顿时变的有些许古怪:“赫雅,你在什么地方看到这个名字的?”
“你先告诉我尼德的事情。”我一点也不肯松口,这个家伙,有事没事就喜欢故弄玄虚,吊人胃口的本事一流,如果现在就把手中的筹码摊开,你永远别想从他嘴里撬出一个字来。
魔法师定定地看了我一阵子,唇边又露出了微笑:“有些长进嘛,好吧……”他的神色已经恢复了自然,一边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喝汤,一边状似思考,“在传言中……尼德,确切的说被叫做尼德拉赫,这也是自称,真正的名字没有人知道——对于黑魔法师来说,真名被人知道是一种忌讳的事情,所以这个尼德拉赫,是假名也说不定,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唯一可知的就是在他和何尔曼家族接触后,就发生了王家守护者的叛乱,而在这之后,他就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眼睛看向地下,仿佛陷入了回忆中。
我摒住呼吸凝神细听,却迟迟不见下文,忍不住开口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没有了啊。”他抬起眼睑,夸张地耸耸肩,“诶诶,你别激动,我对这个家伙从来就没什么兴趣,自然也不会研究别人到底对他有什么看法,能知道这些已经很不错了。”说话的时候还一脸“你就知足吧”的表情。
这个小人!我紧握住双手,隐忍着将面前盛着热汤的大碗扔到他脑袋上去的冲动,只是用足以把热汤冻成冰块的眼神盯着他看。
“咳,赫雅,虽然我对尼德没什么研究,但是据我所知,阿普雷德有一个好友,对尼德做过一些调查,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人的名字和所在。”大概因为我当时的眼神实在不太友好,魔法师搓搓手,用讨好的口气如是说道,“呃,现在能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看到他的名字了?”
“……你不是对他没兴趣么?”